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齊漪的名字,齊皇后就彷彿被觸到了逆鱗。
她咬緊牙關,上前半步,寒劍利刃擦過脖頸上的皮膚,不一會兒就有血珠子滲了出來。
崔鈺依舊維持着雲淡風輕的笑意。
齊皇后只覺得這笑意十分礙眼,她對崔鈺怒目而視:“你若是敢動她,本宮絕不會放過你的!”
“孤最討厭被人威脅。”
崔鈺含笑,“來人,將她押進去。”
“崔鈺——你個瘋子!放開本宮!放開本宮!”
齊皇后的叫喊聲逐漸遠去,崔鈺低頭,掏出帕子擦了擦手上的鮮血,向窗戶裏面看了一眼,幽幽道:“將齊漪押到宗人府。”
待士兵將齊漪拖走,崔鈺終於舒服地長吐出一口氣。
【叮咚——劇情脫軌度85%】
【恭喜,請宿主再接再厲!】
崔鈺的心情頗妙,將手中染血的帕子折成一朵花,又拆散來,繼續折。
“太醫院的院正可還在?”
一名小將走上前,拱手道:“在的,屬下已按殿下吩咐,將他押住了。”
“唔,不錯。”
崔鈺隨手將帕子丟到地上,踩着它走過,揚着尾音:“擺駕,去太醫院。”
——
此時的太醫院已經不如往日那般的有秩序。
一羣太醫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罷了,一見高高壯壯的士兵涌入,頓時嚇得如慫雞,不敢妄動,只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末了,門外腳步聲漸近。
有人邁着輕盈的步伐跨過門檻,繞過一羣官職低的御醫,直接停在了最爲年長的一位老者面前。
那是太醫院的院正。
院正已經是一把年紀了。
自從他的徒弟何太醫被凌遲處死,他就消沉了一段,如今不僅遇上了逼宮一事,還被逼宮的人找了上門,他心中悽苦萬分,心中默唸完了一遍遺書。
黑甲侍衛領命,押着周遭的太醫離了房。
許院正更是害怕地低下了頭。
這些年裏,他除了救人,好像並沒有得罪人吶!
崔鈺拉了圈椅坐下,背靠座椅,施施然道:“孤有事找你。”
許院正瑟縮一陣,微微擡眸覷了面前的人一眼。
面前的人勁裝緋紅,身姿頎長如玉,如一株寒松般的蒼秀。
竟是太子殿下!
逼宮的人是太子!
許院正忙低下了頭,應道:“殿下有何事吩咐?”
上頭的人沉吟了一會兒,似乎在斟酌語句。
好半晌,院正才聽到頭頂的話:“孤要避子湯。”
院正險些以爲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崔鈺擡手,將衣領拉上了一些,束得高高的,遮蔽住外人的視線。
衣領下,那一截白玉兒似的雪頸殘着幾點淤青,細辨之下還有一圈牙印和錯亂的吻痕,靡靡曖昧,惹人臉紅。
沒聽到下面的人應聲,崔鈺蹙眉,擡腳踢了踢他,“許太醫,你聾了麼?”
許太醫連忙低下頭,“是。”
崔鈺撣撣衣袖,垂眸:“還不快去配藥,孤剛臨幸完小妾,現在就要避子。”
許太醫恍然大悟。
是了,現在的太子殿下還沒迎娶太子妃,確實得斷了小妾懷孕的可能,不能亂了禮節,讓小妾先於太子妃懷上孩子。
許太醫忙爬起身去了。
後面又傳來崔鈺慢悠悠的一句話:“抓多點藥來備用,孤要臨幸好一陣子。”
太醫險些趔趄一步。
太子生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