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時沒有控制好力道，手機的邊沿“咔擦”一聲，居然微微碎裂開了。
蘇墨：“……”
這是什麼天生神力？
餘九九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額，最近的營養比較過剩，所以力氣大了一點。”
不管白慕言信不信，反正她是信了。
好在白慕言並未有什麼多餘的情緒，只是支着下巴，饒有興致的看着她。
“少奶奶，怎麼了？”蘇墨嚥了咽口水，突然對眼前正常的女人感到害怕起來。
餘九九面無表情的將手機還給他，“我恢復正常的事還不能公之於衆。”
白慕言挑了挑眉。
餘九九察覺到背後的視線，趕緊回身湊到他的身邊，臉上掛着笑容。
一副狗腿子的樣子。
“我之前在餘家是因爲被人陷害，所以才變成傻子的，爺爺也因爲我現在下落不明，想要陷害我的人也不知道在明在暗，如果我恢復的事傳出去，他們對爺爺不利怎麼辦？”
餘九九可憐兮兮地對白慕言說道。
白慕言掃了她一眼：“之前的事，你都記起來了？”
餘九九點點頭又搖搖頭：“一半一半吧。”
其實她什麼都知道。
但是現在還不能完全告訴白慕言。
她頗有些心虛地低下頭，好在白慕言只是懶洋洋地撩了撩眼皮子，並未說什麼其他的話。
兩個人從觀察室裏出來，面面相覷，相顧無言。
氣氛頗有幾分尷尬。
半晌，餘九九摸了摸鼻子，“那個，龍培楷給你的那張紙上到底是什麼？”
她今天就是爲了這個東西，把自己不傻的事情暴露了。
現在想想還覺得跟做夢一樣。
白慕言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好好待在家裏，我出去一趟。”
說完便毫不留情的離開了。
突然恢復了正常，不用再裝個傻子，餘九九還有些不習慣。
她下午照常懶洋洋地窩在沙發上看動畫片。
不過白慕言沒等回來，倒是等來了秦夫人。
秦夫人一進門，就拉着餘九九淚眼婆娑地看，來來回回地摸，一邊看一邊感嘆：“還好沒事，還好沒事……”
餘九九裝傻已經十分熟稔：“漂亮阿姨，你來找我玩嗎？”
“我聽說你回來了，就來看看你這個丫頭，三個月不見，好像漂亮了不少。”秦夫人點了點她的額頭。
不得不說她的眼神很毒辣。
餘九九有些心虛地垂下頭。
秦夫人拉着餘九九說了很多話，彷彿要把她不在的這三個月，江城發生的事都給她補完似的。
不過說來說去，卻總是說不到重點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了一道沉穩的腳步聲。
白慕言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他看見秦夫人也並未露出驚訝的表情。
“老公，你回來啦！”餘九九習慣性的撲了過去，一把摟住了白慕言。
後者也順其自然的伸出手攬住了她的腰，兩人的姿態瞬間親密無間。
約莫兩秒後，二人對視一眼，尷尬地移開視線。
不過礙於秦夫人在這裏，怕露出什麼破綻，白慕言並未推開餘九九，而是摟着她走到秦夫人面前。
“你終於回來了。”秦夫人起身跟他握了握手。
她在這裏等了這麼久，明面上看是跟餘九九聊天，實際上還是爲了等白慕言回來。
“我今天過來，主要是來看看九九的身體恢復的怎麼樣了。”秦夫人笑着說道。
白慕言點點頭：“承蒙您關心，她現在並沒有什麼問題。”
甚至還好的生龍活虎的。
“那我就放心了，”秦夫人說着，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餘九九。
白慕言：“您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秦夫人嘆了口氣：“是這樣的，之前我不是對外宣佈了九九作爲我的下一任接班人嗎，現在我想退休去國外散散心，所以我決定要把秦家的公司全權交給九九。”
餘九九瞪大了眼睛：“什麼接班人呀？那是什麼好玩的東西嗎？”
白慕言不動聲色的掃了她一眼。
小樣兒，還挺會裝。
餘九九雖然這麼說，心裏卻在快速的盤算起來。
之前餘爺爺也把餘家公司一半的股份交到了她的手上，爲此，餘佳婕母女很是爲難了她一段時間。
如今再加上秦夫人手裏的股權，她好像突然一下子變得很富有。
這樣在江城做事也不會再那麼縛手縛腳的吧？
白慕言面無表情：“您也知道九九的情況。”
秦夫人卻笑着搖頭：“九九心性單純，我相信她不會辜負我的期望，況且她不是有你嗎？”
與其說是看中了餘九九，不如說是她身邊的白慕言。
秦夫人孤身一人在江城站穩腳跟，這點兒決策力還是有的。
然而白慕言卻不爲所動：“抱歉，這件事我恐怕……”
他話未說完，腰間猛地傳來一道銳利的疼痛。
白慕言這是第一次被人掐着腰間的軟肉，他的臉色幾乎一下子就變了。
餘九九隱晦的遞給了他一個眼色。
“漂亮阿姨，你說的那個東西是不是很好玩呀？九九要玩，九九要玩！”餘九九拍着手，一副傻里傻氣的模樣。
看的白慕言在一旁磨了磨後槽牙。
這丫頭就是故意的。
秦夫人原以爲這件事要磨很久呢，畢竟白慕言這人跟狐狸似的，可不好對付。
卻沒想到餘九九居然答應的這麼爽快。
她笑眯眯地從包裏摸出文件：“九九乖啊，簽了這個，咱們秦家的公司以後就是你說了算了哦，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餘九九笑着拍拍手，拿起文件翻的嘩啦啦作響。
表面上，她一頓亂翻，實際上已經快速的將文件的重點和核心掃了一遍。
秦夫人雖然有點誘哄的意味，但是總歸是沒有坑她，合同上倒是沒什麼問題，餘九九手舞足蹈着，拿起筆一筆一劃地寫下自己的名字。
白慕言：“……”
這字像小學生似的。
秦夫人這一趟可謂是賓至如歸，畢竟她的目的可是達到了。
“漂亮阿姨，下次來玩哦！”餘九九笑着揮手。
秦夫人笑的跟得道成仙了似的：“不，應該說是明天公司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