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可實際也由不得我。”手上的書是徹底沒興致的再繼續看下去了,淵祭靈輕輕地將其合上。
“爲什麼?”折蘇不解,“他們又沒人見過你,就算是科技再發達,你一輩子躲在玉佩裏,也沒人會知道吧。”
淵祭靈搖搖頭:“我雖然沉睡,但是神留下了感應器,一旦我甦醒就會被感應到,躲在玉佩裏,不過權宜之計。”
折蘇腮幫子慢慢的鼓了鼓,將裏面包着的食物給嚥下去,突然覺得沒什麼胃口了。
這種受制於人的感覺,她覺得自己也很熟悉,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是莫名很心疼他。
“鈴鈴鈴——”
急促的鈴聲打斷了兩人的思緒。
折蘇跑過去拍了一下裝在牆上的傳呼器,緊接着就有傭人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來。
“七小姐,家主有請,還請您儘快做好準備。”
折蘇皺起了小眉頭:“知道了知道了。”
這一次大部分的女孩都從沙漠裏被放了出來,毫無疑問會引起高層人員的注意。
事實早就已經預料到了,但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通訊隨後被切斷。
“你不想去嗎?”
淵祭靈看到她臉上的神色有些苦惱,立馬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不想去。”
都是一羣虛僞至極的人,去了還要強迫自己演戲,折蘇真的很討厭這種感覺。
“可不得不去。”
她現在還不夠強大,還不能夠隨心所欲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只是將自己的手搭在她的肩上,用這種類似於宣誓主權的方式,似乎是來安慰她。
“算了算了,想那麼多幹什麼呀,既來之,則安之,先去看看再說。”
折蘇更加喜歡將情況朝好的方向想,這樣能讓自己的心裏輕鬆一點。
也就是在她移開視線的這一瞬間,沒有看到身後青年眼中那對他激進寵溺的情緒。
·
折蘇回來的時候是中午,睡了一覺起來,頓時就到了傍晚。
暮色籠罩下的湛家顯得安靜極了,彷彿就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淵祭靈執意要陪着她,所以玉佩也被她給帶在了身邊,隨身貼在心口處,隱隱覺得有些熾熱。
從小到大,除了一年一次的家族大聚餐,湛蘇從來就沒有進過湛家的正廳,所以在記憶裏顯得尤爲陌生。
正廳裏燈火通明,通往那裏的通道兩邊都站着成排的保鏢,將現場的氣氛襯托的嚴謹肅穆。
折蘇剛剛進入他們的視線範圍之內,就有一個保鏢迎上前來:“尊貴的七小姐,家主和各位長老還在裏面等着您,請吧。”
折蘇對於這種討好的方式司空見慣,揮揮手示意他退下,自己則邁着大步朝裏面走去。
“待會兒他們如果威脅你的話,就儘管搬出我來,反正遲早都是要見面的,藉藉我的威風也行。”
淵祭靈空靈的聲音突然響在她的耳畔,折蘇往周圍一看,才知道只有自己能夠聽見。
“嗯。”
回答的聲音中帶了幾分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