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雷帶着三人去了城東的順發記金鋪,驚雷打聽過了,是距離金縷閣較近,品類也比較多,比較受年輕小姐姑娘們喜愛的一個金鋪。
進門後,自然有女伺應招呼,驚雷由小丫頭領着去了旁邊休息間喝茶。
因爲往來的大多是姑娘小姐們,但經常會有男伴或是家人陪同,所以,稍微大一點的店鋪,都設有休息間。
三人轉了一圈,姜嫵象徵性的選了一對耳環,兩支釵一朵珠花。大概花銷應該控制在一百兩以內,她覺得已經可以了,畢竟這次的主角是姜媚。
她也想把更多的錢花在姜媚身上,讓她能脫穎而出,擺脫目前困境。
姜婀以前沒什麼好東西,但到了秦家後,穆氏已經賞了好些東西給她,再看這些飾品,難免覺得有些尋常了,所以興致也不高。
雖然店家端出了目前店鋪幾盤品質較高的飾品,但姜媚實在是挑選不出來。
她的外祖家也是經營得有飾品,雖說不是金鋪,但也有很多精緻的飾品。但這些飾品明顯與金縷閣的那些衣服無法搭配上,差了檔次。
姜媚正在想要不要換一家的打算,驚雷過來問姜婀:“姑娘,可是挑選不起?若是挑選不起,我馬上去叫馬伕安排,咱們換一家。”
店家都是練就了火眼睛就的,一般看人很準,原本見幾人都衣飾尋常,應該是小家碧玉,消費尋常的人家。但又氣質出衆,想着這些飾品應該是他們購買層次偏高的。
卻不想這次似乎看走了眼,幾人似乎都看不上這些飾品。
這些飾品已經是一般家庭消費不起的了。
本以爲驚雷是少爺,不想長相出衆,威嚴俊俏,雖身上不顯,但卻明顯身份不凡的驚雷居然奉那最小的姑娘爲主。
就驚雷這長相和氣質,若說是哪家的公子少爺,也是成的,一開始店家就是想着驚雷應該是家中兄長陪同,幾人又顯然不知道道有二樓的存在。
才把幾人當尋常買主。
如今,驚雷卻奉他們爲主,那麼幾位姑娘的身份就遠遠不是表現出來的這麼簡單,她或許真的看走眼了。
所以趕緊上前熱情的說:“幾位小姐,還有二樓,因爲幾位第一次來,不是熟客,所以沒能招呼周到,請見諒。”
說白了就是看菜下碟,幾人又有何不明白。
如果是往常的三人,這些飾品確實對他們來說屬上品,他們也確實不知道有二樓的存在。
不怪別人看輕。
但現下姜媚急需改變,這些也是不能夠的了。
畢竟姜媚在金縷閣買的有兩套衣服屬精品。若是配些低劣飾品,難免讓衣服也黯淡無光。好的飾品能起畫龍點睛之筆,也能錦上添花,所以,搭配這兩件衣服的飾品不能太差。
店家的連翻告罪,不斷挽留,這才留下了姜婀幾人,領着幾人上了二樓。
二樓果然比一樓要精緻許多,雅緻幾分。裝修格局都高了不止幾個檔次。明顯二樓是給那些有實力,豪門大戶,且相熟的老主顧挑選的。
這下連帶着不想買東西的姜婀也選了兩樣,就是兩百多兩。這可不便宜了,要是她自己出這筆錢的話,估計該心疼了。
好在今天與財神爺一路的。
這次姜媚倒是能選上,有的款式甚至於一支髮釵就高達一兩千兩銀子,這又不是她能消費得起的了。
所以最終選定了一對珍珠髮釵,珍珠的價格不算貴,一對才五十幾兩。但勝在款式好看,做法別緻,配那身姣綃紗的裙子相得益彰。又選了一對翡翠紫玉簪,華麗大氣。一支足金的纏枝步搖,綴有流蘇,纏枝上還點綴了紅色的瑪瑙富貴逼人。
姜媚似乎對流蘇款式的飾品情有獨鍾。
然後挑選了兩對耳飾,一對手鐲。
姜媚選的時候,姜婀和姜嫵也在看店鋪裏的其他飾品,看到手鐲區域的時候,姜嫵卻覺得索然無味,因爲她有兩隻比這些都要好的鐲子。
一隻是陸香櫞夜晚翻窗進來送的那隻,現在還在她牀頭櫃頂上的暗盒裏裝着。一隻是端午節後程諾白跑遍了全冀州城最好的幾家玉石鋪挑選出來,着人送來的。
兩隻鐲子都貴重不凡,也使得她不敢輕易穿戴,尤其是陸香櫞的那隻。
對她而言,來路不明,那麼貴重的鐲子,別人若是問起從哪裏來,她都無法解釋。所以只得放好,等有機會還給他。只是自那以後,當時他氣憤離去,她再也沒見過他,甚至沒有半點音訊。
有精品在手的時候,就會覺得其他的都無法入眼。
路過鐲子的櫃檯,便是角落上的佩玉櫃檯。
想不到賣女人飾品的地方,居然還有賣男子佩玉的。
店家見幾人該選的都選得差不多了,如今天氣熱,本就出來逛街的人少,生意自然不怎麼好,當然希望能連環銷售,所以熱情的來推銷。
“姑娘給自己父兄或身邊親近的男子選兩塊佩玉吧。”
姜嫵便想,程諾白都送了她不少東西了,她似乎還沒回過禮,禮尚往來,是不是應該給他選一塊?
姜婀聽後也感興趣的圍了過來。
“什麼好東西,我看看。”
店家好心的將兩盤佩玉都端了出來,方便他們選擇。
還好心提示說:“這一盤款式持重,色澤厚重,一般比較適合上了年紀的長者,長輩;這一盤款式新穎時尚,且寓意都是高中,如意吉祥,喜上眉梢等,適合年輕的男子們。”
姜嫵和姜婀便都一起看向了年輕一盤的佩玉,店家便識趣的把另一盤給撤了。
給親近的男子買?
姜瀘是武夫,姜婀好像沒看見過姜瀘佩玉,姜始姜嬰好像也佩戴得少,偶爾重要場面還是帶了的。
姜婀想了一下,便問驚雷:“驚雷大哥,男子都要佩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