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收起冊子，露出一抹溫暖、和煦的笑容，“最終的五人名單，我心中已經有數了，剩下六個人，嗯，該送你們上路了！”
大家臉色都很難看。
‘是我是我，一定是我。’
唯獨曹露看不清形勢，雙手合十禱告着。
她還以爲，不合格的人，會被送回家。
“嗤！”
一道無形的氣勁斬殺出來，直接掠過前方虛空。
一名少年有些愕然，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胸口的傷痕，有些不可置信。
自己......竟然會是第一個！
“咣噹！”
直到那少年的屍體倒地，其他人這才反應過來。
“你......你幹什麼？”
曹露臉色煞白，不明白對方爲什麼一言不合就殺人。
“嗤！”
“嗤！”
“嗤！”
“......”
又是連續五道斬殺聲響起。
他們甚至都沒看清楚這老者是怎麼出手的，又有五個少年直接栽倒在地。
他們臉色煞白，瞳孔圓睜，顯然無法置信。
唯獨林塵，眉頭蹙起。
他從先前開始，就一直在盯着老者出手的軌跡。
這是劍氣！
但他卻沒有劍！
林塵看到，老者在微笑之時，藏於身後的手指輕輕一彈。
一共彈了六次！
六道劍氣！
斬殺六人！
‘這是一位劍道強者，能夠隨意彈射出劍氣，足矣說明他對劍道的領悟已經達到了非常誇張的地步，並且體魄也非常強橫，只有這般，才能駕馭這劍氣的鋒芒！’
林塵眼神冷凝，很是仔細的分析着這一切。
接着，他目光掃過場內。
還剩下的五個人中，除去自己，分別是曹露、劉羽，以及另外兩名少年。
這少年無論氣息，還是氣質，都要勝過其他人一些！
足矣證明，這五人的天賦是十一個人中最強的！
其中一名眼神冷凝的少年頓時發出一聲痛苦的咆哮，衝上前去抱住其中一人的屍體，“爲什麼，爲什麼要殺了他！”
兩人顯然有着深厚的情誼。
“天賦不夠，縱然堅持下去也是死，提早送他們上路，早早解脫，不好麼？”
老者笑着安慰。
“爲什麼他沒死！”
那少年猛然擡起頭，瞳孔猩紅，擡手指向林塵，“他，一個半聖級別的傢伙，卻能夠跟我們這羣血魄小聖混在一起，不僅如此，他竟然通過了你的測試，成爲了最後的五個人之一，憑什麼他這點天賦，也能過關？”
林塵頭上緩緩浮起一個“？”。
我看起來很好欺負嗎？
殺你兄弟的又不是我，你衝我吼個毛。
“我不需要給你解釋，我也不需要給任何人解釋。”
老者嘆了口氣，“你們都是神眷者，都是神明大人所依仗的僕從，而我一心一意侍奉神明大人，肯定要從中精挑細選，爭取把最強大的天驕留下來！”
“所以，你們不用質疑我的選擇......也，沒資格質疑我的決定！”
說到最後，老者眼眸中，重新附着上了一抹凌厲劍光。
這一刻，那少年瞳孔像是被銀針刺中一般，猛然一屁股坐倒在地。
他身軀瘋狂發抖、搖晃。
劇烈痛苦，不斷融入腦海之中！
“我......我明白了！”
少年開口，他聲音嘶啞，像是摩擦玻璃一樣。
顯然，他先前經歷了非常痛苦的折磨！
‘將劍氣融入到神魂攻擊中，咦，這手段倒是有些不俗！’
林塵若有所思，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將其運用過來，成爲自己的手段。
“明白就好，隨我來挑選功法！”
老者咧嘴一笑，顯然非常開心。
他舉步朝前走去，五人跟在身後。
那少年明顯對於先前的事情耿耿於懷，他死死盯着林塵的側臉，彷彿要化作一頭猛獸將林塵給撕咬粉碎，殺意濃烈。
林塵扶住額頭，區區血魄小聖，也敢在我面前......這般狂妄？
他沒法解釋，這傢伙已經着魔了。
他執意認爲他兄弟的死，是自己造成的。
‘他對我殺心已起，看來，得三更半夜找個機會，把他給宰了。’
林塵所信奉的信條是，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如果牆真要倒了，怎麼辦？
那我先手給你掀了！
先下手爲強！
在老者帶領下，五人來到一方樓閣內。
這樓閣比起他們所居住的地方，顯然要高大上很多。
閣樓屋檐朝外延伸、翹起，做成各種造型。
“裏面有許多功法，皆都是我烏家所傳承‘小聖境功法’，而且還都是‘中等小聖功法’，記住，每人都只可挑選一本！”
老者淡淡開口，“功法有靈，也加入了一些獨有的靈紋限制，若你們遇到合適的功法，上方自然會顯示字跡，若你翻開書頁，空空如也，說明功法瞧不上你，換下一本即可！”
‘有意思，還能有這般設定？’
林塵眼前一亮。
很快，五人陸續走入了功法閣內。
功法閣四周，皆都是伏案，每個伏案上都擺着十幾本功法。
進入小聖境，無論功法、靈玉、靈紋、靈兵，皆都分爲三個等級。
下等、中等、上等。
這些，顯然都是中等小聖功法！
“嘶，這麼多......”
曲風宗曹露目光掃過，顯然很是震撼。
林塵將她的反應看在眼中，猜測着烏家的實力。
顯然，能夠讓她這般震驚，說明烏家至少跟聖地是一個等級的！
在這永夜州，也算是絕對強悍的諸多勢力之一！
‘我本以爲，那邪物只是普通的血魄小聖，如今看來，還是低估了它......’
林塵眼眸眯起，能夠讓這麼一個大家族供奉起來，視若神明，那邪物自然是更加強橫！
“你，叫林塵是吧。”
那老者笑着走上前來。
先前在記載天賦的時候，他將每個人的名字都問了一遍，並且記了下來。
“是，前輩。”
林塵連忙作出一副謙恭的態度。
“這丹藥，送你。”
老者屈指一彈，“張嘴！”
林塵一愣，可看到老者眼眸中那冷厲光芒後，還是乖乖張開了嘴。
‘他們既然留下我，就肯定有用，若是這丹藥有毒，就讓吞吞來吸收，反正他百毒不侵。’
吞吞臉一黑：“我謝謝你！”
【作者有話說】
3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