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世子爺今天轉正了嗎 >第210章 坦白身份
    不能,沒得談。沈清一臉拒絕。

    穿來大齊這麼久,她已經把這個許子明,和華國自己的下屬完全區分開了。

    如果說華國那個許子明和她還有奮鬥多年的情誼,那麼大齊這個許子明,沈清和他一點也不熟。

    雖然不記得原主和他都有過什麼,但這段時間沈清也瞧出來了,兩人之前應該確實有那麼幾分情愫。

    只不過這層窗紙還沒戳破,許子明就移情別戀,喜歡上更加知書達理的沈蓮蓮了。

    許子明對沈蓮蓮的喜歡也不全然是功利的,誰讓原主空長了張好看的臉,卻大字不識?

    美貌這種東西,久了都會膩。

    身爲讀書人的許子明,自然更傾向沈蓮蓮這種能爲他紅袖添香的解語花。

    想到這裏,沈清覺得她還真得感謝許子明的朝三暮四。否則,她被華國那個許子明害得穿到大齊,到了大齊之後還得和另一個許子明逢場作戲,還不如真死了算了。

    更何況,這邊這個許子明比起華國那個還不如呢!

    前腳纔剛解決完施世錚,後腳就又來了個許子明。

    偏偏這個許子明還和施世錚不一樣,施世錚是強搶民女的惡霸,許子明卻和沈清確確實實有過那麼一段。

    現在沈蓮蓮和王癩子的風言風語傳遍整個金澤鎮,許家張羅着要和沈蓮蓮退婚。

    看許子明現在的態度一恢復自由身,恐怕第一個就要來糾纏他媳婦!

    到時自己遠在京城,金澤鎮這邊天高皇帝遠,他媳婦兒要是真被許子明纏得動了心……

    顧含章心裏警鈴大作。

    他從來沒提,並不代表他不在意這個。

    一個大男人不該在媳婦兒面前顯得小肚雞腸,可現在許子明都當着他的面挑釁了,他還怎麼忍得下去?

    “姐夫!”沈清趕緊一抱顧含章的胳膊,大聲喊道。

    瞎子都能看出顧含章生氣了,要是沈清再不說些什麼,許子明恐怕就要倒黴了。

    倒不是她可憐許子明,顧含章馬上就要回京城,兩人相處的時間本來就不多。不光是顧含章,沈清自己也想和對方多待一會兒,怎麼能被許子明這種人佔用了時間?

    更何況,這回顧含章爲了她差點殺人,她又不是鐵石心腸,怎麼還捨得顧含章動怒?

    “姐夫既然已經和蓮蓮姐定了親,怎麼能聽到些風言風語就要和她退婚?你就這麼和蓮蓮姐退了婚,把她置於何地?要是蓮蓮姐出了什麼事,不但我爹,整個沈家都不會放過你。”

    沈清說的是實話,只不過這個沈家裏頭不包括她而已。

    要不是許子明突然上來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她喫瓜看熱鬧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替沈蓮蓮說話?

    “清清,你……”許子明臉色蒼白,身子也跟着晃了晃。

    沈清迭聲的姐夫,叫得他胸口錐刺似的。

    “姐夫若是沒事,我和含章就不奉陪了。”沈清纔不管許子明,拉着顧含章的胳膊加快步子,直到許子明的身影瞧不見了才停下腳步。

    以前沈清覺得自己既然和顧含章在一起了,沒必要拿許子明的事出來膈應對方。但許子明今天的這番話,讓沈清忽然察覺是該把這事好好和顧含章說清楚。

    原主的這一段,沈清是真不想承認。可那能咋辦?原主生了場大病沒了,她繼承了原主的身份,那就繼承了原主的一切。

    書院裏多少人都見過,她要說和許子明一點關係也沒有,那也不大現實。

    “含章,前幾年許子明剛到金澤鎮,可憐巴巴地和我說想進書院。我爹不是書院的先生麼,一來二去也就走得近了。後來你也知道,許子明就瞧上了我堂姐,我倆自然不可能再有關係了。再後來,你不就到金澤來了嗎?”

    顧含章當然清楚這些,甚至於有些事情,他比沈清本人還要清楚。

    許子明靠着沈清進了金澤書院,轉頭就與沈蓮蓮看對了眼。

    朱婉寧得知許子明的身份,爲了讓女兒成功嫁入許家,收買王癩子想玷污沈清的清白。不成想卻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把沈蓮蓮給搭了進去。

    顧含章每回想到這裏就後怕,要是當初王癩子沒有陽奉陰違,而是拿錢辦事,他媳婦兒會喫多少苦?

    不過這些糟心事,顧含章都不會拿到沈清面前說。

    沈清每天那麼辛苦,處理這種事情不但髒了她的手,還會耽擱她掙錢。

    “這些我都知道。”顧含章臉上帶了笑意。

    可聽到媳婦兒親口和他說,他就是格外高興。

    都知道?都知道還喫醋喫得飛起?

    沈清看破不說破,嘴角也不由往上翹。

    兩人在外頭溜達了一圈,回到南北雜貨,後院側門的門鎖了院子裏黑漆漆的。轉到前頭一看,前頭鋪子的門都關了。

    這時夜市還正熱鬧,還有幾個客人正好在門前,問沈清怎麼不開門。

    沈清哪裏知道爲什麼不開門,她散了會兒步的功夫,一整個鋪子的人都不見了。

    要不是常鴻和江越都在,她都要以爲鋪子裏又出啥事了!

    “含章,我娘他們呢?”沈清趕緊問。

    顧含章沒回答沈清,拉着她走到她家的園子前。

    只見園子的大門敞開着,外頭的街上比白天還熱鬧,一大羣人吆喝着正往裏頭擡東西。

    什麼屏風,燈盞,架子牀,該有的東西都一樣不少,看得她都要以爲自己走錯了!

    這是她家?沈清揉了揉眼睛,看了眼門上掛着的牌匾,上面工工整整地寫了沈府兩個字,還是當初她讓山長幫她題的字。

    還有底下那個吆喝着指揮人擡東西的,不是常鴻還有哪個?

    事到如今,沈清當然明白過來了,拉着她出門散步不過是個幌子,就是想趁她不在把這些東西搬進她家。

    沈清又不是不識貨,那些烏漆漆的傢俱是檀木的,這麼多檀木傢俱得多少銀子?

    蟾宮折桂這樣的玉佩買多少塊才抵得了?

    可顧含章爲了她,差點連施世錚都殺了,就衝這個,拒絕的話她都說不出口。

    “清清。”顧含章拉着沈清的手,眼神不容拒絕。

    “我出身簪纓世族,在京城頗有威望。父親當朝鎮國公,母親謝氏嫡長女,祖母是大齊康寧大長公主。三代以來身沐皇恩,常伴聖駕聆聽聖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