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回頭看他,見他哪裏有半點醉意,不由擰眉道,“你沒醉?”
他冷笑,這點酒,還算不上。
見此,我不由好奇,“你之前和歐陽有仇?”
他搖頭。
“那你還故意激怒歐陽?”
他微微抿脣,開口道,“你知道二嬸姓什麼嗎?”
我有點懵,說實話,我還真不知道顧二嬸姓什麼,搖頭道,“不知道。”我不由抽了抽嘴巴道,“顧二嬸不會姓歐吧?”
他挑眉,不開口了,一雙黑眸直勾勾的看着前方的路。
這麼說來,歐陽和顧知寅多少有點關係?顧知州沒有把其中關係繼續說明白,我沒辦法繼續猜透,只能想個大概。
不過,我之前好像沒有講過歐家和顧家有什麼往來。
因爲我和顧知州都喝了酒,所以我只好叫了代駕,這一夜我們回了清水居。
看着清水居里原封不動的一切,顧知州一雙黑眸落在了我身上,深邃道,“還記得當初我離開京城的時候,和你說了什麼嗎?”
我看着他,想起這事就心裏又害怕又生氣,忍不住擡手推了他,看着他道,“你還有臉提。”
南岸的那一場意外,我以爲我這一輩子都沒辦法在見到他了。
再次回想起他出事的場景,我便心裏越發的難受,眼睛有些紅腫。
見我如此,他連忙拉着我擁在懷裏,看着我道,“別哭,我回來了,以後我們都不會再分開了,別哭,好不好?”
看我這樣,他無奈一笑,敲了敲我的額頭,看着我道,“唐黎,如果,我是如果,我一直沒回來,你接下來的人生,有打算過怎麼過嗎?”
看着他黑眸裏認真的目光,我愣了幾秒,如果顧知州這一輩子永遠沒辦法回來,我接下來的人生應該如何安排?
顧知州出事之後,我整個人渾渾噩噩的,那個時候,我想的都是等他,後來清醒之後,我便也一直想的都是等他,他一年不回來我就等十年,十年不回來我就等二十年,並沒有想過其他。
想了想,我看着他哼了一聲道,“我那時候都想好了,等小寶大一些,我就找一個小鮮肉,反正我有錢有娃,你不在,我就逍遙過一生,那樣的人生,我都期待許久了。”
他眉心一沉,微微眯了起來,“這麼說,我回來還讓你的美夢破碎了?嗯?”
我哼了一聲,點頭道,“那是當......唔。”話沒說完,男人便已經霸道的堵住了我餘下的話,我一個字都擠不出來。
被他吻得窒息,我口中的空氣彷彿都被他抽走,我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好久,就當我以爲我快要被吻死的時候,他鬆開了我,黑眸裏隱着溫怒和欲/望,“乖乖說,如果我沒回來,接下來的人生你是怎麼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