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言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的過於久了。
直到連龍笙都發現了他的不對勁,“慕言,張總在跟你說話呢,你在看看什麼?”
龍笙順着白慕言的木管看過來,一眼便看到了笑意吟吟的餘九九,她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
“這個女人穿的是什麼?我看她就是故意的!”一時間龍笙氣的臉色都有幾分扭曲。
只見不遠處站着的餘九九,身上穿着一襲深藍色的魚尾長裙,她的身材姣好,膚色白皙,深藍色穿在她的身上更襯得她皮膚白的彷彿要發光。
而她修長的脖子上,戴了一條藍色的寶石項鍊,寶石藍的豔麗,藍的神祕。
同色系的禮服,餘九九卻把龍笙比的體無完膚!
龍笙的臉色猙獰,攥着手咬牙切齒。
偏偏餘九九卻毫不自覺,對視了幾眼以後,竟然朝着白慕言走了過來。
“慕先生,真是恭喜你,能娶這麼一位漂亮的嬌妻。”她的語氣加重了“漂亮”兩個字,就像是一種淡淡的諷刺。
龍笙怎麼可能認輸,她冷笑一聲,道:“不管我漂不漂亮,慕言都是我的人,他要娶的人也只會是我!”
像是在宣誓什麼主權一樣。
餘九九沒理他,只是定定的看着白慕言,神情慵懶,眼神卻很堅定,“慕先生,我有話想跟你說。”
白慕言看着她,眉頭微微蹙起,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龍笙打斷:“辛蒂小姐有什麼想跟我未婚夫說的?”
“你在這裏,不太好吧?”餘九九掃了一眼龍笙。
龍笙一噎,一口氣險些提不上來。
她瞪着餘九九,“我是他未婚妻,有什麼不好的?”
“哦,這樣啊……”餘九九混不在意地笑了笑,突然伸出手將自己脖子上的藍寶石項鍊扯了下來,伸到了白慕言的面前:“慕先生,說好送你的藍翡,我把它打磨成項鍊了,算是送給你的訂婚禮物。”
白慕言的目光落在她手裏的藍寶石項鍊上,又掃了一眼她的脖子。
白皙修長的脖子很漂亮,缺少了漂亮的項鍊,顯得有幾分空蕩蕩的。
他搖了搖頭:“不用。”
這項鍊還是更適合她自己。
“可是,這都是我的心意啊。”餘九九咬了咬脣,表情無辜可憐:“你之前幫了我,如果不是我,藍翡能不能留住還是個問題,慕先生如果不收下,我的心怎麼安定?”
“你怎麼這麼不要臉?沒聽到慕言說了不要嗎?還死皮賴臉的非要送!”龍笙怒了。
她一把扯過了餘九九手裏的項鍊,扔到了地上,嫌惡地看着餘九九,“賤人,就喜歡勾三搭四的,我看你今天就是來晦氣我們的!慕言,我們走,重新去換一套禮服!”
龍笙說完就要拉着白慕言離開。
白慕言沒說話,目光在地上的項鍊上停留片刻,最終還是跟着龍笙離開。
他們一走,餘九九就恢復了面無表情,她聳了聳肩,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地上的項鍊。
今天來參加訂婚宴的,還有龍笙這一年裏交好的幾個朋友。
其中一個看她臉色這麼難看,趕緊問道:“笙笙,你怎麼了?今天不是訂婚宴嗎,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她們都是依附於龍家的人,平日裏自然對龍笙很是巴結。
龍笙把剛纔發生的事跟她們說了一遍。
“我早就知道這個女人一臉狐狸精的樣子,不是個什麼好東西,沒想到她居然這麼明目張膽的勾引別人的未婚夫!”
“這種賤人,仗着自己的嫁了個有錢人,就目中無人得意忘形,如果不是常家,她算什麼野雞?!”
“呵呵,你們說,如果她被常生拋棄了,還有沒有膽子跟笙笙作對?”
龍笙一聽這話,就知道她有了主意,趕緊問道:“你有什麼主意就直說。”
女人的臉上浮現一抹陰毒,“我們只需要這樣……到時候,就算是常生,肯定也會厭棄這個女人!”
龍笙也緩緩地笑了:“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們去辦了,事成以後,好處少不了你們的!”
餘九九的目光在大廳裏梭巡,找小七的身影。
龍培楷設這個計逼她出現,她又怎麼會讓他失望呢?
就在這時,迎面突然走來兩個女人,她們有說有笑,似乎完全沒看到餘九九,等看到她的時候,兩人已經撞了上來。
兩人手中的紅酒潑到了餘九九的身上,成功地潑了她一身。
“抱歉抱歉,我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聊的太投入,沒有看到你!”兩人趕緊道歉。
餘九九面無表情:“沒事。”
其中一個女人便說道:“你這個禮服也沒辦法穿了,正好我多帶了一套禮服裙,你跟我來休息室換了吧?”
餘九九搖了搖頭,沒注意到女人的神情:“不用。”
“不行,還是換了吧,畢竟禍是我闖下的,你要是不換我會很內疚的,休息室就在後面,用不了多久的時間。”女人堅持道。
她的堅持讓餘九九擡頭掃了她一眼。
餘九九面無表情,沉默幾秒,點點頭:“好。”
女人聞言,眼裏閃過一抹得意。
兩人把餘九九帶到了休息室,對她說道:“你先在這裏等我一會兒,我去給你拿多的禮服,你不要離開,不然待會兒我就找不到你了。”
“好。”餘九九乖巧地點點頭,表情十分無辜。
兩個女人的臉上閃過一抹得意。
看來這賭王的兒媳並不聰明!
兩人走出休息室,反手就把門鎖了。
“我去把那個人叫過來,你想辦法把其他人引過來,人最好越多越好,今天一定要讓這個女人身敗名裂!”
其中一個女人交代道。
“對了,讓笙笙把這間休息室裏的監控設備打開!”
兩人安排好工作,便分頭離開。
而此刻被關在休息室裏的餘九九,聽見外面鎖門的聲音,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神情。
真是低級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