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上半身沒穿衣服,露出了精壯的身材,近乎完美的肱二頭肌和腹肌,以及小麥色的健康膚色,幾乎可以達到讓所有女人尖叫的地步。
然而美中不足的是,他的腰腹側方,卻有着一道深深的疤痕,深褐色的疤痕就像是什麼古老的印記一般,在他的身上顯得十分突兀。
餘九九注意到了,她微微挑眉,目光從他的腰間掠過。
她發誓她的眼神十分平淡,並沒有帶任何色彩,只是單純的打量,然而她的目光剛放在他的身上,小桑便像是察覺到什麼,迎着她的目光掃了她一眼,眉頭微不可查的蹙了蹙。
“小桑是倭國人。”金先生見餘九九的目光放在他的身上,一副十分感興趣的樣子,不禁開口繼續解釋道。
餘九九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的移開目光。
倭國人雖然驍勇善戰,但是大多都身材矮小,可是小桑不一樣,他很高,從外形上看,倒是更像華國人。
餘九九和小桑的第一次對視,兩人都沒有說話,但是都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強者的氣場。
金先生和麪具男人面對面坐下,男人給他喚了一杯茶,他似乎也不着急說事,慢條斯理地喝着茶,神情十分悠閒自得。
倒是金先生率先按捺不住,目光不停地在小桑身上掃來掃去,看着他的眼神放光,就像是看到了什麼值錢的寶貝一樣。
片刻,等男人喝完一杯茶,金先生再也忍不住開口:“你終於捨得把他拿出來給我用了。”
他說的是“拿”和“用”,這樣的字眼,與其說是形容小桑,倒不如說更像是在形容一件物品一樣。
這樣的形容詞,讓餘九九下意識地蹙眉看向小桑,然而高大威猛的男人對此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像是早已習慣。
“嗯,你不是一直想見識麼,”面具男人放下茶杯,露出了瑩白纖細的手指,青色的血管透過皮膚,看起來脆弱的不堪一擊,他繼續說:“正巧,我也想見識一下你的這位王牌。”
“那就擇日不如撞日。”金先生十分得意的揚眉,嗓音都不禁大了幾分,對於餘九九,金先生還是很有信心的,他遞給餘九九一個眼神,說:“就現在吧,擂臺就在前面,我很期待。”
“我也很期待,她會帶給我什麼驚喜。”男人意味深長地看向餘九九。
餘九九微微蹙眉,跟着小桑走上了擂臺,她看着站在對面的男人,只覺得哪哪都不太對勁。
太不對勁了,對面的男人就像是一具傀儡一樣,沒有感情,也沒有思想。
不過她看小桑不對勁,底下的面具男人看擂臺上他兩也不對勁。
小桑露着上身,十分涼快,反觀餘九九渾身裹得嚴嚴實實的,兩人彷彿身處兩個季節似的。
餘九九剛站上擂臺,還沒來得及說兩句客套話呢,面前便襲來一陣勁風,小桑的速度很快,一拳彷彿帶着千鈞之力,餘九九絲毫不懷疑,若是這一拳砸在自己的臉上,她可能會當場毀容!
可惜速度有餘,但是力量不足,小桑被踹一腳,卻紋絲不動。
底下的男人看見這一幕,眼神深邃幽暗了幾分,單手把玩着手裏的杯子,目光定定的注視着餘九九。
*
另一邊,白慕言和徐騰飛,又跟永樂島的國王喝酒喝到後半夜。
國王夜夜笙歌,每天沉迷於酒色,這兩天跟着他,白慕言和徐騰飛兩人沒少飽受摧殘,國王甚至還要給他們賞賜女人,都被兩人拒絕了。
第三天,宴會終於結束,他們也終於有機會談正事。
“關於這一次的合約,你們還有什麼想要補充的嗎?”國王看着白慕言,言語之間倒是有三分的禮讓。
畢竟這一次他們能達成合作,可是給他帶來了不少的利益。
徐騰飛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白慕言。
他倒也不客氣,放下手裏的文件,開門見山道:“我想要永樂島王宮裏的一樣東西。”
國王驚訝的擡眉:“什麼?”
白慕言淡淡的回答:“紫荊花。”
國王幾乎下意識地回答說:“不行。”
白慕言聞言,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他這個人素來沒什麼耐心,況且他提出這個要求之前,並沒有覺得自己會被拒絕。
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好在徐騰飛及時開口,打破了尷尬的氣氛:“可以問問爲什麼不行嗎,據我所知,紫荊花雖然只在王宮裏有,但是並不稀有,每年都會開一大批花,就算是拿到宮外,也並不是什麼珍稀的東西。”
國王見他如此瞭解,倒也沒有覺得驚訝。
在徐騰飛疑惑地目光中,國王緩緩的嘆了口氣,臉色有些難看,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似乎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片刻,他從座位上站起來,說:“總之,你們若是提其他的要求,我或許還能滿足你們,但要紫荊花,不行。”
他說完,就十分乾脆利落地離開了。
徐騰飛等他走後,轉頭問白慕言:“慕言,他不給,你打算怎麼辦?”
“事情有蹊蹺。”白慕言說,眉頭微微擰起。
徐騰飛楞了一下:“什麼?”
白慕言指關節輕輕地叩擊着桌面,說:“有很多事都不對勁,比如紫荊花爲什麼只開在王宮。”
徐騰飛對上他略顯深邃的目光,問:“你該不是想……”
白慕言迎着他的目光,緩緩地點了點頭。
“你瘋了?”徐騰飛說,“這可是在王宮裏,雖然他跟我們有合作關係,但是你貿然行動,要是被發現了,對方如果不講理怎麼辦?”
白慕言面無表情:“那就不要被發現。”
徐騰飛咬咬牙,“不就是一個破花嗎,就非要弄到手不可?”
白慕言點點頭,腦海裏浮現出餘九九倔強的臉,半晌,開口:“非要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