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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0章把牢底坐穿2

    “你就是在趕我!”

    衛嘉開門的瞬間,陳樨的枕頭砸中了門口的衛樂。

    衛樂抱着枕頭說:“女人在外面喝酒,還對自己男人發脾氣,是要被揍一頓的!”

    “誰告訴你的?”陳樨感到新奇,這顯然不是衛樂能說出來的話。

    “馮……馮誠說的。”衛樂越說越小聲,頭也低了下來。即使過了好幾年,與這個名字關聯的依然不是什麼美好記憶。

    陳樨冷笑:“那個狗男人好歹是你前夫,你哥是我什麼人?“

    “你是我嫂子啊!”

    “我不是!跟你哥結婚的人才叫嫂子。結婚,結婚你懂嗎?像馮誠吹吹打打,當着所有人的面把你娶回家,分開要讓你掉一層皮,那樣才叫結婚。我和你哥結過婚嗎?以後不許叫嫂子!”

    這反擊震住了衛樂。發生了什麼?樨樨姐爲什麼那麼生氣?這聲嫂子她都不記得叫了多少年,忽然變成了“假嫂子”!

    衛樂把求助目光轉向了衛嘉。嫂子是假的,哥哥是真的嗎?

    衛嘉對她說:“你去廚房數一數還剩幾個雞蛋,數三遍。”

    “哦!”衛樂懵懵懂懂朝廚房走去,忽然靈機一動,“你們現在吹吹打打不就行了?”

    “去數雞蛋。”嘉嘉的臉已經沉了下來。

    樨樨姐盤腿坐在牀畔,她不像剛纔那麼生氣了,聲音變得很輕很輕,幸虧衛樂耳朵不壞才聽清她說什麼。

    “樂樂,你看見了,他不要我呀!”

    門當着衛樂的面重新關上。衛嘉給陳樨抽了張紙巾,她搖頭拒絕了。衛嘉垂下手,昨晚被醉鬼折騰得不輕,早上又來了這一出,他此刻也難掩焦躁:“陳樨,你是想結婚,還是在意我沒有響應這件事?”

    “有區別嗎?”

    “你能不能不要賭氣,用你自己做不到的事來要求我!我跟你結婚,然後把你變成另一個宋明明,我們的孩子成爲另一個你,這樣你就滿意了?”

    陳樨“騰”地站起來,頭一下撞在上鋪的牀沿,衛嘉想提醒她已來不及。

    “疼不疼?”

    陳樨把衛嘉在她頭頂摸索的手拿了下來。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了當頭棒喝的滋味,眩暈大於疼痛。她在努力地分辨自己那種被冒犯的感覺源於何處,頭頂的不適讓思考變得遲鈍。

    他們爲什麼事吵架來着?

    是怎麼說到了結婚的事?

    誰要結婚?

    他們的孩子成爲下一個她有那麼糟糕?

    陳樨捂着頭不說話的樣子嚇到了衛嘉,他把她按坐在牀上,在她頭頂摸到了一個大包。

    “這是幾?有沒有想嘔吐的感覺?”

    “你去死吧!”

    衛嘉鬆了口氣,去找冰塊給她敷着。冰袋觸到傷處那一瞬,陳樨那行不爭氣的眼淚才從腮邊淌了下。

    “原來你是這麼想的。”

    “對不起!”

    衛嘉既心疼又後悔。然而人只能爲自己說出來的話道歉,不能爲自己的想法賠罪。以陳樨的聰明,她想必也很清楚。

    “我沒有貶低你和宋女士的意思,是我的問題。我只是覺得現在談這個不是好主意……”

    “別廢話了,我懂你的意思!”陳樨用手背在腮邊蹭了一把,“你不想結婚生子,難道我看起來像是一心要做賢妻良母的人?話趕話說到這裏罷了。你說得對,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我可以不要,但你不能不給。不過沒關係!其實我早想走了,鬧一場纔可以走得更加自然。”

    當天下午陳樨飛去了上海。艾達提前在機場等她,一看她的臉色脫口而出:“誰惹你生氣了?樂樂……衛嘉?哇哦,你們吵架了?真吵架了!不能夠啊!”

    這一架吵得委實莫名其妙,可細想毫不冤枉。也許矛盾一直都在,只是藏在一日三餐、耳鬢廝磨的間隙,藏在分分合合的日子裏。衛嘉還是那個未能忘情卻始終冷眼看穿的衛嘉,陳樨已不再是肆意臥歌、放眼無礙的陳樨。她親眼見過身後象牙高塔的崩塌,前方斑斕變幻的蜃境洞開。此時的陳樨躁動且充滿了不安全感,衛嘉安守的方寸之地留不住她,放她自由來去,她又心無歸處。他們經歷動盪但仍太年輕,那些落差和分歧其實在所難免,也無需羞恥。要命的是兩人都將問題歸咎自己,還試圖掩飾。

    陳樨在爲朱焰接風的那次聚會上玩得很盡興。幾日後回了北京,又跟圈內的朋友喫喫喝喝,混到了開機的日子。

    衛嘉給陳樨打過電話,詢問她頭頂的傷勢。腫包沒幾天就消失了,可當他問起,陳樨又開始覺得疼。

    “等你下次回來,我們一起去挑張新牀好不好?”衛嘉用商量的語氣跟她說道。

    陳樨“哼”了一聲:“不好!給我留着那張該死的高低鋪!我倒要看看誰先熬不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