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山擡手一招,逼着將士的仙劍立馬掉頭乖順地飛到他的手邊。
他收刀入鞘,眉眼十分淡然,像是不想理會他,但又不能失禮,只能聲線平平地回答:“只是通靈罷了。”
將士一喜,連忙上前,拱手激動道:“是仙人吧,你們都是仙人嗎?”
民間對修仙問道之人大多是抱着崇拜瞻仰的心態。
宸山早已見慣,且方纔這羣人對他們的態度實在是不好,他怎麼都喜歡不起來。
“咱們是仙棲門的人,收到上將軍的求助,特意來此除祟。”
將士連忙躬身抱拳,態度放低了很多,和方纔盛氣凌人的模樣截然不同。
“原來是仙棲門的人,其實咱們剛剛不是故意朝你們射箭的……”
一旁弟子冷哼一聲,嗤笑道:“對,你們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
將士的臉色有些尷尬。
宸山難得的沒有斥責那位出言不遜的弟子。
可見他心中還是有些不悅的。
將士摸摸鼻子,連忙解釋,因爲有些着急,說話開始結巴。
“仙人、莫、莫怪,其實這裏有那啥,額,邪祟出沒,咱們軍營裏因此死了很多人,就,那個,防備心重了點……”
說到後面自己都有些說不下去。
畢竟人家是專門上山除邪的,自己反倒上去射了人家一通箭矢,真是失禮。
宸山聽到軍營裏因爲邪祟死了很多人,不由得蹙緊了眉頭,也不再介意方纔的薄待,詢問道:
“邪祟已經傷人了?”
“何止傷人吶!”將士瞪大了眼睛。
“他們直接喫人的!每次軍營有人失蹤,我們總能在附近尋到人骨,真的是啃得一點肉末都沒有,森森白骨,嚇!直接堆在地上!”
宸山頓覺不好。
一般的邪祟傷人殺人都是常有的,獨獨喫人很少見。
除非是那些魔修,苦修不進,纔會尋這種比較野蠻的辦法。
宸山的面色開始變得凝重起來。
那兩位追上去的修士,恐怕會遭遇不測。
畢竟她們都是外門子弟,經歷幾次試煉,遲遲未通過,可見修爲也是不大有長進的。
思及此,他出聲詢問:“你可見到兩位女子,穿的是和我們差不多一樣的道袍?”
那將士瞪了宸山的道袍一陣,險些被他閃着金光的斕邊細紋給晃瞎了眼。
好像沒見過的樣子。
他又轉過頭詢問後面的兵衛,“你們呢,有見過嗎?”
士兵面面相覷,具是搖了搖頭,好半晌,纔有一位個頭較高的兵衛上前,似乎有些猶豫的道:
“劉副將,我看見了兩位姑娘昏倒在冰河畔,衣裳都染上了血,已經看不清是什麼模樣了。”
宸山忙問:“那她們人呢?”
兵衛答道:“她們昏倒在河畔,好像是凍暈過去了,我看她們長得像中原人,就送到軍醫那裏去了。”
宸山鬆了口氣。
好歹是尋到了她們的下落。
他轉向了那位將士,有禮詢問:“可容我們這一行人去營帳裏看看?”
劉副將求之不得,連忙將宸山往前迎,邊引路邊喋喋不休地說着:
“仙人,你們得趕緊將這個邪祟抓出來啊,咱們又得打北邊的那羣蠻子,又得應付邪祟,真的是腹背受敵,頭疼死了。”
宸山點點頭,“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