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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33章

    看着我驚恐的樣子,顧知寅將我的手掰開,看着我道,“你在怕什麼?我昨晚沒碰你,不是嗎?你可以清楚明白的告訴他,我沒碰過你,你們不是很相愛嗎?讓我看看你們有多愛彼此,嗯?”

    “嘭!”他的話音剛落,臥室門就被突然踹開。

    好好的一扇門,不知道是有多大的力道,讓一扇門面目全非,門被強拆,可想而知門外的人有多憤怒。

    顧知寅似乎並沒有多意外,看着門被踹開,他置身事外的站在一旁,一雙黑眸似笑非笑的看着站在門外滿臉陰沉的男人,“破門而入,大哥的身手還是和以前一樣讓人意外啊。”

    我看向門口站着的男人,他俊朗的臉上強忍着怒意,一雙黑眸直直的看着我,隨後刺人的目光停留在我狼狽不堪的身體上,能看見的,都看見了,我躲不了,也沒辦法躲。

    他緩緩走向我,修長如玉的身子站在我面前,如天神一般站在我面前,面色無恙微微擡手摸着我的臉,聲音依舊低沉磁性悅耳,“他碰你了?”

    這四個字,灼燒着我們彼此的心,我張了張口,可心裏清楚,顧知寅給我留下的滿身痕跡,就是想讓我百口莫辯。

    “大哥,抱歉,昨天晚上喝太多酒,沒控制住。”顧知寅站在一旁開口,若無其事的將我們的衣服從地上撿起來,明目張膽的提醒着昨天晚上我們之間發生的一切,生怕顧知州不知道一般。

    顧知州的手指落在我脣上,摩挲着我嘴角處被顧知寅撕咬後留下的傷害,他觸碰的時候還隱隱做痛,不知道是他的力道太重,還是傷口真的太疼。

    “他咬的?”顧知州看着我,目光裏是陰冷,是暴戾,是隱忍許久的波濤洶涌。

    我從未見過他這般神色,如同平靜的海底突然掀起的滔天巨浪,只是稍稍一咆哮,就天搖地動。

    “顧知州,我......。”

    “是我咬的。”顧知寅開口,看着我道,“抱歉,昨晚太用力了。”

    我心裏一沉,果然,我還沒反應過來,顧知州的拳頭就已經落在了顧知寅的臉上,這一拳用足了力,顧知寅倒在地上,嘴角溢出了血跡,但還是呵呵的笑了出來,看着顧知州道,“我說了,我碰她了,我會娶她,我會對她負責。”

    顧知州深深抽了口氣,壓下了臉上的暴怒,走向我,聲音低沉內斂,但依舊溫柔,“走。”只是一個字,但我聽出了他聲音裏的怒意。

    我被他拉出了臥室,將我安置在樓下客廳,顧知州看着我,儘管他已經暴怒到邊緣,他還是看着我柔和道,“在這裏等我。”

    說完,他轉身,上了樓。

    幾分鐘後,樓上傳來打鬥的聲音,還有哀嚎聲和暴怒聲,我平靜的坐在樓下的沙發上,腦子裏想的都是如何告訴顧知州,昨晚,我和顧知寅之間只是......。

    可即便如此,顧知寅卻是碰了我,即便他沒有......。

    抽了口氣,我閉上眼,聽着樓上傳來的悶哼聲,是了,顧知寅這一次,是徹底和顧知州開戰了。

    足足半個多小時,顧知州才從樓上下來。

    看着他下樓,走到我面前,伸手拉着我,聲音平靜內斂,“走,我們回家。”

    我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說,跟着他上了車。

    車上,寂靜得幾乎讓人窒息,連呼吸聲都能清楚的聽到。

    車子行駛在市區,並非上班高峯期,但道路也並非暢通無阻,可顧知州的車一路上幾乎像是飛一般的,一連闖了幾次紅綠燈,好幾次都差點撞上。

    我知道此時他殺人的心都有,所以我沉默着,壓抑着所有的情緒。

    他沒有帶我回清水居,而是去了市中心的梧桐院,那棟房子是之前他一個人住的,沈演的房子就在他對面。

    跟着他進了房間,我幾次張口想要說話,但他沒有看我,只是開口道,“去洗個澡,好好休息。”

    只有這八個字,隨後他便進了書房。

    我看着被他緊緊關上的房門,停在原地許久沒有回神,我知道他很在意,很生氣,甚至憤怒,可他所有的情緒都隱藏起來了。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和他說什麼。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知州突然打開書房門,四目相對,他的目光有些猩紅,對視片刻,他纔開口,“怎麼了?”

    “你還要我嗎?”看着他,我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要問你這一句。

    他明顯愣住,身子僵硬了幾秒後,一雙黑眸注視着我,聲音嘶啞道,“傻,怎麼會這樣的問題?我怎麼會不要你呢。”

    我一直看着他,鼻子一酸,眼淚終究是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隨後將身上的衣服全部都脫了下來。

    他擰眉,先我一步攔住了我,聲音低沉嘶啞,“唐黎,你在做什麼?”

    看着他,我眼淚掉得很兇,可是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只能看着他道,“顧知州,你信我嗎?”

    他看着我,兩側的雙手緊緊握着,我知道,他在壓抑自己的情緒,但他還是看着我點頭,“信,只要是你說的,我都信。”

    我不知道他會不會信我的話,可是我還是開口道,“顧知寅吻了我,在我身上故意留下了這些痕跡,但他沒有和我......。”

    顧知州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接下來的話,我不知道怎麼說,看着他,我抽了口氣,開口道,“我們現在去醫院,做檢查。”

    對,只有做檢查,顧知寅沒有對我那樣,我說這些,連我自己都不願意相信,何況是顧知州呢。

    我被顧知州拉住,他突然將我拽進懷裏,緊緊抱着我,聲音嘶啞道,“我信!”

    我愣住,仰頭看着他,心裏還是說不出的不安,見我看着他,他擡手,將我額頭上的碎髮順到耳後,聲音柔道,“去洗個澡,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