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七零美好生活 >第689章 金虎的歸屬
    隨即問起盈芳:“瞧我,光顧着抹眼淚,忘了問你了,丫頭,你考去哪個學校了”

    老太太篤定盈芳考上了,她送的複習資料,讓自家三個笨兒子一個不落地成了大學生,她要考不上,那就是老天不開眼。

    盈芳一說考去了京都大學。大爺一家都替她高興。

    臨走,裝了好多艾草年糕、艾草粑粑給她。

    盈芳藉口太重不肯拿,大爺提出讓他小兒子送她回家。

    盈芳正要推辭,向剛踩着自行車來接她了。說是雪下大了,路面有點積起來,不放心她,過來看看。

    “那正好,年糕袋子和粑粑袋子系一起然後掛到車後座。”

    大爺說,小兒子做,三下五除二把加起來足有毛三十斤重的蛇皮袋綁到了後座。

    向剛挑眉看媳婦兒。

    盈芳心知這是大爺一家的心意,便不再推辭,笑着朝他們拱拱手,預祝他們過年吉祥。

    揮手告別大爺一家,盈芳被向剛攬上前面的三角橫檔。

    騎車比走路風大,向剛給她繫緊圍巾、戴上手套、扣緊帽子、耳罩,完了敞開自己的軍大衣,整個兒地裹住媳婦兒。

    “這樣你會冷。”

    “不冷,你靠着我,把衣服裹緊了我就不冷。”

    盈芳擔心他感冒,只得照着他的意思,後背貼着他的前胸,兩人合裹一件軍大衣,騎行在靜謐的天地間,迎着風雪,往家行去。

    幸虧向剛來接她。

    雪一下,到江北的公交車居然停開了。

    說是鄉下路滑,一下雪就更泥濘,要是輪胎打滑,出事故了誰負責

    於是,公交站臨時發通知,大橋南站之後,公交車就又要兜回城中區去了。

    這麼一來,橋上都是走着回江北的人。

    像盈芳倆口子吭哧吭哧騎着自行車過橋的,乍一看成了另類。

    “喲,這不是剛子倆口子嗎聽說她媳婦考上了京都大學,下半年要上首都讀書去了,搞不好以後成首都人了。家裏八成要慶祝一下,進城大采購了”

    看到他們車後座鼓鼓囊囊的蛇皮袋、車籃前掛着的竹筐,有認出盈芳倆口子的婦人羨慕地說。

    其他人也都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了。

    有說盈芳福氣好的。想她原先情況多糟糕啊養父母死後,三間瓦屋被她奶和二叔一家侵佔,喫不飽、穿不暖,還被趕去住逼仄的小柴房,冬冷夏熱。結果一嫁人,命運來了個乾坤大逆轉。從此喫上了部隊供應量、生下了人見人愛的三胞胎兒子,如今還考上了全國一等一的好大學。好日子來了真是擋也擋不住啊

    也有說向剛福氣也不差啊。小時候家裏多苦,死了爹、跑了娘。沒成想進了部隊這麼出色,才幾歲就升上了團級幹部,每個月津貼據說漲到八十了

    人羣中,羅燕羣狠狠擰了一把妹妹的胳膊肉,恨鐵不成鋼地低聲罵:“瞧瞧,別人天天在家帶娃、三年高中加起來沒上幾天,都考上了京都大學。再瞅瞅你這麼多年供你喫、供你穿,回家也從不讓你乾重活,結果咧連個衛校都考不上,你讓我咋見人”

    “姐”羅燕虹帶着哭腔說,“我也不想這樣啊,明明都複習了,誰知道考的恰恰是我沒複習到的內容”

    “你還說明知沒考好,考完咋不跟家裏說枉我鐵相信你,遲遲等不到通知書,還以爲縣裏給搞錯了,特地騰出時間陪你去查分。”

    說到這裏,羅燕羣氣得胸脯上下起伏:“36分四門科目加起來36分特孃的你到底咋考出來的讓我一個沒上過學的去考麼,瞎猜瞎蒙沒準也考得比你好。你你你你真是要氣死我呀”

    難怪村裏那幾個跟自己合不來的八婆們一看到自己就指指點點,敢情外人都曉得自家妹妹成績爛,就自己家的人矇在鼓裏。

    “早知這樣,當初上什麼初中、高中啊,小學一畢業就掙工分,到年紀嫁人,也比現在好。”

    “那我不是不知道要高考嘛。本來想推薦上大學,又不需要出具分數。”羅燕虹還覺得挺委屈。

    羅燕羣看着她那畏畏縮縮的憋屈樣就氣不打一處來,手一甩,大步走起來:“算了算了,不管你了,你愛咋咋地吧”

    羅燕虹哭哭啼啼追着她跑:“姐你不能不管我啊我現在該怎麼辦爺讓我過完年就上工,可我又不會種地”

    “不會不能學啊”羅燕羣氣笑了,“誰一生出來就會幹活的咋地你一個農村姑娘不會種地還覺得挺驕傲別怪我沒提醒你啊羅燕虹,你要再這麼哭哭唧唧嚷下去,保管以後婆家都找不到誰家會要

