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洲朝着她意味不明地揚眉,語氣帶着笑意:“看來你已經恢復記憶了啊。”
“什麼意思,難道你知道我之前的身份嗎?”餘九九更加疑惑了。
她原以爲,江子洲只是一個白家普普通通的表親,可是自從他參與了太多和白家龍家有關的事以後,她覺得自己似乎是小看了他。
江子洲沒有回答她,反而問道:“那個東西,你拿到了?”
餘九九聞言,立馬知道他指的是她剛拿到的那個藍寶石項鍊,可是這東西雖然藏在龍家,就連身爲龍家大小姐的她都沒有記憶,他又是從何得知的?
他知道的事,似乎遠遠超出自己的想象。
餘九九警惕地摸了摸自己包裏的項鍊,問他:“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是龍培楷派你來這裏的?”
江子洲沒說話,只是笑了笑。
餘九九卻突然想起來小時候的事,那個時候她纔不到十歲,父親第一次將一個身材瘦削,幾乎皮包骨的小男孩領到她面前的時候,指着他對自己說:“小九兒,這是阿洲,以後我不在,他替我保護你。”
阿洲就是江子洲。
小時候的江子洲沉默寡言,渾身散發着陰鬱的氣息,整天拉着個臉色,街坊鄰居的小孩子們都怕他。
但是怕他,卻也喜歡捉弄他,每一次江子洲被人捉弄,總是不動聲色的,那個時候餘九九覺得他太陰鬱,很少跟他接觸,只是他每次都會像影子一樣跟在她的身後,讓她頗爲煩躁。
不過兩人到底沒相處過多少時間,甚至連話都沒說幾句,後來龍家出現變故,江子洲也下落不明。
卻沒想到他現在跟了龍培楷。
“江子洲,我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讓你叛變到龍培楷的手下,但是你如果還念及我父親對你的一點恩情,今天的事你就當做沒看見。”餘九九神色逐漸嚴肅。
白慕言擋在她的身前,攏在袖子下的手逐漸收緊。
他準備好了,如果江子洲一旦有動作,他便立馬出手。
江子洲意味不明地搖了搖頭,說:“你想多了,我來這裏並不是爲了龍培楷。”
“那你想幹什麼?”
“我只是來告訴你一件事。”江子洲說道:“一件身爲龍家唯一的後人,應該知道的事。”
餘九九聞言臉色一愣,問道:“什麼事?”
“十一年前的那件事,我雖然沒有深入到寶藏所在地,但是也算是接觸了一些,據我所知,想要找到寶藏,光靠着餘老留下的那個地圖,和你手上的項鍊是完全不夠的。”
餘九九和白慕言對視一眼。
雖然她不知道白家手裏握着關於寶藏的什麼線索,但是她起碼不止江子洲說的那兩樣東西。
她還有辛德瑞拉。
“四塊藍寶石。”江子洲伸出四根手指,說:“世界上有四塊藍寶石項鍊,除卻你現在包裏的,還有辛德瑞拉和剩下兩塊,只有集齊這四塊寶石,才能打開寶藏。”
四塊藍寶石?!
江子洲終於看了一眼白慕言,“因爲她是龍家唯一的繼承人啊,我當初承諾過家主……算了,跟你們說了你們也不明白,你們不是一直在調查這件事嗎,如果你們找到了寶藏,興許也能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江子洲說完,便離開了龍家故宅。
白慕言原本想再去追,卻被餘九九攔住了。
“不用追了,我相信他說的話。”
白慕言挑了挑眉,“你就不怕他去向龍培楷揭發你?”
“他不會。”餘九九說道。
江子洲知道的東西遠遠超出她的預料,他甚至在她沒有恢復記憶之前,就知道她不是餘九九而是龍九兒。
饒是如此,在她裝瘋賣傻的時候,他並沒有拆穿自己,在她沒有恢復記憶之前,他也沒有向龍培楷揭發自己。
“我之前一直覺得,我能這麼順利的在江城做這些事,或許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餘九九沉吟道:“現在看來,應該跟江子洲脫不開干係,他應該只是想讓我去找寶藏,至於別的什麼目的,我們或許以後就知道了。”
白慕言聞言,有些喫醋,酸裏酸氣地說:“哦?你就這麼相信他?就因爲他是你父親看中的人麼?”
餘九九自然聽出來了,她覺得又好氣又好笑,白了他一眼,問:“什麼叫我父親看中的人?我父親當初要是知道他會叛變,肯定後悔自己做的決定。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回去休息吧。”
“我們?”白慕言得寸進尺,揚揚眉毛:“這麼說,是我們兩一起休息了?”
餘九九:“……”
她倒是很想拒絕,但是這個男人不容拒絕便已經興沖沖地帶着她回到了俱樂部,並且大搖大擺地進了她的房間。
可是她的房間裏只有一張牀啊!
“你睡哪?”餘九九抱着被子,警惕地看着白慕言。
他此刻已經脫掉了外套,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肉眼可見他的肌肉勻稱線條優美。
嘖,美色當前。
白慕言坐在牀邊,一副理所當然地樣子:“當然是睡牀。”
餘九九一蹦三尺高:“不行,你睡了牀那我睡哪裏?”
白慕言覺得好笑,一臉促狹地看着她,拍了拍柔軟的大牀,說:“當然是跟我一起睡。”
他把“一起”兩個字咬的很重。
餘九九沉默片刻,拒絕:“我不要。”
現在她再也不會相信白慕言的鬼話了,這男人說睡覺,每次都會對她動手動腳。
她明天還有比賽,可不想再耽誤睡眠時間了。
誰知白慕言卻冷笑一聲,說:“這可由不得你。”說完他便起身走過來,一把拽住餘九九的手,就把她往牀上壓。
餘九九怎麼可能拗得過白慕言?
她叫天天不靈,被白慕言壓着這樣那樣,整個人紅成了一條煮熟的小蝦。
一直到後半夜,白慕言才意猶未盡地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