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世子爺今天轉正了嗎 >第119章 掙夠買鋪子的錢
    常鴻捂着肚子,忽然覺得自己胃疼!

    中午在沈清鋪子裏這一頓,差點沒把他的胃撐爆。

    現在動一動,還覺得肚子脹的難受。

    胃裏的東西還沒開始消化呢,顧含章和他說,要請他喫飯去!

    “不喫也行,在一邊看着就成!”顧含章不肯放他走。

    常鴻的臉都快皺成苦瓜,他不像顧含章,先生出的題看一眼就會。

    他是那種腦子轉不過來的,他爹從小和他說的就是笨鳥先飛,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要是讓他爹知道,到了青州來還不好好上課,還敢逃先生的課,他回京城能被他爹打死!

    “爺!您放我下去,我走回書院成不?”常鴻耷拉着臉。

    顧含章一點餘地不留,“不行,清清還在街上,你要是到處亂走,有可能被她看見。”

    常鴻就差給顧含章跪下了。

    “今天缺的課,我回去給你補。”顧含章揉了揉眉心。

    早知道常鴻這麼笨,當初就應該挑個聰明些的過來。

    常鴻當然察覺顧含章對他的嫌棄,可雙眼還是亮了起來。

    顧含章那是誰?太學祭酒都讚不絕口的人物,被他嫌棄的人還少?不差自己這一個!

    倒是顧含章聰明絕頂,要是他能從顧含章這裏學到一點方法,說不定也能突然開竅,一路突飛猛進!

    ……

    沈清買了河蜆回家,還把這半個月鋪子掙着的錢到錢莊去,換成了幾張薄薄的銀票揣進懷裏。

    回到家裏,張秀娥看見河蜆,又問了沈清這河蜆的價格。沈清告訴張秀娥,張秀娥果然嫌河蜆肉少。

    “二十三文一斤?添幾文錢,都夠買一斤豬肉了!”張秀娥搖搖頭。

    河蜆這東西又不像豬肉,河裏自己就能撈,在她看來能撈的東西,幹啥要花那個力氣買?

    而且大多重量還是在殼上,貝殼又不能喫,實在是不划算。

    沈清的觀點就和張秀娥不一樣,花那個功夫撈河蜆,她還不如研究研究接下來怎麼賣菖蒲粉和胭脂。

    不過,她也不盼着張秀娥的觀念,一時半會兒能轉變得過來。

    “娘,待會兒您就知道了,咱自己撈的河蜆可沒這個好喫!”

    沈清沒喫過雲來村的河蜆,池塘裏的田螺還是摸過的,比起今天的河蜆差遠了。

    買都買回來了,張秀娥只好跟着沈清做晚飯。

    一盤子河蜆炒出來,果然好喫得不得了,張秀娥的嘴被美食堵上,也不再提值不值的事了。

    喫過飯,又把剩下的一點河蜆給里正那邊送去,里正當然知道沈清看中的沒有壞東西,笑眯眯地收下。

    從里正家回來,母女兩人把院門一關,沈清才把銀票拿出來讓張秀娥記賬。

    “娘,咱們賬上有多少錢了?”

    張秀娥在草紙上寫寫畫畫,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清清,咱們手頭有一百六十二兩了!”

    一百六十二兩!

    沈清忙得頭昏,賬面上的事都丟給張秀娥,聽到這個數字也吃了一驚。

    她還欠着鋪主一百四十兩,有了這些銀子,豈不是明天就能把店契過戶到自己頭上?

    “娘,您沒算錯?”沈清壓抑住激動的心情,再次向張秀娥確認。

    張秀娥趕緊點頭,她啥都可能出錯,賬上的問題出不了錯。

    這些賬目她每天睡覺之前都得覈對一遍,剛纔的數字她算了又算,絕對不可能有問題。

    她把壓在木地板下的陶罐子挖出來,把裏面的錢倒出來,和沈清手裏的一合計,數目正好對上,一文錢也不差!

    掙了這麼多錢,張秀娥也跟着高興。

    可沒高興一會兒,張秀娥就想到什麼事,小心地和沈清說,“清清,咱們現在不缺銀子了,你和顧含章那孩子……”

    沈清不知道她娘是咋想的,她沈清是什麼人,還能爲了銀子和顧含章在一起?

    “娘,你想哪兒去了,我又不是看中他銀子。”沈清無奈。

    張秀娥愁壞了,找比顧含章有錢的好找,要找比顧含章還好看的,天底下可就沒幾個了。

    她家閨女的眼光咋這麼高呢?

    “什麼時候帶回來過過眼。”張秀娥妥協。

    看早就看過了,可以前顧含章是沈清朋友,現在顧含章想娶她閨女,意義能一樣嗎?

    顧含章也是,這麼大的事沈清不說,他也就不來了?

    沈清無辜地摸了摸鼻子,顧含章那邊是她壓着的。要不是張秀娥看出來,她都沒打算和張秀娥說。

    戀愛是戀愛,見了家長性質就不一樣了,沈清覺得自己還年輕,不想這麼早進入婚姻的圍城。

    “過幾天等他休沐了,就讓他過來給您瞧瞧。”沈清趕緊說道。

    張秀娥嘆氣,誰讓沈清偏偏就看上了顧含章呢?

    沈清爲什麼偏偏喜歡顧含章?

    廣聚樓裏,精神恍惚的趙誠也想當面問問沈清這個問題。

    南北雜貨在鎮上出名好多天,直到剛纔他才知道,它居然是沈清的鋪子。

    鎮上的鋪子並不好開,沈清這才掙錢多久,還沒站穩腳根就想學着飛了?

    趙誠的第一反應,就是立即過去勸沈清及時止損。

    誰知剛到南北雜貨前,就撞見顧含章握着沈清的手上馬車。

    望着那一幕,趙誠腦海中響起晴天霹靂,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總之等他回過神時,他已經進了廣聚樓大堂。

    大堂的夥計們特別高興,廣聚樓中午來喫飯的人是少數,夜裏來應酬的纔是大頭。

    可就在剛纔,有人點了酒樓最貴的雅間。伍金良發了話,只要招待了雅間客人的,從領路的到上菜的通通都有賞錢的。

    夥計們閒着,就都打起賞錢的主意,有眼力勁兒的,看見趙誠露了頭,立即小跑過來報喜。

    “趙管事,上位那位點鯽魚湯的貴客又來了,要的還是那間雅間,點名要您給上菜呢!”一個夥計進來高興地說道。

    上回點鯽魚湯的貴客?

    趙誠像被一盆冷水潑醒,顧含章一句話把菖蒲鯽魚湯推上廣聚樓的菜譜,今天來的除了他還有誰?

    他像被激怒了的野獸,直覺忽然無比靈敏。

    一切都顯得如此蹊蹺!

    怎麼突然有客人找自己搭話,向他透露南北雜貨的事?他又怎麼這麼湊巧看到沈清的手被顧含章握着?

    這一切都是顧含章的詭計,顧含章故意讓他撞見那一幕,宣告他喜歡的女子已經爲他人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