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咱們小聲一點,不要再把其他人招來了!”
王豔兵這時環顧了一下四周,悄聲說道。
何晨光也突然想到這件事,隨後點點頭,然後又看了看兩位“淘汰”的戰友。
“既然這樣,那你們兩個,就不要站在這裏了。”
“‘死屍’是不會自己站着的!”
兩名戰友聽後,相視一眼,然後便會心一笑。
“當然了,我們明白!”
說罷,二人便直接坐在了地上。
而何晨光,王豔兵,李二牛三人,則繼續找地方埋伏。
這個時候,李二牛也想起來,王豔兵覺得這裏不會來人的事情:
“豔兵,你猜錯了,晨光猜對了!”
王豔兵聽了李二牛的這話後,頓時一臉懵逼:
“什麼?二牛,你在說什麼啊?”
李二牛嘿嘿一笑,隨後小聲說道:
“剛纔,你和晨光打賭,說這裏不一定會有人來,結果,還真的來人了!”
“晨光贏了!”
聽到李二牛又故意說起這事,王豔兵的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
在他心裏,就想證明一下,自己比何晨光厲害,不管是體能,還是槍法,或者是戰略思維,分析什麼的。
但是,這麼久了,自從當兵入伍進來部隊後,何晨光就處處壓自己一頭,並且,壓得異常明顯。
這讓一向高傲自大的王豔兵,頓時就感覺不甘心。
所以,他一直在和何晨光較這個勁。
而何晨光,當然也知道王豔兵的心思,所以他聽到李二牛說這話時,立馬就開口阻撓了:
“誒,二牛,說這做什麼呢?我也是瞎猜的!”
“而且,我也沒想到,真的會有人來!時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何晨光本想替王豔兵解解圍,但王豔兵又何嘗聽不出何晨光的意思呢!
王豔兵看了一眼李二牛,又看向何晨光,說道:
“晨光,你不用替我說話,的確是我分析的不到位,這次,依舊是你贏了!”
“二牛也只是實話實說罷了,我不怪二牛!”
何晨光和李二牛聽到王豔兵的這話後,頓時就傻眼了。
這還是平時的王豔兵嗎?
這還是那個一向不服輸的王豔兵嗎?
現在跟前的王豔兵,就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突然變得明悟了許多。
而且,話裏也不帶刺了!
李二牛看看何晨光,又看向王豔兵,說道:
“豔兵,你咋了,沒事吧?”
說着,還準備伸手要摸王豔兵的腦袋,看看王豔兵是不是發燒了,把腦子燒壞了!
王豔兵頓時就扒拉開李二牛的手,直言:
“去你的,二牛,你幹嘛呢?我又沒有發燒!我只是真的意識到了自己的不足!”
“以前,我一直都不服何晨光,從來部隊之前,何晨光就處處與我作對,來了部隊後,更是。”
“雖然上面的光環,都是葉峯的。但背地裏,哪個人不說,我是千年老三呢?”
“葉峯那是實力太出衆,沒有辦法。那就是大神一樣的人物,咱們根本沒法比。”
“但是除去葉峯外,就是咱們幾個了。二牛你是一個不爭不搶的人,但你一直都很努力。”
“而我,一直想要證明自己,但卻總被何晨光壓一頭,所以,我的心裏產生了不服氣。”
“並且,這個不服氣,一直伴隨着我!”
誰知,這時的王豔兵,已經完全開竅了,他看了看二人,看了看這兩位一直以來,照顧他,爲他好的好戰友,好兄弟,隨後說道:
“我沒事,就是有感而發,說出了憋在我心裏好久的話!”
“晨光,我只想說,感謝有你,你既是我的壓力,也是我的動力,我能有今天,你有一定的功勞!”
說完,又扭頭看向了李二牛:
“二牛,你更是我的榜樣,勤奮努力,不怕苦不怕累,你,一直是我學習的榜樣!”
何晨光和李二牛聽着王豔兵的有感而發,頓時感覺心裏一股暖流。
片刻後,二人才緩過神來。何晨光說道:
“好了,豔兵,你也是我的動力,咱們三個從新兵連的時候就在一起,到鐵拳團,神槍手四連,再到狼牙特戰旅,而且,咱們也參加過很多次演習,雖然只是演習,但也算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了。”
“所以,咱們是最好的兄弟!”
一旁的李二牛也連連點頭,表示認同何晨光說的話。
而王豔兵聽後,眼光裏卻閃爍着淚光:
“很慶幸,有你們兩個好兄弟!”
“如果葉峯也在的話,那就更好了!”
說罷,三人便相互看了看。
這時,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何晨光和王豔兵,以及李二牛立馬變得警惕起來。
他們再次埋伏起來,並小心翼翼地觀察着外面的情況。
突然,何晨光聽到不遠處有人說話了:
“喲,你們兩個怎麼在這裏坐着呢?幹什麼呢?”
“不會是掛了吧?”
何晨光透過雜草縫隙查看,原來是狼牙特戰旅的另一個特種兵戰友。
這個時候,他只有一個人,並且,手裏拿着一把狙擊槍,腰間還彆着一把匕首,背上揹着一個救急包。
他的名字叫海流,平日裏,就很囂張。
葉峯在的時候,他還稍微收斂一些,知道自己如果太過分的話,會被葉峯懲罰。
但是自從葉峯走後,海流就放飛自我了。
這裏的放飛自我,並不是他囂張跋扈的不行了,而是覺得自己很厲害,哪哪都牛逼。
就算是何晨光,都不是他的對手。
但他殊不知,平日裏,何晨光只是不屑於對付他罷了。
結果,他卻是不知好歹,在部隊裏,看這個不爽,看那個不爽。
尤其是這次,明明知曉遊戲規則,明明知道有葉峯加入,還非要一個人行動。
或許,他覺得,自己的實力,足以對抗葉峯了吧?
這樣的人,在部隊裏,早就被人討厭了,只是大家都懶得說他而已。
聽到海流這麼嘲諷自己後,兩名戰友狠狠瞪了他一眼,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海流一看二人不理他,頓時就來氣了:
“和你們兩個說話呢?你們是啞巴嗎?”
“剛纔的槍聲,是不是從這裏傳過來的?”
“這裏有沒有人埋伏?”
說最後一句話時,海流還故意壓低身子,壓低聲音問到兩人。
誰知,二人根本不理會他,依舊低着頭弄他們自己的。
“喂,和你們兩個說話呢,再不吭氣,小心我揍你們!”
海流繼續挑釁到。
“我們已經被淘汰了,已經是‘屍體’了,怎麼還會說話呢?”
“難道你見過‘死人’說話?”
一名戰友實在聽不下去了,隨開口回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