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塵忍不住有些驚訝。
他伸手揉了揉眉心，總感覺這個名字在什麼地方聽過。
確實是有些耳熟！
不是開玩笑！
“對啊，蒼生劍道，陛下獨一無二的可怕劍道！”
劉亞並沒有察覺到林塵的異樣，忍不住笑道，“要知道，陛下曾經以這一手劍道，斬殺妖蠻，於永夜州十萬大山中劈出那驚才絕豔的一劍......她的蒼生劍道，衆所周知，所以纔會如此出名！”
“怎麼聽起來這麼熟悉呢？”
林塵沉思了一會，總覺得在哪裏聽說過。
他閉上眼睛，開始思考。
腦海中，開始有畫面浮現——
“小靈，你做得很不錯，告訴我，你先前在領悟劍意的時候，腦海中想的是什麼東西？”
“我先前，滿腦子都是那些修煉者所遭遇的慘狀，他們被妖蠻聯盟當成豬狗、牲畜一般斬殺，我看不下去，我希望這種事情永遠都不要再發生！我希望......天下安定，萬事和平！”
“這格局，的確是大。那，小靈，你給自己的劍道，取一個名字吧！”
“就叫它......蒼生劍道！”
“這格局，拉滿了。”
“哥哥，如今我也領悟劍道了，你傳授我劍法吧！”
“好，那就教你一套劍法！”
“......”
當林塵腦海中畫面逐漸平復之時，忍不住一驚。
他終於明白，爲何自己在聽到蒼生劍道四個字的時候，會感覺有些熟悉了！
當年自己在穿越歷史、遇到小靈的時候，她在自己的指點下覺醒了劍道。
自己讓她給劍道取名字，她想了想，取了一個“蒼生劍道”。
因爲，她想要庇護天下蒼生！
如今，時光流轉，萬載彈指而過。
自己又一次遇到了一位，擁有蒼生劍道的女子。
‘人皇陛下跟小靈，該不會有關係吧？’
這個念頭浮現出來後，忍不住朝外擴散。
林塵神情古怪，他總覺得有些不可能！
自己離開時，那是龍歷兩萬零三百二十一年，小靈還不過只是一個孩子！
而人皇第一次名動天下之時，是龍歷兩萬零三百三十年！
短短九年時光，小靈居然就能從一個修煉上的初學者，成爲響徹大陸的超級強者？
林塵緩緩閉上眼睛，他覺得此事有些過於扯淡！
那麼短的時間，真能造就一個強者嗎？
“那個，劉公公，你可知人皇陛下的名諱？”
林塵眨了眨眼睛，忍不住詢問。
蒼生劍道，絕對是獨一無二、絕無僅有！
這麼大的巧合都撞上了，也由不得林塵不懷疑！
所以，他非常困惑。
迫不及待想要得到解答！
“哎喲，這種事情我一個小太監怎麼能知道？”
劉亞聞言，連忙苦笑着擺手，“陛下登基萬年，知曉她名諱的人少之又少，這種事情你問咱家肯定沒用，不過，咱家倒是可以告訴你......陛下姓秦！也稱秦人皇！”
“秦......”
林塵琢磨着這個姓氏。
至於她是什麼姓氏，林塵還真不知道。
好像也沒有吧？
“劉公公，你一直在御書房伺候着，那你總歸見過陛下的真容吧？陛下有沒有什麼特徵？比如白頭髮、貓......”
他想說貓耳朵來着，但連忙止住了。
這種特徵，就算有，她肯定不會對外顯露啊！
事實上，小靈一直都不太喜歡自己那一對貓耳朵。
從小，許多人都因爲這對耳朵，視她爲妖怪。
導致她一直有些自卑！
但林塵卻覺得很可愛！
摸起來絨絨的、軟軟的，害羞了還會折起來。
那一頭蓬鬆的白髮，更是讓林塵愛不釋手。
劉亞搖頭，“咱家不過只是一個小太監，哪敢直視陛下啊？不過，陛下頭髮好像不是白色的......”
他沒有見過秦人皇私底下那一副白衣女劍仙的姿態，所以自然不清楚這些。
對外的時候，秦人皇從頭到尾都會進行掩飾。
“不是白髮啊......”
林塵聞言，難免有些遺憾。
難不成，真的只是巧合？
不應該啊！
蒼生劍道這種東西，應當是獨一無二纔對。
莫非還能有傳承？
“那陛下的模樣呢？她是不是那種......”
林塵想要形容，可猶豫了一下，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自己只見過小時候的靈兒，完全不知道她長大後會是什麼樣子。
既然不知道，又該如何進行對比呢？
“算了。”
林塵擺擺手，嘆了口氣。
劉亞雖然是在御書房做事的太監，但他顯然知道的東西有限。
這等隱私，問他也沒用！
要麼到時候親自去面見人皇，看個究竟。
要麼從其他人身上入手！
比如......
趙鐵易！
林塵眼眸眯起，很顯然，從趙鐵易身上入手是最容易的！
因爲他跟隨人皇多年，當年也認識小靈。
只需要找他確認一下，人皇跟小靈究竟是不是一個人就可以。
可關鍵是，他跟自己沒有太多交集。
歷史所帶來的自我修正，已經讓趙鐵易近乎遺忘了當年的事情。
他或許只記得，自己跟陳麟並肩作戰過，卻不太清楚細節。
甚至，連吞吞在他面前顯露本體，他也回憶不起來。
還是那句話，他爲什麼要告訴自己？
把涉及到當今人皇的消息，去告知一個......晚輩？
“算了，慢慢來吧，我終歸會探查清楚這一切的。”
林塵眼眸眯起。
還有一個最大膽，也是最直接的方法。
在封賞之時，直接開口詢問人皇，是不是小靈！
如果不是，自己也不需要付出太多代價。
頂多是被治一個不痛不癢的罪名！
大不了自己直接果斷點，低頭認錯，說“陛下你太漂亮了，我把你跟我一個故人認混了”，這不就完事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