不僅僅是是左風所控制的陣法,順利將月宗的雷霆攻擊化解,甚至反過來利用雷霆的攻擊,讓局面徹底逆轉。
如果不是聯軍自己內部出現問題,給了月宗喘息和發動“蝕月暗曜”的機會,現在已經將月宗那幫傢伙給徹底解決了。
之後冰臺上的混亂,姬嬈雖然無暇分心,也根本看不到上面的具體情況。可是如今只有那麼寥寥幾人活了下來,這其中不僅有左風,而且連左風身邊的同伴竟然一個都未曾折損。
如果這些都還不足以讓人震驚的話,那麼週五的傷勢明明必死無疑,還有拿出來爲自己恢復和療傷的三顆藥丸,姬嬈想不震驚都困難。
此刻自己手下最爲桀驁不馴的遊墨,恭順的如同小貓般,他就那樣一臉期盼的望着自己,竟然帶給姬嬈一種完全陌生的感覺。
有些錯愕的轉頭望向左風,只聽到左風輕聲確認道:“我這裏的確是有一篇東西,對於這位遊墨的修爲產生有些幫助。不過那卻並不是什麼功法,而是一位神念期巔峯強者,當年渡天戒之前所留下來的規則感悟。”
對於具體來歷左風諱莫如深,但是他所介紹的情況,卻是與事實基本一致。那的確不是什麼功法,而是方天閣的前輩高人所留,其達到凝念期後的感悟都在其中。
這位前輩所修行的是水屬性功法,所以他所領悟的規則自然也是與水屬性有關。之所以將其特別留下來,左風也是爲了替左風考慮,讓他將來凝念期時獲得規則之力,能夠少走一些彎路。
而之前左風剛剛來到時,同遊墨和遊嶄兩人身邊擦肩而過,就感受到了他們念力,已經可以凝結成“僞精神領域”,距離擁有規則也不過是一步之遙。
所以在那個時候,左風曾經稍有停頓,就是因爲他聯想起了這篇感悟。在那個時候左風就已經判斷出,這感悟當中的某一些部分,將會對他二人有着莫大的幫助。
若是沒有發生意外,左風當然也不會特意提起那幾句,然而之前對方要搜查自己,左風也只能無奈的從那感悟當中,挑選出了最重要的兩句說出來。
結果倒是與左風的判斷大致相同,眼前這兩人立刻就被深深的吸引,踏入凝念期是每一名武者的夢想,而進入凝念期後感悟得到規則之力,是每一名武者最大的期盼,遊墨和遊嶄剛剛表現出的模樣,已經算不得失態了。
大致明白了情況後,姬嬈在驚訝之餘,便立刻轉頭望向了左風,道:“不知道左風小兄弟,你的那篇感悟,是否可以與我做個交易,不管什麼樣的代價,我都願意付出。”
遊墨和遊嶄兩人,聽到姬嬈的話後身體便是猛的一顫,他們直到此刻才發現問題出在何處。
由始至終自己兩人都在想着,如何能夠像左風討要,而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心理,就是因爲他們由始至終就只將左風當成了一名小武者。
可是姬嬈卻是直接提出了交易,而且是由左風來提出條件,這是完全將彼此擺在一個公平對等的位置上。
直到這個時候,遊墨才終於理解了,之前左風說出那番話的真正意義。那不僅僅是要在彼此間保持一定的距離,更深一層的目的是想要彼此公平交易。
其實左風會交易,姬嬈並不感到意外,讓她感到喫驚的是左風這個交易,似乎還有着更深一層的用意。
雖然彼此接觸短暫,可是姬嬈已經漸漸發現,眼前這個叫左風的青年。不僅有着諸多驚人的手段,心機智謀也絕對是一等一的存在,如果可以的話姬嬈甚至希望能夠將其拉入奉天皇朝,他相信這青年未來不可限量。
“正如你所說,大家已經有過合作,也算是有些默契,那麼你有什麼想法儘管提出來就是了。”姬嬈爲人十分直接,所以也不會繞圈子去試探。
左風非常喜歡姬嬈的風格,笑着點頭,道:“你若是注意觀察就會發現,月宗似乎已經在恢復了,而且他們的恢復方式,同你並沒有太大的差別。”
姬嬈根本不用去觀察,當月宗的人離開“蝕月暗曜”後,開始大量吞服藥丸的時候,他就已經估計到這樣的結果。
“即便是他們有些手段,而且恢復能力驚人,也休想翻起什麼浪花。如今他們已經沒有優勢,在我們絕對的戰力優勢下,勝負已經註定。”
看到姬嬈那副自信的模樣,左風心底裏暗暗嘆息,往往太過自信的人,可能也會成爲其一部分的弱點。
“您可能沒有注意到,剛剛有人靠近月宗衆人,然後又悄然離開了。”左風試着提醒對方。
姬嬈先是轉頭用詢問的目光,看向不遠處的一名手下,那人先是一怔,隨即便立刻點頭道:“只不過是兩個不起眼的人,之前還跟着我們行動過。”
重新望向左風,姬嬈不明白就是這麼兩個人,對整個局面會有什麼影響。
左風也是有些無奈,那剛剛靠近月宗的人,正是傀襄和成天豪。他雖然想要阻止,奈何自己和琥珀、逆風還被擒拿着,奉天皇朝所有人都充滿敵意,姬嬈那一刻又不能言語,所以左風也無力阻止。
而且左風發現後不久,傀襄和成天豪兩人,已經匆匆離開,想來他們的目的應該已經達到。
嘆了口氣,左風耐心的解釋道:“那兩個人我想你也認識,就是那個傀襄和成天豪,而我們之間的恩怨糾葛,已經有許多年了。
最初他們就是想要利用項家,來對付我們的。原本我們與奉天皇朝沒有什麼矛盾,咱們間的敵意,正是因他兩人而起。
我們在冰洞當中,殺掉項家武者,其實也是一個意外。那種環境下,不是殺人就是被殺,不涉及愁怨只爲活命罷了。傀襄和成天豪同樣參與,卻專門利用這個來挑撥,讓項鴻對我們出手。
而之前聯軍的反叛,其實也是他們兩人從中穿針引線,最後引的幾方勢力去爭奪冰臺。”
聽到左風這樣說,遊墨有些不解的道:“可是現在看來,他已經徹底失敗了,那些背叛聯軍的勢力,如今死傷慘重,已經構不成威脅了。”
與遊墨不同的是,姬嬈此時的目光隱隱有了一絲變化,顯然他察覺到了一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