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七零美好生活 >第660章 他是兒子心中最帥氣的英雄
    早飯是小米粥配包子。

    小米粥熬得透透的,粥油都老厚一層;包子是筍丁香菇臘肉餡兒的。

    溫熱的粥和鮮香的三鮮包下肚,盈芳感覺暢快極了,身體的痠軟似乎也緩解不少。

    “走,媽帶你們鉤槐花去。”

    收拾乾淨竈臺、廚房,盈芳去柴房拿了鉤杆,準備帶三胞胎去鉤槐花。還沒出門,向二嬸急匆匆地跑進來問:“盈芳,你孃家昨兒夜裏進賊了東西沒少吧”

    “啊”盈芳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不知道”向二嬸驚詫地問,“公社裏很多人都在說,昨兒後半夜,陳二流子想去你孃家後院偷雞摸狗,翻籬笆牆進去的時候,好巧不巧掉進了排水溝,後腰戳到竹子尖,流了好多血,完了不知踩到了啥,滑進了荷塘,雖然不深,但也摔得夠嗆。屋後的人聽到動靜跑出來,以爲是偷雞賊,大呼小叫地喊攏不少人,還去你家喊來了剛子,輪渡一開就把人扭送縣裏的派出所去了。我昨晚上熬夜給你二叔做布鞋,睡得死沉死沉的,剛剛去地裏才聽說”

    這才跑來問究竟,哪知這侄女兒還沒她消息靈通。

    盈芳聽完臉一紅。

    昨晚她也熬夜了啊被男人翻來覆去折騰到十一二點,事後睡得死沉死沉的,真不知道這個事。

    她忙跑到後院問向剛。

    向剛拔乾淨菜園子裏的草,這會兒正在清掃雞舍,聞言一臉平靜:“是啊,我見家裏沒丟什麼東西,就讓小李協助書記把人送派出所去了。公社去了好幾個人,放心,逃不了。阿九叔倒是遞了把鋤頭給我,讓我狠狠揍上一頓,出口惡氣再送派出所,也省的他逃。不過我看那他後腰傷得不輕,就沒揍。媳婦兒你是覺得這樣太便宜他了那沒事,哪天放出來再補上一頓揍好了。”

    盈芳:“”她壓根不是這個意思好麼。

    “不都說陳二流子很無賴嗎咱家沒丟東西,抓他去派出所他肯依”

    “肯不肯不是他說了算的。”向剛掃乾淨雞舍,洗乾淨手,拿掉她頭髮上的一片落葉,“大晚上的,闖到別人家裏幹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虧得咱家雞鴨舍上着鎖,要是沒上呢說不定就被他得逞了。這事兒既然捅到了縣裏,就不是咱們能管的了。荷塘那邊我早上去收拾過了,雞鴨也都喂好了,你就放心吧。”

    說完拍拍她緋紅的臉蛋,含笑說道:“不是要帶孩子們去鉤槐花嗎再不去中午喫不上槐花雞蛋餅了。”

    盈芳紅着臉回到前院,摸摸方纔被他輕捏的部位,心下既甜蜜又煩惱:這個男人,光天化日都能撩得她渾身酥軟。

    向二嬸得知盈芳家沒丟東西,陳二流子確實被小李押去了派出所,放心地回家去了。

    盈芳領着三胞胎到橋頭鉤槐花,五月份正是槐花開得最盛的時候,沒一會兒工夫就鉤了小半籃,回家攤了十幾張雞蛋餅。

    三胞胎一人一張喫完,晏晏又要了一張。

    難得見小兒子胃口大開,盈芳開心極了,轉身和男人感慨了幾句。

    向剛似笑非笑地睇了小兒子一眼,倒是挺給面子地沒戳穿。

    晏晏把油紙包着的槐花雞蛋餅給了昨兒替他跑腿的馮雙喜。

    馮雙喜一看是槐花雞蛋餅,興奮地當場打了個虎躍:“晏晏,這麼大一張雞蛋餅真給我一個人喫”

