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華國的房子自然是不能住了,白家和餘家也不能回去,好在她現在有錢。
等餘九九駕着車揚長而去以後,纔有一個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從路邊的小巷子裏鑽了出來。
他快速地打了個電話:“目標已經從酒館出來了,一共在裏面待了二十分鐘。”
接到他電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龍笙。
龍笙聽完他的彙報掛了電話,擰起的眉頭卻微微放鬆。
這個辛蒂應該不是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怎麼可能會成爲常家的未婚妻,況且就算是她回國以後第一件事一定會去找小七,沈遇腿都斷了,她不可能不知道。
半晌,龍笙又打了個電話,“多派兩個人去監視着沈家,一旦有人跟沈遇和顧七聯繫,立馬彙報給我!”
她跟白慕言訂婚的消息已經放了出去,那個女人絕對不可能無動於衷。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布好局等着那個女人自投羅網。
處理好這一切,龍笙趕緊換上了一套性感的睡衣,甚至故意把領口拉的很低,手裏拿着一瓶上好的紅酒,扭着妖嬈的身姿敲響了對面的房門。
“篤篤篤——”
過了一會兒,裏面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誰?”
龍笙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是我,慕言,你開開門好嗎?”
“我已經要睡下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不行,我就要現在跟你說嘛。”龍笙掐着嗓音嬌滴滴地說道。
裏面安靜了幾秒,幾秒鐘之後,白慕言房間的門被他從裏面打開,他穿着深藍色的睡衣,頭髮上甚至還掛着幾滴水珠,看起來像是剛洗完澡的樣子。
他的身材高大,五官英俊,剛洗完澡的他渾身散發出強烈的荷爾蒙氣息,看的龍笙一陣臉紅心跳。
白慕言擦拭着頭髮,面無表情地看着她:“什麼事?”
“想你了嘛。”龍笙嬌嗔地說道,趁機進了他的房間,打開紅酒倒了兩杯:“最近這些日子我們都沒有好好親熱,我都懷疑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呢。”
白慕言的眉頭蹙起,眼裏閃過一抹不耐。
他走過來,說道:“最近太忙。”
龍培楷的野心越來越大,而他身邊除了白慕言便沒有一個能用的人,所以這段時間龍家的許多事幾乎都是白慕言在處理。
龍笙自然也知道。
她嘟了嘟嘴,拿起其中一杯紅酒遞到了白慕言的面前:“哼,等這段時間忙完了我一定要讓叔父給你放個假,你一定要好好陪我。”
白慕言掃了一眼她手裏的紅酒,沒接。
“怎麼了?慕言?”
“我睡前不喝酒。”他冷淡地說道。
龍笙聞言,嬌笑一聲,拉着他的衣襟湊到他的面前,曖昧地說道:“誰讓你喝酒了,我只是拿紅酒給我們助助興,慕言,都這麼久過去了,難道你不想……”
她說着,紅豔豔的嘴脣朝着他的脣湊了過去。
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臉,白慕言的腦海裏突然閃過一些零星的畫面。
他的眉頭擰起,下意識地起身推開了朝着他靠過來的龍笙。
“我最近很累。”白慕言移開眼神,隨便找了個藉口:“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龍笙的目光裏閃過一抹陰沉!
他不願意碰自己,哪怕是他失憶了,自己是他的未婚妻,他都不願意碰自己嗎?
她攥緊的手,定定的看着他,半晌又緩緩地鬆開,臉上擠出一抹勉強的笑容:“那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
說完便十分狼狽地離開了房間。
白慕言看着桌子上的紅酒,擰眉片刻,端起來湊到鼻尖下方嗅了嗅,臉色頓時變了幾分。
這酒裏果然摻了一些東西。
他面無表情的將紅酒倒掉,起身上牀睡覺。
半夜,萬籟俱寂,整個龍家陷入了沉睡當中。
然而就在這時,卻有一道嬌小的身影,悄無聲息地潛入了龍家別墅,躲開了重重的防護,最終來到了一幢房子下面。
餘九九擡眼掃了一眼,戴上紅外線眼鏡,躲開了周圍的警報和監控,順着水管動作迅速又輕盈地往上爬。
她穿着修身的夜行衣,勾勒出的腰肢纖細,雙腿修長,一頭長髮被她挽在腦後,漂亮冷豔的臉蛋上,全是沉着冷靜。
餘九九隻花了短短几秒的時間,就爬上了三樓,來到了一扇窗戶前。
她從腰間抽出細軟的鐵絲,咬在嘴上,然後慢慢的對着窗戶的鎖釦研磨。
“咔噠——”
一道細微的聲音響起,窗戶的鎖釦滑落,餘九九輕微地舒了口氣。
她小心翼翼的打開窗戶跳進了房間,順着窗外投進來的月光朝着房間裏唯一一張牀上的人看去。
是白慕言。
他安靜地睡在牀上,雙目緊閉。
餘九九走過去,從包裏摸出一包迷藥,輕輕地朝着他一吹,吸入迷藥的白慕言瞬間就陷入了昏睡當中。
這迷藥是她研發出來的,只是能致使昏迷並不會對身體造成傷害。
等白慕言昏迷以後,她趕緊拿出之前準備好的東西,動作麻利地給白慕言抽血,並取走了他的幾根毛髮。
她想要治好他的失憶,得首先明白他的問題出在哪裏。
餘九九動作很快。
等她取完自己想要的東西,卻又猶豫了。
她嘆了口氣看向白慕言,時隔一年,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多想他。
她忍不住伸出手緩緩地撫上了他的臉。
然而她沒想到,自己這迷藥對白慕言的藥性並不怎麼高!
就在她的手剛觸碰上他的臉時,原本雙目緊閉的男人卻陡然間睜開了眼,眼裏閃過剎那的迷茫。
餘九九心一跳,下意識地起身要往外跑。
“什麼人?”
白慕言蹙眉質問,跟着追了上去,他身手極快,出手纏住餘九九。
兩人在樓下交手,動靜自然吸引來了龍笙。
“快,給我抓住她!”龍笙料想到餘九九會出現,卻沒想到她出現的這麼突然,就這麼孤身一人居然也敢來闖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