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塵凱看後遞給唐行舟,不明所以,看紙上所說之事是好事呀,怎麼父親反而一副完了的表情。
唐行舟看後,眉頭一皺。
肖統看了看肖塵凱和唐行舟看後各自的表情。
雖然唐行舟和秦守卿,裴凱和自己兒子同被評爲這一屆的京城四公子,可明顯唐行舟和裴凱是不一樣的。
要麼像裴凱一樣,聰明,大智若愚的暫避鋒芒。
要麼像唐行舟一樣,良禽折木而棲,去最有前途,最能拼出功績的地方。
唯一不能像肖塵凱這樣,只有跟着自己父親,在父親的羽翼下成長。
成功了。別人會說是仗着父親而成名。
若是不成功,別人會說,有父親幫忙,都還不能扶搖直上,廢材。
現在看來,自己的兒子,果然不如唐行舟。
他有心想考考唐行舟,便問:“行舟可明白否?”
唐行舟沉吟道:“三皇子被當了槍使,可能飛鳥盡良弓藏。”
後面半句,唐行舟沒說出來,可如果繼續下去,李睦及端貴妃的下場只有一個。
死!
他一直都跟李睦說,不要急,不要操之過急,有些事得慢慢來,這不,一出頭,立馬就被別人給利用了。
好一個藏得深的襄王。
想不到他居然這麼些年,一直表現出忠肝義膽,居然是居心叵測,來了個螳螂撲蟬黃雀在後。
那麼,現在這一盤棋,襄王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布的?
殺了明宗,嫁禍給李睦,那麼,歷史上的一筆又只有由襄王來名正言順的胡說八道來書寫了。
李矚的太子之位沒有扶正,幷州和冀州,徐州和荊州救援不及,唯有襄王名正言順。
就再沒有其他什麼人之事了。
事實的確如肖統所想的那樣,肖塵凱卻還心存僥倖道:“或許,襄王真的只是想要幫表哥呢?”
見唐行舟和自己爹都不說話,肖塵凱無趣,只得說:“不是還有青州輔國公楚家嗎?實在不行,徐州和荊州也可以支援嘛。未必就襄王得天獨厚,就這麼容易就得了天下。”
肖統橫了自己兒子一眼,“別忘了二十五年前,皇上所做過的那件事,楚家到現在還恨皇上,要不是襄王一直保着楚家。皇上怎麼肯留楚家掌管青州?”
楚家的存在簡直是如芒在背。
很多人都不記得二十五年前的那一箇中秋宴的事了,因爲皇帝下了命令,誰在提起那件事,死罪一條。
漸漸不被人提起,大家或許就忘了,但,他們這些老人,卻是怎麼都忘不了。
襄王妃當時是死得真的慘,京城第一美人,輔國公千金,襄王妃多重尊貴稱呼的美人,就那麼倒在血泊之中,香消玉殞,當時正身懷六甲。
那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襄王開始消沉,痛苦的每天醉生夢死,每天都是睡在酒池裏,不省人事。
直到某一天,輔國公,楚孟令將襄王痛打一頓,說他沒種。後悔把女兒嫁給他後,襄王開始振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