    “嗯,昨天答應要給你帶好喫的。”

    “嘿嘿,那我就不客氣啦”馮雙喜啊嗚一口,咬下小半張清甜噴香的槐花雞蛋餅,腮幫子鼓鼓地囫圇道,“好次、好次你娘做的雞蛋餅才叫雞蛋餅,我娘做的那就是沾了點雞蛋液的玉米麪糊糊。”

    “好你個死小子背後罵你老子娘有本事以後別喫你老子娘做的食。”

    吐槽親媽、結果被親媽逮了個正着的馮雙喜,哭喪着臉被他娘揪着耳朵提溜進屋訓斥去了。

    進屋前扒着門板不忘叮囑小夥伴:“晏晏,下午咱們再一塊兒玩”

    “玩個屁今兒給老孃乖乖待在家裏看你妹妹。你以爲你跟他們一樣閒成天吃了睡、睡了玩,不用下地掙工分人家那是命好,長在幹部家庭,每個月有工資領、有糧票肉票拿你要怪就怪自己投胎在農民家,不掙工分沒飯喫。不是你老子娘嚇唬你,你要再跟着他們天天玩,你就真的完蛋了馮狗蛋”

    “哇說好的不再叫我狗蛋的我有大名了,我叫馮雙喜不叫狗蛋娘你犯規”

    “”

    晏晏離開小夥伴家時,心情有些複雜。

    邊走邊想,走到矮墩橋頭時,索性坐在臺階上託着下巴思考起人生。

    “晏晏,你在這幹嘛”

    向剛原本正要借木梯上樹給後院的棗樹、柿樹、桂花樹刪個枝。

    枝丫太低容易擋陽光,地裏的蔬菜一旦缺陽光就指定長不好,因此每年都會給近旁的果樹、花木修修剪剪。

    刪過枝的樹長得更加挺拔、有力,結的果、開的花都要比沒刪前大一圈、香一倍。刪下來的枝條還能當柴燒,一舉數得的好事兒。

    這不上了木梯還沒爬樹呢,擡眼看到自家聰明睿智的小兒子,居然垂頭耷腦地沿着對面河岸走着,都走到橋頭了也不回家,一屁股在橋上坐了下來。

    這可太奇怪了

    向剛不放心,摘掉幹活專用的勞保手套,大長腿一邁,幾個大步就出了院門,來到兒子跟前,蹲下身柔聲問:“晏晏想什麼哪這麼專心。”

    “爸,我在思考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晏晏小表情嚴肅。

    “哦怎麼樣的問題,能說給爸聽聽嗎”向剛挑了挑眉,跟着在兒子旁邊席地坐了下來。

    “雙喜娘說,咱家不用下地掙工分,就能有喫的穿的,雙喜家不一樣,他們不掙工分就沒有飯喫。可我仔細想了想,雙喜娘說的不全對我家不用下地就有飯喫,那是因爲爸爸你的功勞

    ,你每天那麼辛苦,很久才能回一趟家,所以國家纔給你很多工資,有時候還會受傷,去年不就在牀上躺了好多天我還看到,媽媽像喂小寶寶一樣餵你喝粥”

    “咳。”向剛表情尷尬,“兒子,這兒我想插一句,去年我那是被你媽押着沒辦法才躺了那麼多天”

    “那也是因爲爸爸你傷到腿、沒法子走路的緣故啊。”晏晏一臉“我懂的、你就別裝了”的瞭然表情,讓向剛更加鬱卒。

    總感覺自己那份男人的尊嚴,在兒子心裏恐怕早已碎成渣渣。

    本來是想寬慰兒子、做兒子的知心大朋友的,結果成了兒子寬慰他

    “爸爸,我好崇拜你的即使你受傷了,腳不能下地、只能在牀上躺着,你還給我和哥折了兩艘老結實的紙帆船,拿去跟雙喜他們賽紙舟,他們的紙船一下河就爛,咱們的一路從矮墩橋頭飄到村東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