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塵義正言辭，“小靈，你額頭出汗了，是不是很熱，來我幫你擦擦！”
說着，他探出了罪惡的手。
不一會，小靈眼神已經變得有些羞惱，“林塵，你是不是討打！”
這完全是小師姐的語氣。
林塵連忙收回手，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打不打沒關係，主要是想替你擦汗。”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
秦靈原本的羞惱，在這一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露出一抹又好氣又好笑的神情，“真是對你......恨不起來呢！”
“不讓我擦汗，揉揉腦袋總可以吧？”
林塵伸手揉了揉秦靈的腦袋，撲鼻的髮香傳來，讓人沉醉。
接着，她忍不住觸碰了一下秦靈的貓耳。
“林！塵！”
秦靈咬牙切齒，“我在修煉呢！”
她雖然加大了聲音，可仍然掩飾不住臉頰的通紅。
終於，林塵不再逗她玩了。
“小靈，一心可以二用嗎？”
林塵笑問。
秦靈沒說話，故意氣鼓鼓的，不理他。
“我明天，要走了，去往十仙城繼續修煉，事情還未結束，沒辦法長留天元界。”
林塵搖搖頭，嘆息一聲。
秦靈立刻轉過眼神，“那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你走了，就沒人守護天元界了。”
林塵很理智，他搖頭拒絕。
這個時候，兒女情長還是要放在後面，以大局爲重。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秦靈見林塵已經下定了決定，也不再繼續糾纏這件事情，而是轉向詢問他的打算。
“至少，也得等到幾年後，等到他們決定全面入侵天元界的時候，那時，我應當會回來吧。”
林塵輕笑，隨後他搖頭，“罷了，不說這些，我這次來是想跟你聊聊天。”
“當初，你叫小靈，可後來爲什麼改成秦靈了？”
林塵發問，這一點，的確困擾了他許久。
秦靈一邊修煉，一邊分心出來，祭出一把古樸的法劍，“還記得嗎，這是你送給我的一把劍！”
“嗯，是有這麼件事。”
林塵仔細觀察了一番那把古樸的法劍，上方一些地方已經掉了顏色，通體呈現出青綠跟古銅，上方沾染着淡淡的血腥味，顯然斬殺過不少生靈。
這把劍，是當時自己也不知道從哪個納戒中繳獲的。
當時小靈纔剛剛學劍法，沒有趁手的劍可用，自己就把這把劍送給了她。
“這劍上，銘刻有一個‘秦’字，當時我還沒有姓氏嘛，我以爲這個字對你很重要，所以就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秦靈，當我成爲人皇后，也被稱爲秦人皇。”
秦靈眼睛彎起如月，很是可愛。
但，她很快就撅起了嘴，有些不滿道，“誰知道‘秦’這個字對你根本沒有意義，我都白改名字了。”
“沒有白改呀，秦靈多好聽。”
林塵眼神很是溫柔，他仔細撫過這一把法劍，從上方傳來鋒利的觸感。
“救我，救我。”
這時，從法劍內，傳出一陣輕微的求救聲。
林塵眉頭鎖起，屈指一彈，彈在了法劍之上。
只聽一聲錚鳴響起，法劍一顫，將一道虛影彈飛了出來。
這虛影是一位女子，她出現後，神情很是驚恐，“這把劍裏面所蘊含的殺意，實在太強了，差點把我的意識給吞噬、磨滅！”
“你是誰？”
林塵眼神一冷。
這女子，不像是這把劍中的生靈。
“我......林大人，我是湛盧劍的劍靈啊，當初我附着在那一把湛盧劍上之後，可沒少幫那個主人斬殺邪魔，可誰能想到那個主人只是一縷意識，她被吞噬後，我也被這把劍給吞噬了！”
女子神情有些僥倖，“幸虧林大人救了我，不然我就要被這把劍的氣息給鎮殺了！”
“湛盧劍的劍靈？”
林塵思索，“那把劍跟邪魔有關，聽說是上古時期一位邪魔的佩劍，你是邪魔？”
“我不是。”
女子連連搖頭，“我其實不是這個位面的生靈，我當年來自一個叫十仙城的地方，後來因爲被人追殺，打得形神俱滅，只有一縷意識逃了出來，附着在了一把劍上，後來那邪魔拿着這把劍殺了不少生靈，但這一切都跟我無關，我那時一直在沉睡！”
“事實上，我好不容易積攢夠了力量，可剛甦醒沒多久，就被這把劍給鎮壓了。”
女子苦着一張臉。
她容貌很美，但跟秦靈比起來，則要差出太多。
“你來自十仙城？”
林塵聞言，神情一震，“十仙城的哪個勢力？”
“羽化門。”
女子努力回憶着，“對，我來自羽化門，而且我身份非常不凡，羽化門的掌教是我爹！”
林塵聽到這裏，差點一口水噴出來。
什麼玩意？
這女的她爹是羽化門掌教？
之前，老爹跟自己說過，讓自己如果走投無路的話，可以去投羽化門。
還說，羽化門是十仙城唯一一個不可能被天災滲透的仙門。
他擡起頭，掃了秦靈一眼。
“我以前用湛盧劍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到裏面有生靈。”
秦靈搖頭，表示不解。
“那是當時我在沉睡，所以你感受不到我，這很正常。”
女子連忙解釋，她如今很是虛弱，生怕對方一道劍氣把她給鎮殺。
“你是羽化門掌教的女兒，那麼你叫什麼？”
林塵眉頭緊鎖，“聽你所說，你當時被人打到形神俱滅，你身份地位如此之高，爲何會落到這般地步，是誰打得你？”
“我纔剛從昏睡中醒來，記憶實在是不完整了。”
女子有些苦惱，她伸手揉了揉眉心，過了好半天，才忽然眼眸一亮，“當時，跟我戰鬥的人是第五、第五什麼來着，總之他們挺邪惡的，殺人如麻！”
林塵心底一動，“第五天災？”
“對，第五天災！”
女子眼前一亮，“我想起來了，我叫方綺顏，我爹是方龍虎！”
“方綺顏，方龍虎？”
林塵喃喃自語，他並不清楚羽化門掌教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