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論是從外形還是氣場上都十分相配,搭在一起跳舞的模樣,就像是金童玉女一般惹眼。
白慕言勾手,將餘九九攬進懷裏,壓低聲音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他的嗓音低沉,溫熱的氣息全數撲在了餘九九的脖頸間。
她笑了笑,往旁邊躲開,說道:“我的身份慕先生不是很清楚?”
何必多此一問。
難道他想起什麼了?
餘九九目光如炬,期待地看着白慕言。
男人卻移開目光,表情涼薄冷淡:“辛蒂小姐身爲常家的未婚妻,公然和別的男人相擁跳舞不太好吧?”
語氣裏甚至含着一絲譏諷的意味。
要不是餘九九知道他失憶了,她都快要以爲這個男人是吃了她的醋。
“沒辦法啊。”她一個華麗轉身,轉了兩圈又回到了白慕言懷裏,她一雙柔軟的小手搭在他的手心,漫不經心地說道:“慕先生,是你的未婚妻先爲難我的。”
白慕言嗤笑一聲,似乎對“未婚妻”三個字很是不屑。
一曲終了,周圍頓時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在這樣的掌聲之中,原本爲難餘九九的那個女人推了一下自己的男伴,罵罵咧咧地出了舞池。
餘九九走到了龍笙面前,明明比龍笙要矮那麼幾釐米,但是她愣是走出了一股居高臨下的氣勢。
“我贏了。”餘九九揚了揚下巴:“兌現承諾吧,給我賠禮道歉。”
龍笙臉色鐵青,像是吃了一百隻蒼蠅似的。
她攥着酒杯的手彷彿要把玻璃杯捏碎,半晌,她咬了咬牙,道:“道歉可以,但是賠禮你想要什麼禮?”
餘九九勾了勾脣,目光意味深長地上下打量着龍笙,像是在衡量一件商品的價值一般。
“我仔細看了下,你的身上的確沒有我特別想要的東西。”餘九九輕描淡寫地說。
龍笙的臉色又成功地黑了幾分。
“不過,這個男人我倒是很感興趣,不介意把他給我一天吧。”餘九九勾脣。
“不行!”龍笙頓時瞪大了眼睛,警惕地盯着餘九九:“慕言是我的未婚夫!況且你不是常家的未婚妻嗎,要慕言幹什麼?”
餘九九嗤笑一聲:“那是因爲龍小姐身邊唯一讓我有點興趣的就是這個男人啊,而且既然你要調查我,就該調查清楚我跟常生在Y國從來都是各玩各的,我要的男人還沒有得不到的。”
她挑釁的看着龍笙,就差把“我很荒淫”四個字寫在臉上了。
龍笙:“……”
她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如此不要臉,一番話說得她頓時啞口無言。
“可是,慕言他並不是什麼物品,不是我說能給你就給你的,得要遵從他自己的意願。”龍笙試圖給自己找藉口。
就在這時,白慕言從一旁走過來。
跳完一支舞他的衣服都沒亂一下,依然是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你們的話我聽到了。”白慕言面無表情地說道,視線緩緩地移到了餘九九身上:“我答應你的條件。”
事情的發展怎麼不對勁???
“不是,慕言,你是我的未婚夫啊,你怎麼能答應跟別的女人相處一天?”龍笙急急地說道。
白慕言冷冷淡淡地:“禍是你闖下的。”
言外之意,就是他不過是替她去承擔這一份後果。
龍笙急了:“不行,就算是爲了我也不行,我不能把你送到別的女人身邊,而且還是這種……”不着調的女人!
“哦,你想反悔啊?”餘九九陰測測地笑了笑:“雖然我跟常生各玩各的,但是我是他的未婚妻這個事實是改變不了的,況且常生也說了非我不娶,所以我們必然會結婚,我也必然會成爲常家的女主人,得罪了我可就是得罪了整個常家,你們龍家有資格跟常家作對嗎?”
一番話,赤裸裸的威脅,就差揪着龍笙的脖子警告她了。
龍笙臉色更加難看了。
小打小鬧可以說開個玩笑,可一旦涉及到兩大家族的問題……
她咬了咬牙:“我答應你!”說完便瞪了一眼餘九九氣急敗壞地離開了。
餘九九見龍笙走後,微微鬆了一口氣,一轉頭就對上一雙深邃暗沉的眸子。
白慕言看着她,神情怎麼看怎麼陰沉:“辛蒂小姐跟常先生的感情真是不錯。”
“也還好啦。”餘九九摸了摸鼻尖,怎麼感覺那麼心虛呢。
她頂着白慕言壓迫性的目光,上前拍了拍白慕言的肩膀,順便給他塞了一張小卡片:“明天我在這個地方等你哦。”
說完便哼哼唧唧地離開了。
白慕言黑着臉從西裝口袋裏抽出小卡片,“……”
他臉色頓時更黑了。
金太陽會所是個什麼東西?
*
“這個什麼辛蒂到底是什麼來頭?叔父,我們可不可以……”
書房裏,龍笙面色鐵青地問道。
坐在椅子上的龍培楷揉了揉眉心,說道:“我派過去的人回信說,她是常生在地下散打黑賽認識的女人,處了沒多久就訂婚了,地下玩場出來的女人能有什麼好東西?”
“可是她也不能這麼羞辱我!”龍笙急了。
龍培楷冷笑一聲:“自己管不住男人,現在着急有什麼用?這個辛蒂動不得,如果得罪了常家,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有可能白費!”
“可是……”龍笙咬了咬脣。
龍培楷卻擡手打斷她,眼神裏閃過一抹意味深長:“常家的未婚妻我們自然是動不得,可是從Y國千里迢迢來華國玩,要是出了一些什麼意外,可就不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了。”
龍笙看着叔父陰森的表情,瞬間明白了他什麼意思。
她臉上露出了笑容:“是,我明白了。”
龍培楷揮了揮手示意她出去。
等她離開之後,龍培楷的手緩緩地在桌子上叩擊着,目光卻落在一張照片上逐漸深遠。
而照片上有兩個小孩,女孩穿着公主裙嬌俏可愛,比她略高一頭的男孩五官精緻,一雙含情桃花眼卻溫柔地注視着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