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大世家、宗門、城池、要塞......
皆都在這片近乎毀滅的天穹中,逐步崩塌。
不管實力有多強,你在關乎於整個世界的災難面前,都渺小得彷彿一根鴻毛。
你能反抗嗎?
哪怕你拼盡全力,你又能如何呢?
世界崩塌所帶來的力量,是尋常人無法想象、無法形容的!
而在皇城中央的天穹之上,幾道身影正漂浮在空中。
爲首之人,正是金淮。
“我精心準備了那麼多年,一切都爲了今日。”
金淮咧嘴一笑,他張開雙手,彷彿要擁抱眼前的這一切,“數以億萬的生靈,都將會成爲我祭煉星核的血氣,用如此龐大的血氣來祭煉星核,所凝聚而成的大乘境靈兵,必然要超越過往所有!”
他和身後兩名大乘境的不死族,皆都籠罩在同一道黃色光球之中。
外面的巨力連續涌動,根本無法撼動他體魄分毫。
“大人,那兩個來自易門的小傢伙呢?”
一位不死族低聲笑道,“這兩個傢伙,前段時日奪走帝龍氣後,直接消失不見了,想來應該是找地方熔鍊去了吧,如今星核將要出世,青木星徹底崩塌......”
“他們,自然也會隕落在其中,成爲旺盛血氣的一份子!”
金淮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這個時候,他已經完全不裝了。
如今的金淮,顯出了原形。
就是一個身影閃爍不定的邪靈。
他抱起肩膀,臉上又一次閃過病態的笑容,“他們若是化成血氣,融入到我所祭煉的靈兵中,那是他們的榮幸,他們將會以另外一種方式永生!”
“大人說得對!”
“等徹底把青木星融化後,咱們要快些走!”
那一位不死族提醒,“易門如果有天驕死在我們這裏,以他們的性子,肯定會第一時間派出強者過來探查,那女人又來自凰月齋,一旦凰月齋也摻和進來,就麻煩了!”
“嗯,我已經計劃好了這一切。”
金淮似笑非笑,“滅亡吧,全部都滅亡吧,這是一場籌備了很多年的戲碼,更是一次......讓星空爆裂的壯觀景象!”
多少年來,都沒人敢以一個星球來作爲祭煉。
十仙城的第五天災,也是如此。
他們想收割十仙城的氣運,來打開更大的封印。
說穿了,還是不如金淮做得絕!
金淮直接用整個青木星,數以億萬的生靈,來做祭煉!
最多半個時辰。
青木星已經變成了原本百分之一的大小。
外皮不斷脫落,大地瘋狂坍塌、收縮。
而且,這個速度還在不停提升着。
一處郊野。
山脈已經崩碎。
蕭婉兒咬牙切齒,她將仙嶽鼎倒掛過來,護住了自己跟林塵。
林塵還在修煉,他眉頭緊鎖,彷彿進入了關鍵時刻。
蕭婉兒不敢打擾他,生怕會耽擱他提升。
萬一在緊要關頭被打斷,輕者受傷,重者直接走火入魔。
所以,蕭婉兒以仙嶽鼎,護住自己跟林塵。
她意識朝外擴散,當她發現整個青木星都在異變之時,忍不住驚呼,“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
這是直接覆蓋整個青木星的人爲災難!
“照這麼下去,最多一個時辰,青木星外皮會全部脫落,只剩下最其中的星核,而且星核的力量越來越不穩定,正在被滂沱的血氣滋養......”
蕭婉兒喃喃自語。
這手段,太殘忍了!
她從來沒見過,居然有人會以整個青木星的生靈爲代價,做出這般喪盡天良之事。
不過,這就是第五天災啊!
這些手段,換成任何一個種族都做不出來。
但第五天災,他們會在意世俗規矩嗎?
蕭婉兒嘆息一聲,她有些無奈地望向林塵。
事情已經不可逆轉了,關鍵,還在朝着更深的深淵滑落而去。
如果林塵不能在一個時辰內甦醒過來的話,那麼自己哪怕拼着打斷他修煉的代價,也一定得用仙嶽鼎將他帶走。
只是,就這麼發展下去,連蕭婉兒自己也不知道,仙嶽鼎還能撐多久。
“咔嚓!”
腳下大地驟然裂開,接着,從裏面傳出一股滾燙的溫度。.七
與此同時,還有滂沱的吸力從裏面傳來,把人的腳掌牢牢吸在地上,無法動彈。
那是青木星的重壓!
蕭婉兒掃了林塵一眼,發現他仍然還在打坐。
不知什麼時候能夠醒來!
蕭婉兒只能暗自嘆了口氣,幫助他來承受重壓。
半個時辰過去了。
這一方天地,已經徹底變成了熔漿。
蕭婉兒咬牙切齒,將靈氣大量迸發在雙腳上,支撐住自己的身軀。
這個過程,無疑是非常消耗靈氣的。
就在蕭婉兒即將堅持不住時,一隻大手驟然一拍,腳下凝聚了大量藤蔓,竟然形成一方將兩人託舉起來的木質圓盤,接着瞬間騰飛。
這木質圓盤像是樹根一般盤根錯節,把兩人送上天穹,脫離了下方的熔漿。
“你醒了?”
蕭婉兒回身看到林塵,有些驚喜。
“嗯,晉升了,化神境後期。”
林塵點頭,他眉宇蹙起,道,“之前我就察覺到,這青木星正處於一個不可逆轉的形態之下,這是第五天災過往這些年,所佈置下來的一個大局,但我卻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他們要幹什麼?”
蕭婉兒低聲道,“我能夠察覺到,星核正在顫抖,彷彿要崩碎這方天穹!”
“對,他們應該是要把星核剝離出來,至於幹什麼,我就不清楚了。”
林塵皺緊眉頭,眼神略微有些冷凝。
“先是將億萬生靈屠戮,化作血氣,再將星核剝離出來......”
蕭婉兒臉色蒼白,喃喃道,“他們這是想要利用星核,拿來祭煉成大乘境靈兵啊!此舉是非常邪惡的,我們凰月齋做了這麼多年生意,都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如此心狠手辣!”
“第五天災,便是如此。”
林塵咬了咬牙,“可惜,我們來得太晚了,如果早幾十年來到這裏,說不定可以阻止這個計劃,但,當我們來到後,一切已經成爲了不可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