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是來自血紋門?
有意思!
林塵忍不住想笑。
真是巧合啊!
人生何處不相逢?
首先,自己跟鎮龍山、星辰門、血紋門以及太乙門,都有着解不開的仇恨。
這些仙門,也都被第五天災給滲透了。
加上他們曾經聯手逼死了自己的父親。
在這種情況下,自己對付他們,顯得合情合理。
不過只是爲人子的復仇而已!
今日,薛家從血紋門請來強者,顯然是對自己不放心。
哪怕自己先前三令五申,可以幫助他們對付黃家請來的天驕,他們仍然沒有聽從自己的話。
林塵倒也覺得沒什麼。
自己先前,不過只是六紋元丹境而已。
這個層次的話,以他們的視野來講,莫說對付九紋元丹境,哪怕越級一兩階都很喫力。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自己所擁有的戰力,足矣支撐自己......化神境以下無敵!
他舉步走入薛家。
然而,薛家內部,消息已經傳開。
那些進門的修士,也都聽說了這一次薛家將要面對的對手,一時間人心惶惶。
“什麼?是十公子之一的張狂歌?”
“嘶,爲什麼是他!”
“走走走,快走快走,千萬不能留在這裏了。”
“如果是別人的話,我們還能爲薛家幫幫場子,可張狂歌此人下手狠辣,心思陰沉,可不能得罪啊!”
“告辭,告辭了!”
那羣原本欲要進來的天驕,聽說這個名字後,皆都散去。
薛月月站在庭院內,看着這一幕,神情很是無助。
沒辦法!
這就是張狂歌的威望!
他絕對是十公子中,最心狠手辣的那一位!
雖然背後沒有仙門,可這並不影響他名聲的凌厲。
大家聞言,直接退縮。
“哈哈哈,我說薛姑娘,你這請來的都是一羣什麼廢物啊!”
江濤朝身後掃了一眼,嗤笑一聲,“就憑藉這羣臭魚爛蝦,還想要對抗張狂歌,這不是搞笑嗎,張狂歌哪怕站在這裏,一句話不用說,他們都得嚇得屁滾尿流!”
薛月月苦澀一笑,卻也沒說什麼。
她能說什麼呢?
情況如此,她已然心灰意冷。
如今所有的希望,都必須放在江濤身上了。
“對了,之前我們約定的是真龍鳳鳴草,對吧,我仔細想了想,單純有這一株寶藥想讓我出手,實屬不能夠,再給我十株靈巖龍草,我纔會考慮幫你家出手!”
江濤得意一笑,直接坐地起價。
薛月月臉色忽然一白,“不是提前談好了嗎?”
“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你要記住,請我的話,這一戰還能有些勝算,不請我,你們薛家必敗無疑!”
江濤踏前一步,眸光冰冷肆意,“對了,我還聽說,誰若是能贏下黃家天驕,你嫁給他都行?呵呵,先再拿十株靈巖龍草來,等我贏了後,連你都是我的!”
薛月月望着江濤那尖嘴猴腮、小人得志的樣子,一時間心底有些作嘔。
“我說,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江濤冷嗤一聲,“十株靈巖龍草,加真龍鳳鳴草,少一個都不行!我給你十息的功夫考慮,若是你不願意,我轉身就走,看還有誰能救你薛家!”
聽到這裏,薛月月徹底沒了辦法。
她咬住嘴脣,微微點頭,“好。”
臉色,都變得蒼白無比。
“哈哈哈,識時務者爲俊傑。”
江濤很是得意,搖頭晃腦,走入了薛家內部。
薛月月如同泄氣一樣,靠在牆壁上發呆,心底非常難受。
付出這麼多代價,如果能贏還好,如果不能贏......
豈不是連帶着真龍鳳鳴草遠走高飛的機會都沒有了?
這時,林塵恰好走上來,“你們薛家這是請的什麼人,談好的價格,還能坐地起價,此人當真無賴、頑劣,讓人所不齒。”
薛月月原本看慣了江濤的尖嘴猴腮,如今目光落在林塵臉上,頃刻間黯淡的眼眸微微一亮。
但,亮起來的眼眸很快又重新滅了回去。
“你沒必要來的!”
薛月月嘆息,“你只不過拿了我薛家一株寶藥而已,其他修士都走了,你也走吧!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縱然你們走了我也不會怪你們的!”
“走?爲何要走?”
林塵一臉詫異,“我先前說過,哪怕看在那一株靈巖龍草的份上,我也會幫你們薛家戰勝黃家,但,勝過之後,我還會要一些其他的寶藥,你們可願意答應?”
薛月月當然願意,但她非常清楚,這是不可能的。
“情況有變!”
薛月月苦澀搖頭,“而且你也聽說了,這一次對方請來的天驕,是十公子之一的張狂歌,若是旁人的話,我們肯定不會阻攔公子留下,但張狂歌......”
“公子可聽說過他?”
薛月月追問。
“今日之前,沒聽說過。”
林塵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張狂歌,不就是那個在密林中死皮賴臉要跟在自己身後做小弟的那個傢伙嗎?
的確有些能耐!
九紋元丹境的實力,將他體魄推到了一個非常誇張的地步。
尋常人對上他,恐怕只有死路一條!
也怪不得,大家都這般怕他!
薛月月顯然誤會了林塵的意思,她還以爲林塵是剛從自己口中聽說的張狂歌。
她美眸凝固,過了許久,才低下頭去,神情黯然道,“公子果然沒有聽說過他,所以纔會如此強烈地要求留下,如果公子早就知道張狂歌的名氣,恐怕今日也不會來我薛家了吧?”
林塵眨了眨眼睛,有些詫異。
什麼?
怎麼就叫我提前知道,便不會來了?
說來說去,不就是一個張狂歌嗎?
或許他實力真的很強,但我林塵,只會比他更強!
“遠了就不說了,咱們就說說最近,張狂歌身爲十公子之一,在半個月前剛剛將自身所修煉的體魄功法突破至頂峯,自身戰力極其強悍,哪怕放在十公子之中那也是佼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