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說，人家都爬牆了，你說用匕首刀劍砍吧？
那肯定得城牆以外就要攻擊開來，否則，都上了城牆，怎麼守？
這些時日，在肖統的指揮下，作戰很順利，也防守成功。
他們這方纔死了三千人不到，重傷一千多，輕傷五千多。
格爾齊的人馬就不一樣。
由於不是他自己的，一來用着不順手。
二來，他本就沒打算讓這些人能活着回去。
能消耗敵人，削弱晉康的防守，格爾齊就很滿意了。
如今他還有三十幾萬人。
說實話，在姜婀和正副統領看來，這已經是很成功了。
這就讓姜婀內心更加堅定，當初把肖統留下來是對的。
並且，這幾場仗打下來，她也學到了不少。
只是，每每當清點傷重的時候，她總是不經意的就透着憐惜和擔憂。
她怕秦鳳西也受傷，又怕戰事會連累到冀州城，連累到家裏的每一個人。
起初，特別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總是睡不怎麼好。
直到真正上了戰場後，她纔想起曾經最初，她想留在秦家，和秦鳳西談及飛將軍秦鳳飛之時的時候，他的牴觸。
漸漸的也能理解他了。
是，刀光劍影，防不勝防，一個不注意，就是生與死的距離。
後來，她就習慣了，每天不在渾渾噩噩，休息的時候都抓緊時間，進入深度睡眠，隨時把自己保持到最佳戰鬥狀態。
雖然她還帶着傷，但，在後方的她，也沒鬆懈過。
箭羽還有十萬只，他們已經用了二十幾萬只。
敵方還有三十八九萬人，這無疑就是不夠。
副統領自告奮勇說：“主場交給你們，我到後方去籌備箭羽。”
肖統也不扭捏，點頭答應。
本來肖統是想讓姜婀去後方的，本來考慮到她是女孩子，再加上，傷勢還沒有恢復。
誰知，姜婀倔，給她遞了兩次眼神，她都裝作沒看見。
倒是認真的觀察了敵方的箭，並若有所思。
“你在看什麼？”
姜婀回神，拿着箭說：“這是他們自己的箭，我看了一下，他們的箭分兩種材質，箭羽顏色也不一樣。”
“兩種箭怎麼了？”肖統不明白她爲何提出這個。
不同的軍隊，爲了區分軍隊，用的不同的箭羽顏色很正常。
“沒怎麼，我們的箭被他們回收了不少。他們的箭倒是用的少。大帥還記得前不久，鳳大將軍私下送給烏狄國的兵器嗎？”
秦鳳西當時就是爲這事鬧得全國皆知，連累秦家整個被明宗之罪。
否則他還來不到幷州，他怎麼會不知道。
只是，現在說這個做什麼？
“兵器有問題！？”肖統恍然大悟。
姜婀點頭，但沒說具體什麼問題，果然不愧是肖統。
反應夠快！
“想來格爾齊是想把那批兵器給自己人用，還沒來得及用，這樣就更好了。”
她賊賊一笑，帶着少女的嬌憨，卻又帶着與年紀不符合的城府。
肖統心下也是一慎，想不到秦鳳西竟然是這樣謀劃的。
竟然謀劃到這麼遠的事了，並且年紀輕輕，以身誘餌，這種沉着和謀算，難怪沒幾個同年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