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七零美好生活 >第394章 要不哥給你重新挑一個
    盈芳仍處於懵逼狀態中。

    她是真沒想到,蕭家三爺找了十五年的閨女,會是她自己。

    不,嚴格說是這具軀殼的主人。

    這讓她一時間有點拐不過彎。

    向剛也有點回不過神。怎麼聊的好好的,突然蹦出這麼一個嚇人的真相。

    瞅瞅蕭鼎華,再瞅瞅媳婦兒。別說,仔細看,兩人的眉宇間還真有一兩分相似之處。不過有一點還沒弄明白——

    “你堂妹丟失的時候也才三歲?”

    他一度以爲,蕭家丟失的女兒起碼有個五六歲了。姚木不是說,把人抱走時,那小丫頭還笑嘻嘻地問他要不要喫糖。

    三歲的娃兒,在那種情況下,居然不哭不鬧還和人聊天?這衝擊有點大。

    蕭鼎華一臉沒好氣:“我說兄弟,不帶這樣的啊。你媳婦明明可能是我堂妹,你還一本正經地裝無辜。該不會不想讓她和我們相認吧?”

    向剛無語:“我是真不知。”

    誰會想到事情會那麼巧啊。一時的善舉,竟幫着媳婦兒找到了她的親生爹孃。

    想到那天見到的蕭延武夫婦,居然是他丈人和丈母孃,嘴角不由得有些抽搐。

    仔細回想那天的表現,好像、應該沒有惹丈人和丈母孃不高興吧?

    早知那是自己丈人和丈母孃,說什麼都要熱情點。

    這下好了,丈母孃會不會覺得他這人太冷冰冰、跟個木頭似的不會說話啊?啊啊啊!

    他是真的一點都沒往自己媳婦身上猜。

    一度以爲媳婦兒是被家裏惡意丟棄的。

    大革命爆發前幾年,但凡家裏窮、養不起太多孩子卻又希望生兒子的人家,總會偷摸把養不起的女兒丟山裏。那些孩子最終找不到親生父母,被送至就近福利院。沒有福利院的就寄養到隨便哪座山頭的寺廟。以至寺廟都被孤兒擠滿了。

    大革命開始後,各地寺廟被封的封、砸的砸,丟棄嬰童的現象纔好轉一點。但也不是沒有,照樣有重男輕女的人家,偷摸扔掉女兒。誰會想到,蕭家丟的閨女,正好是自己的媳婦。

    “你說的那是沒覺悟的人家,可我們蕭家是這樣的人嗎?”蕭鼎華一聽向剛的解釋,炸毛了,“我們老蕭家最疼愛閨女了,不信你問我媳婦兒,老蕭家的人對女兒比對兒子好。女兒家向來是嬌養,小子們全都是放養。是不是珍珍?”

    得!一激動,媳婦兒的閨名當着大夥兒的面都跑出來了。

    方周珍臉一紅,嗔睨他一眼:“你喝了多少酒啊?滿嘴胡話。”

    “我哪有喝多少啊,小向都不肯給我倒第二杯……啊啊啊!我的酒!”

    蕭鼎華這會兒才留意到自個的酒盅不知何時成了碎片,酒水灑在地上都幹了。

    “這可不干我的事啊堂妹夫。”蕭鼎華可憐兮兮地問向剛討第二杯,“你家的狗趁火打劫,你身爲主人不能不管啊。我也不多要,再來一盅就行。”

    向剛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事情還沒水落石出,還是別亂喊的好。”

    蕭鼎華噎了一下。

    也是,類似的情況,這十六年來發生的太多了,直到最後一刻才發現不是他們要找的人,打擊不可謂不大。

    不過這回料想錯不了。明兒回海城,找舒彩雲把金鎖的來龍去脈問個清楚……不,還是直接派人去一趟舒彩雲老家,把當年的事情調查清楚更迅捷。

    這麼一想,他點點桌面,笑眯眯地說:“不管是不是,事情到底有了進展。慶祝一下也是應該的嘛。”

    向剛拿來笤帚、簸箕,掃乾淨大大小小的瓷片,讓盈芳從碗櫥拿了個新酒盅,他則從西屋捧出一瓶酒。不過並不是先前給他們喝的何首烏酒,而是賀醫生拎來的燒刀子。

    “慶祝的話,喝這個纔有勁。”向剛晃晃酒瓶子。

    蕭鼎華:“……”

    小氣男人,一杯酒都不肯多給。

    “妹啊,你男人這麼摳唆,日子一定很辛苦吧?要不哥給你重新挑個好的……嗚嗚……”

    方周珍一把捂住他的嘴。

    豬啊!沒見男主人的臉都黑成什麼樣了。

    盈芳忍不住笑道:“不是他小氣,那酒真不能多喝。酒裏泡了好多藥材,其中一味是上了年份的何首烏,適當喝點能養生,喝太多補過頭了反而適得其反。”

    “別理他!什麼都不懂就在那兒咋呼上了。當自己坐在主席臺上開大會呢,以爲人人都該聽他的。”

    方周珍有了臺階下,順勢擰了丈夫一把,示意他說話注意點場合,別以爲堂妹找回來了,連帶着堂妹夫也能隨便打趣。

    “不說了,大家先喫飯,菜都冷了。”方周珍打破屋內的尷尬,招呼大家,“喫完還要找招待所,喝了酒不好開車,今晚不走了。明兒鼎華你回海城開會,我是真不回了啊,等小叔他們回來安頓好了再走。”

    向剛說:“那就住我們部隊招待所吧。最近農忙,來探親的家眷不多,房間基本都空着。一會兒吃了飯,我陪你們走一趟。”

    “那感情好!”蕭鼎華拍了拍他的肩,哥倆好地幹了一杯。

    一頓便飯,一喫吃了兩個多鐘頭。

    喫飽喝足,向剛送他們去了招待所,約好明天早飯來家裏喫,就回來陪媳婦了。

    天也晚了,盈芳收拾乾淨飯廳,洗漱完躺上牀,卻怎麼也睡不着。

    向剛衝了涼進來,見媳婦兒情緒蔫蔫,挑了一下眉問:“金毛回山上了?我去西屋找了一圈,小金也不在,兩個一起走的?”

    盈芳這纔回過神:“應該是。我怕金毛惹禍,讓小金跟着它。還好它不在,不然又有的解釋了。”

    小倆口相視一笑。

    可不是麼,家裏每次來客人,看到金毛總會大驚小怪一番,光解釋都不下數十遍了。

    見媳婦兒的情緒依然不是很高,向剛拉滅燈,上牀摟過她,順着背柔聲問:“怎麼?找到親人了不高興?”

    “我不知道怎麼說。”盈芳悶悶地窩入他懷中,抿了抿脣。

    “心裏怎麼想就怎麼做,不用有顧慮,也不需要委屈自己,一切有我呢。”向剛親了親她的頭髮。

    盈芳輕“嗯”了一聲。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