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利用我把你撈出來,好歹你別成天只顧着畫畫,還是陪我喝兩杯酒呀。”
李眷不滿意了。
他們這兩天的確是四處走動,可根本就不是遊山玩水。
在李眷看來,就是窮趕路。
一天到處跑不說,唯一喫飯睡覺,這個人也大多時候是在畫圖。
李眷感到莫名的無趣。
他發誓,這是他感到最無聊的一次。
得不到迴應的對話也很是讓人着惱,奈何李眷有時候除了言語不好聽以外,人還是很有風度的。
只有顧自做出一副醉心的樣子。
秦鳳西擡頭,碎髮幾縷,略微擋住眼角。
他突然想起。
“剛剛你爲何突然對人如此無禮?”
並且對方還是一個女子。
李眷是很潔癖的人,通常情況下,別人是近不了他身。
而剛剛,一個漂亮的女人從他們身邊經過,他居然會去推了人家一把。
李眷擡眉,“糾正一點,本爺沒捱到她,是用的扇子。兩千多兩銀子,廢了。”
“你還說,若不是本爺我,你剛剛就中情蠱了。”
這麼一說,秦鳳西便詫異的放下筆,坐直了問:“你是說剛剛那女人想對我下情蠱?”
見李眷點頭,他想了想當時情景,那女孩明明是迎面朝他們兩人走來,又急又快。
怎麼確定是給他下而不是給李眷下。
李眷搖搖頭說:“你道我爲何每年要喫滄玉?
因爲我身體裏有一隻百年陰屍蠱王。就是此蠱才保我不受這些低級蠱之禍。”
“剛剛那女的情蠱。不過短短十年,見了我這蠱王怎麼敢?所以,只能是你”
“還有呀,你沒見那女的看你的眼神,恨不得能把你掛身上。”
“正經點!”
“現在說正經話也沒人愛聽了。”
不過,秦鳳西倒真的起身,認認真真的給李眷彎腰行了一禮。
態度真誠。
這到嚇李眷一跳。
“難道不是給你下的情蠱而是聽話蠱?”
李眷搖搖頭,不適應。
“我是真心感謝你,什麼蠱都可以,唯有情蠱不行。”
他不允許有半分影響他和姜婀感情的潛在危機和成分在。
李眷知道他的意思,擺了擺手。
“你是想把南疆的佈局圖自己畫出來?”
李眷成天跟着他,雖沒特地瞭解和注意他在做什麼,可李眷也不傻,這麼連續幾天,他就是再傻也知道了。
白天李眷就真的遊山玩水,掩人耳目。晚上秦鳳西再把所看到的畫出來。
如此,整個南疆大部分重要地區都在秦鳳西的掌控中。
與其和陳監軍在軍營裏紙上談兵,給他各種假象,還不如他自己出來實地考察。
陳監軍說是和他一起商量佈防,其實一直都是假意迎合,根本就是半真半假。
還有很大一部分是誤導成分。
秦鳳西道:“我趁着今天晚上把所有的圖組合縮小畫成一張圖。”
“今天晚上用就出城,至於你的大部隊,明天一早就趕在開城門的時候第一時間出城。”
依李眷和秦鳳西的武功,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就出城。
可他的那一大幫子人卻不行。
也就是李眷,走到哪裏都是一大堆人伺候。
“這是要做什麼?”
他還以爲秦鳳西要一直懷柔政策,和稀泥呢。
“又看到意氣風發的鳳大將軍了。”李眷笑笑。
於是,當天晚上,兩人連夜消失在南疆。
兩人回了軍營,當然,當夜秦鳳西也沒睡。
因爲,第二天下午,等城門佈防換班的時候,他就要強攻。
此時的南疆早不是朝廷管控。他的掌舵人應該就是陳監軍了。
西疆和南疆也並非是有矛盾,兩疆的小打小鬧,不過都是做給秦鳳西看的。
目的也不過有二。
混淆朝廷的耳目。
拖住他的步伐,把他一直耗在這裏。憤然朝廷的力量。
如果除開外憂,兩疆算不算內憂呢?
而且,越是有人想要把他困在這裏,他學完趕緊脫身。
還有很多事需要他去做。
比如說姜婀說到的兵器的事,他得去做,否則,又是拖時間。
她在信中還明確給他寫了件東西。
而且姜婀在信中還寫到一物。
綠礬油!
這個東西的作用,突然他靈犀一動,懂了。
真是個可愛的丫頭。
如若如此,這件事就更加需要加緊起來了,辦完回冀州城。
綠礬油還需要到處找,這東西可不好找。
如果老汗王去世,格爾齊得了汗位,勢必立馬就會劍指晉康。
原本秦鳳西想早上就發起進攻。兵貴神速,越是如此,陳監軍肯定不會懷疑他們已經出了南疆。
所以,秦鳳西就是要打陳監軍一個猝不及防。
所以,等下午秦鳳西身穿白色戰袍,披甲待胄,威風凜凜,神態自若的騎馬站在城牆樓下時。
陳監軍愣了一下,又見旁邊的李眷。
陳監軍悔恨,大意了。
他自以爲的完美計劃和刻意演戲居然全都被秦鳳西識破看穿。
關於佈防圖,秦鳳西根本就不信。
想到這裏,陳監軍望着秦鳳西,眼中是計劃被識破的滿腔憤怒。
此刻,陳監軍感到無比的羞辱。
好一個不問世事的晟乾王,處處都彰顯出紈絝奢靡,用的喫的各種考究。
卻是秦鳳西最好的掩護。
好一個世家子弟,表面事事不多言語,彷彿格外信任,總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樣子。
然後,這些天什麼都不做,就好像各種被迫營業。
面對這種羞辱,陳監軍感到無比的憤怒和仇視。
自己被耍得團團轉,他反而以爲自己可以掌控全局。
所以,他此刻也點兵,誰還沒點兵了。
知道秦鳳西只有兩萬兵,陳監軍又讓人吹起了號角。
他不但有四萬兵馬,最最關鍵的是,他的上級這兩年來,一直在要求他明裏暗裏練兵。
明面上西疆南疆一共只有四萬兵。
如今再有這麼一支隱藏力量。
相當於陳監軍的人是秦鳳西帶來的三倍之多。
就算是秦鳳西是戰神,有聲望,有威名,那也是雙拳難敵四手,何況是一對三。
陳監軍站在城樓上,半是怨恨,半是得意的居高臨下。
戰神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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