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武長長吐出一口白氣，強行壓下了心頭的激動。
和以往的獻祭不同的是，這一次通過李書而獻祭的眼珠子，赫然還多出了一段記憶。
這一段記憶比較雜亂，也不知道是因爲李書沒有恢復到最巔峯的狀態，還是因爲這眼珠子只是混沌生靈的一部分。
不過，通過這段記憶，李武得知，這個混沌生靈名爲凱瑞，其領悟的大道名爲——大靈魂道！
同時，李武也瞭解到，在混沌中，共有三千大道！
大靈魂道，雖然不是最頂級的大道，但也是三千大道中排名前二十的存在。
同時，李武也清楚了大道與法則的關係。
雖然大道可以衍化出千萬法則，但其前提是必須開闢出一方宇宙。
舉個例子，法則就好比普通生靈，而混沌則是虛空，普通生靈在虛空中又怎麼可能生存下去？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凱瑞在混沌中游蕩時的記憶，並沒有多少太大的價值。
就連那金色書頁，也沒有一絲一毫的相關記憶。
除了凌亂的記憶和自身實力的增幅，李武同樣獲得了一門強大的大道祕術！
大入夢術！
之前凱瑞能夠越過宇宙的保護，直接作用在李武的靈魂上，就是因爲這一門大入夢術！
若不是無名戒指搗鬼，恐怕李武直接就得翻車了。
得到史詩級增強，李武整個人心情都變得舒暢了起來。
這時，李書屁顛屁顛地繞着李武轉了幾圈後，開口說道：“主人，恭喜你的靈魂已經凝練出混沌根基，從現在起，哪怕你不做任何的修煉，自然而然也能蛻變成真正的混沌生靈。”
聞言，李武好奇地看向李書，李書剛剛所說的內容，他並沒有在凱瑞的記憶中看到。
見李武看向自己，李書不解釋反而問道：“主人，你覺得混沌生靈是什麼？”
這一番話倒是把李武問住了，遲疑了一下，李武這纔不確定地說道：“祂們誕生自混沌，天生就是至高神，擁有無窮的力量。”
“噗嗤～”聞言，李書卻是噗嗤一笑。
“怎麼？我說錯了？”李武疑惑不解。
“錯了，但是也不全錯。”李書嘿嘿一笑道。
見李書如此吊自己胃口，李武的眼神變得不善起來。
看到李武眼中的不善，李書嚇得脖子一縮，連忙爲李武解惑起來。
“主人，你可能是因爲知道盤古的來歷，所以纔會誤以爲所有混沌生靈都是自混沌中誕生的。”
“事實上，混沌生靈有先天也有後天，盤古便是先天混沌生靈，而那些被盤古擊殺的混沌生靈，大多是後天的。”
“後天混沌生靈？”李武微微一愣。
“不錯，混沌生靈與混沌生靈，也是可以孕育後代的，這些後天混沌生靈就是如此來的。”
“而我之所以說主人你沒有全錯，就是因爲，這些後天混沌生靈，與生俱來就是你們所謂的至高神，擁有無上的力量。”
聞言，李武眼中精光不斷閃爍，這一點他倒是疏忽了，並沒有去考慮過。
李書沒有停頓，繼續說道：“這方宇宙已經開闢了無數歲月，但是至高神卻一個都未曾誕生，這就是因爲修煉之路上，根本就沒有至高神這個境界！”
李書語不驚人死不休，這番話，直接在李武的心中掀起了滔天駭浪。
“不可能！如果沒有至高神這個境界，那麼那些混沌生靈又是怎麼回事？”李武想都沒想，當即反駁。
李書這番話實在太過驚世駭俗，甚至可以說，李書的這番話直接就推翻了李武的信仰。
因爲在上一世，李武拼命修煉，甚至連最終的隕落，不都是因爲想要達到傳說中的至高神境界。
可是如今，李書卻輕飄飄地說出，根本沒有至高神這個境界，這如何不讓李武震驚，如何不讓李武惱羞成怒。
見李武那一副打死不相信的表情，李書只是輕飄飄地說道：“主人，正如我所說的，宇宙中有後天混沌生靈，祂們爲什麼一出生就是你們所謂的至高神？”
不等李武思考，李書繼續說道：“因爲，祂們在宇宙中，就相當於人類剛出生時的狀態，不過區區凡人之軀罷了。”
“只不過，祂們的命更好，出生的環境更爲強大，所以祂們生而強大，所以這方宇宙所傳頌的至高神，不過是一些人的美好幻想罷了。”
轟！
李書的一番話，彷彿九天驚雷，狠狠地落在李武的耳中，震得李武腳下輕晃了幾下，差點一屁股跌坐下去。
李書也不管李武此刻的失魂落魄，而是繼續說道：“主人你現在的狀態，就相當於是半尊混沌生靈，之後只要你前往混沌之中，接受混沌的洗禮，無數年後，你也將成爲一尊正式的混沌生靈，擁有所謂的至高神的力量。”
好半晌，李武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的臉上滿是苦澀的笑容。
信仰被打破，對心境的衝擊之大，哪怕是李武，都差點道心破裂。
要不是想到自己的種種機緣，未來有機會成就宇宙掌控者，說不定李武在未來很漫長的一段時間內，都會一蹶不振。
“對了主人，我還有一個壞消息得告訴你。”
“壞消息？什麼壞消息？”李武疑惑看向李書。
李書不好意思地說道：“主人，因爲你的靈魂突然蛻變，導致你的宇宙也突然得到了巨大的增幅。”
“原本我的封印之力還可以封印個三五百年，現在的話，可能最多再有個一百多年，封印可能就會徹底的失效。”
聞言，李武的眉頭微微皺起，對他來說，這還真是一個壞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