    個啥活都不會幹、一天到晚哭哭啼啼的媳婦兒”

    走在大橋上的人自然都聽見了,脾氣溫婉的別過頭憋着笑,脾氣直率的當場笑噴了。

    把羅家姐妹臊的,再不敢當衆扯皮,匆匆忙忙逃回家去了。

    盈芳坐在自行車上圍觀了全程,儘管此刻飄着鵝毛大雪,天空灰濛濛的,氣壓有些低,但就是覺得神清氣爽。

    有些人,都不需要刻意報仇,她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了。

    “下雪咯打雪仗咯”

    地面的雪一積起來後,白茫茫的曬穀場成了孩子們的快樂天堂。

    三胞胎穿戴暖和,也加入到了堆雪人、打雪仗的隊伍。

    金虎四蹄踏雪,跟着小主人也玩得不亦樂乎。

    “陽陽,你們不在家那幾天,陳二流子放出來了,你們家金虎會不會被他討回去啊”雙喜搓着雪球問他老大。

    陽陽眉一揚,抱着胸說:“他敢金虎已經是我們家成員了,誰來討都不給”

    “對他待金虎又不好,要不是陽陽家,金虎不是餓死,就是被人抓去燉狗肉了,憑啥他來討就得還他”黑妞叉着腰也說。

    暖暖蹲下身,摸了摸金虎的腦袋,問它想不想回以前的家。

    金虎纔不回去

    毛髮油亮的腦袋,蹭了蹭暖暖戴着手套的小手,嗚咽兩聲。現在的主人待它多好啊,每天都喫得飽飽的、睡得暖暖的。關鍵是沒人會拿它泄憤,動不動踹它、打它,還拿菸頭燙它。跟以前慘不忍睹的狗生一比,如今簡直像住在天堂。

    暖暖站起來說:“金虎喜歡我們家。陳二流子不來就算了,要是來討,咱們就告他虐待金虎,不是個稱職的主人。”

    “可是暖暖,金虎再聰明,也畢竟只是條狗。陳二流子待它再不好,也沒人管啊。”

    暖暖氣得噘噘嘴,扭頭找弟弟討主意:“晏晏,你說咋辦”

    晏晏逗着金虎說:“那就讓陳二流子不敢來討唄。”

    一衆小夥伴好奇地湊攏過來:“怎麼個不敢來討法”

    “怎麼才能讓他不敢來討”一衆小夥伴齊刷刷看他。

    晏晏嘴角勾起一抹清淺的笑,隨後朝小夥伴勾勾手指,一衆人頭碰頭挨在一起,窸窸窣窣商定了對策。

    臘月廿六這天,向剛和蕭三爺去火車站接蕭二伯一家。

    盈芳幾個女同志在家洗洗切切,備團圓飯。

    陳二流子果然厚着臉皮登門了。

    與其說是來討金虎,倒不如說是來訛詐。

    他可是聽說了,坐牢這段時間,他家那條癩皮狗跑到了向家,天天喫香的喝辣的。咳,狗不能喫辣,總之喫得比他這個主人好得多。

    油水一多,凸掉的毛髮長回來了,見過的人都說油亮油亮的。

    陳二流子起先還不相信,眼下一看,嘖還真是

    要不是事先知道這狗就是他家那條又醜又髒的癩皮狗,哪裏還認得出來

    區區一條看門狗都能喂得如此油光鋥亮,可見向家有多富裕。

    陳二流子就打主意了,一心想撈點錢來花花。

    “媽媽金虎的主人來領金虎了”三胞胎一看陳二流子登門,眸底閃過狡黠的笑意,噠噠跑進屋拉着盈芳出來了。

    “哦,來接金虎啦接回去正好過年,挺好的。”盈芳淡笑着說,一面讓陽陽把金虎牽來,一面讓暖暖去屋裏把記賬的小冊子拿來。

    陳二流子見狀不禁納悶,咋跟想象的不一樣不是應該捨不得嗎捨不得把癩皮狗還回來,自己纔好開那個口啊。

    “娘,是這個本子嗎”暖暖抱着一個小本子噠噠跑出來。

    “對。”盈芳接過,翻到其中一頁,對陳二流子說:“你這狗,當初跑來我們家的時候,長了一身凸斑蘚,又因平時飲食不規律,且還攝入了大量鹽分,胃和腎臟都有問題,導致脫毛厲害。爲了治好它,我前後花了不少工夫和藥材,喏,藥材的消耗我都記這兒了。沒錢沒關係,你看你啥時候去山裏採了還過來就行。”

    “啥”陳二流子聽直了眼。

    敢情這狗還是賠錢貨

    “啥玩意兒我叫你們醫治了我叫你們養它了”陳二流子眼睛瞪的跟銅鈴似的。

    “不醫治、不養它,它早就死了。”盈芳冷聲道。

    “死就死了,不就一條狗嘛我家的狗,我不想要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