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胖長官看向崔鈺,“有什麼證據能證明?”
“有人證。”
可可一直站在門邊,她低着頭,弱弱地舉起了手,“長官,我可以證明崔鈺從阿萊的被窩裏偷了她的保險箱。”
“是的長官,”阿萊跟着道:“像她這樣的竊賊,是聯邦不安定的因素,應該收押到監獄由您這樣德高望重的人進行規範教導。”
簾子外面不斷有人在好奇地探頭,窺探裏面對峙的場景,聽到阿萊的話,她們頓感唏噓,目露不忍。
這個胖男人的教導方式有多變態、多噁心,整個女營的人都清清楚楚。
阿萊不會讓崔鈺再有活着出來的機會。
胖長官聞言很興奮。
要知道他的監獄已經很久沒有收納過犯人了,尤其是女人,像這樣的難民,即使殘了死了,也沒有人會在意。
他可以採取任何手段!
他看向崔鈺,眼底有着一種看待獵物的目光,“你有什麼話可以辯解的?若是不足以說服我,我可要將你逮捕了。”
說着,他已經從小兵的手上拿過了冰冷的鐐銬,一副勢在必得之態。
崔鈺橫眸,沒有絲毫的懼怕之色,“有什麼證據能證明這個保險箱是阿萊的?”
“當然有!”阿萊搶先道:“這個保險箱被我安了聲控裝置,若是有人呼喚它,它可以做出迴應!”
說着,像是要證明她的話是正確的一樣,阿萊搶先拍掌三聲,喚道:“阿遙!”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衆人都在等着保險箱做出迴應,但是那個保險箱十分安靜地呆在崔鈺的懷裏,反射着窗外夕陽的暗金之色,冰冷的姿態像是無聲的嘲諷。
阿萊面色難看至極。
“阿遙!”
“阿遙!”
“閉嘴,這個名字也是你能叫的?”崔鈺冷冷擡眸,將保險箱擱置在桌面。
阿萊的脣微抖,她的目光帶着懇求,看向胖長官,“長官,您一定要相信我。”
在這麼多羣衆的圍觀下,胖長官有些爲難,他不能將自己的威信棄之不顧,否則上頭的人若是察覺了,他估計就要滾蛋回家。
都怪阿萊這個蠢貨,好端端的爲什麼要搞這些幺蛾子,得到可可的證詞直接把這個女孩帶走不就行了!
“長官,我可以證明這是我的私人財物。”崔鈺眼皮掀起,瞥了阿萊和可可一眼,
“並且我還要狀告她們偷盜不成,反誣物主。”
可可和阿萊具是一驚。
胖長官咳了咳,“……好,好罷。”
三道拍掌聲響起,崔鈺喚道:“阿遙。”
保險箱發出了“嘀嘀嘀”的警報聲,像是在迴應伴侶輕柔的呼喚,夕陽的光落在它身上柔和至極。
崔鈺撫摸着鐵皮,側眸道:“夠了嗎?”
“呃,呃呃,夠……夠了。”
即使自己再不甘,他也只能咬牙裁決。
“此事崔鈺是無辜的,她並沒有偷盜行爲,可可和阿萊偷盜財物,捏造證詞,即刻收押監獄。”
“不!長官!”
阿萊驚叫:“她有!她有!我再一次檢舉她,可以戴罪立功嗎?”
胖長官蹙着眉頭。
他看向崔鈺,確實有些心癢癢,便道:“你說。”
阿萊擡眼,指着崔鈺的右耳:
“我舉報她,盜竊長官昂貴的翻譯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