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言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我打電話讓騰飛陪你去。”
楊婷婷臉色難看了幾分:“不,慕言,你明明答應我的,我就要你陪我去。”
“沒空。”白慕言直接拒絕她,從任家豪的手裏接過餘九九,抱着她大踏步地離開了。
MED的隊員們看着這一幕都傻眼了。
什麼情況?
白總居然拋下楊婷婷,帶着餘九九走了?
楊婷婷看着白慕言離去的背影,咬牙切齒地攥緊了手。
他居然真的爲了這個女人,讓她當衆下不來臺?
大家看楊婷婷的臉色不好看,趕緊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個,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陪你去買東西。”
楊婷婷掃了他們一眼,冷笑一聲:“滾,你們也配?”
......
白慕言抱着餘九九上了車,把她輕輕地放在了副駕駛,然後替她繫好安全帶。
偌大的車廂裏,頓時充滿了一股酒精的味道。
餘九九喝的很多,醉的死死的,哪怕被白慕言放在車裏,她也只是砸吧砸吧了一下嘴,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了過去。
白慕言並沒有急着開車,而是盯着她緋紅的小臉看了一會兒。
一想到剛纔任家豪抱着她的畫面,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伸出手掐了掐她的臉,語氣有些恨恨地:“我跟你說的話都忘記了是吧,都說了不要讓別的男人碰你了。”
餘九九秀氣的眉頭微微蹙了蹙,但是並未醒來。
白慕言嘆了口氣,呢喃:“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說完,他啓動車子,帶着餘九九回到了他在陵城的酒店。
從餐廳到酒店有半個小時的車程,這半個小時裏,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濃度不高的原因,餘九九居然迷迷糊糊的醒過來了。
而且就在白慕言把餘九九抱下車的時候,她突然轉醒,一雙黑漆漆的眼珠子滴溜溜的盯着他看。
白慕言以爲她醒了,肚子裏積攢的怒氣釋放出來,一把將她放在地上,說:“自己走。”
餘九九盯着他的臉看,“白慕言?”
說完,又自顧自地搖了搖頭,說:“不對,你不是白慕言,白慕言怎麼可能會在這裏,一定是我在做夢。”
白慕言:“……”
他伸出手擰了擰她的臉頰,氣不打一處來:“你好好看看,我不是誰是?”
“呵呵,別碰我。”餘九九一把將他的手拍開,翻了個白眼,說:“白慕言怎麼可能會在這裏,他現在肯定在陪那個楊婷婷。”
她說完,搖頭晃腦的要往外面走。
但是因爲醉的太厲害了,她只覺得腦袋暈暈乎乎,剛走出去兩步,就趔趄着要往地上撲。
白慕言見狀,無奈地嘆了口氣,眼疾手快地將她往懷裏撈。
“幹嘛呀,我自己可以走。”餘九九嘟囔着說。
白慕言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回到酒店把她往牀上一扔。
白慕言掐着她的下巴,忍着怒氣,說道:“我不在你都敢喝酒,還敢讓別的男人抱你,餘九九,你膽子越來越大了。”
餘九九呆呆地看着他。
這霸道的語氣,還有這熟悉的氣息……眼前這男人還真是白慕言?!
她瞬間就慫了,剛纔說的話被她拋到了九霄雲外,她縮了縮脖子,委委屈屈的:“我沒喝很多,就一點點。”
“一點點醉成這個樣子?嗯?”白慕言湊近她,冷笑:“爲什麼喝酒?”
餘九九聞言,頓時就想到了之前白慕言跟楊婷婷的事,她撇了撇嘴,死鴨子嘴硬:“慶功酒啊,我高興多喝點怎麼了。”
“慶功酒?那爲什麼就你喝醉了,別人一點都沒有喝?”白慕言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餘九九有些心虛,“我酒量不行嘛……”
“說實話。”白慕言打斷她,一雙深邃的眼緊緊地盯着她的眼。
如果是以前的餘九九,一定就各種撒嬌打滾的把這件事應付過去了。
但是此時此刻的她喝醉了酒,雖然看起來說話還算正常,可是大腦已經一片混沌,談不上多麼清醒了。
尤其是見白慕言這麼兇的質問她,她之前積攢在心裏的委屈之情一下子就爆發了出來。
“你兇我幹什麼?你都能跟那個楊婷婷出雙入對的,人家說是你的未婚妻你都沒有反駁呢,我就是跟朋友喝個酒怎麼了,你這個人怎麼那麼霸道啊?”餘九九埋怨道,語氣十分委屈。
白慕言聞言,不悅的神情一頓,眼裏閃過一抹意味深長。
“所以,你是喫醋了,借酒消愁?”
“誰喫醋了?我纔沒有喫醋,我怎麼可能會喫你跟楊婷婷的醋,你要跟誰訂婚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餘九九大聲地反駁道。
她這一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反而取悅了白慕言。
他低低地笑了笑兩聲,突然垂下頭,親了親她的臉頰,“你真可愛。”
餘九九瞪大了眼睛,用力去推他:“你別親我。”
“爲什麼,你不喜歡嗎?”白慕言問她。
餘九九鼓了鼓腮幫子,不說話。
“不說話?那就是喜歡了,既然你喜歡,我爲什麼不能親你。”他說着,又親了親她的臉頰,只覺得滿心歡喜。
“我們九九還會喫醋了。”
“哼,你去親你的未婚妻去,跟我在這裏耍賴皮算什麼本事。”餘九九哼哼唧唧道。
白慕言聞言,又笑了笑,說:“我要真去找她,你不會生氣?”
餘九九翻了個白眼:“我纔不會。”
“哦,那我真去了?”白慕言說着就要起身。
餘九九見狀急了,她一把拽住他的衣領,咬牙切齒地威脅道:“你要真敢去,以後就別想再親我了!”
毫無攻擊力的威脅,白慕言卻瞬間投降:“好,我不去。”
他起身走到旁邊的茶几上,泡了一杯茶,遞到了她的面前,說:“先把茶喝了,醒醒酒,不然你會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