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九九緊跟在小桑的身後下了擂臺,金先生很高興,讓旁邊的人遞給她一瓶水和一塊乾毛巾,說:“幹得不錯。”
餘九九撇了撇嘴,這時,面具男人對金先生說:“比也比了,金先生,接下來我們去聊正事吧。”
金先生頷首,說:“正有此意。”
面具男人和金先生兩人說完,便離開了,臨走之前,面具男人吩咐一個身邊跟着的大波浪金色頭髮的女人帶她去休息。
大波浪對面具男人點了點頭,目送着他們離開以後,轉頭給餘九九翻了個白眼。
不知道是不是餘九九的錯覺,總覺得大波浪女人看着她的眼神非常的不善,彷彿要用眼刀子把她殺了似的。
“走吧。”大波浪女人語氣不善的說道。
餘九九點了點頭,跟在她的身後走着,兩個人穿過走廊,拐過一處拐角,她心裏想着剛纔小桑的表現,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
她剛纔跟小桑交手的時間不短,兩個人又都不是等閒之輩,自然在交手的過程中能夠估算出對方的實力。
小桑的實力很強,可是跟她交手的時候,似乎有所顧忌,更準確的說,他並沒有用盡全力,雖然用了全力也不一定能贏她,但是通過他“謙讓”的方法贏了,她總覺得有幾分不爽。
越想,餘九九就越覺得沒意思,心裏盤算着下一次再怎麼說也要找他問清楚,再痛痛快快地打一架。
或許是她的表情太過於明顯,被大波浪女人誤會了,兩個人穿過一處拐角,女人突然抱胸站定,臉色陰沉的盯着她看。
餘九九想事情想的出神,擡腳撞上了她的身子,她嚶嚀一聲,疑惑地擡頭:“到了?”
大波浪女人聽着她疑惑地聲音,看着面前這個裹得嚴嚴實實卻仍是不難看出身材瘦弱的女人,鼻息間發出了不屑的輕嗤。
小桑明明那麼厲害,爲什麼會輸給這種人?
女人抱着胸,居高臨下的看着餘九九,不屑的說:“你別以爲你贏了小桑,就可以得意了,要不是因爲他之前出了那件事,就憑你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餘九九發散的思緒,被大波浪這兩句話給拉了回來。
她疑惑地遞給女人一個眼神,問:“他出了什麼事?”
大波浪瞪了一眼餘九九,自知自己說漏嘴話了,趕緊閉上嘴,噤聲的時候又覺得自己這樣好像很慫的樣子,於是梗着脖子說:“關你什麼事,反正你只需要記住,小桑絕對不會輸給你這麼弱不禁風的女人就是了,這一次的角鬥賽,就算沒有小桑,你也休想拿第一!”
說完,她就十分氣憤地離開了。
好在她已經把餘九九帶到了休息的地方,也算是完成了面具男人的交代。
餘九九撇了撇嘴,覺得疑惑,但是她向來不喜歡多管閒事,考慮了一下,還是將這件事拋到了腦後。
接下來的幾天,餘九九便一直在這一處公館裏沒有離開過,金先生也不知道暗地裏跟那個男人進行着什麼交易,也一直未曾見到過人。
於是她琢磨着,如何找個時機偷偷的混出去。
*
另一邊,白慕言並沒有離開,而菲奧娜公主,卻也徹夜未歸。
白慕言正猜測着菲奧娜是不是遇到什麼不測,畢竟她看起來似乎精神不太好的樣子。
不過天矇矇亮,小別墅的門便被人從外面打開了,一陣略顯虛浮的腳步聲響起。
白慕言的視力極好,在上面掃了一眼,見只有她一個人回來,放心的下了樓。
天微微亮,外面的光線透過玻璃窗戶照進來,照在菲奧娜有些慘白的臉上。
白慕言掃了她一眼,眉心微微蹙起。
她的臉上很多淤青,在白皙的皮膚上看起來,十分的突兀,而她原本穿出去潔白整潔的裙子上,也沾染了許多泥土,一頭如瀑的青絲更是十分凌亂。
她一進屋子,便倚在沙發上,劇烈的喘着氣,一副劫後餘生的樣子。
白慕言原本不是多嘴好奇的人,但是見狀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發生了什麼。”
菲奧娜指甲死死的抓住沙發的邊沿,一雙眼裏泛起許多情緒。
約莫過了幾分鐘,她深深的吸了口氣,看向白慕言,眼裏帶着幾分鄭重其事:“這位先生,我能信任你嗎?”
白慕言挑眉,說:“什麼意思。”
“你不是想要紫荊花嗎,哈哈哈哈,那個老頭子以爲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紫荊花了,殊不知,最後的紫荊花在我的手裏!他一定做夢都沒想到,我會給自己留一手……”菲奧娜笑起來,笑容悽愴,隱約帶着幾分癲狂。
白慕言就知道她的手裏有紫荊花。
但是他也清楚,紫荊花並不能白拿。
於是他問:“你有什麼條件?”
菲奧娜咬着牙,眼裏有光芒閃爍,說:“我有件事,想要麻煩你,事成以後,最後的紫荊花,我可以全數交給你。”
“什麼事?”
“……”
*
餘九九想方設法想要離開公館,倒也真的給她尋到了機會。
這一天,公館裏出了一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
小桑不見了。
身爲永樂島上一屆角鬥賽冠軍,面具男人時時刻刻帶在身邊的得力干將,小桑的地位可想而知。
所以他一消失,整個公館亂了套,面具男人倒也淡定,只是吩咐人去找,便又離開忙自己的事去了。
餘九九趁這個機會,悄悄地溜出了公館。
她離開以後倒也沒有往別的地方去,而是一頭扎進了小網吧,開了個包廂,打開電腦,手指在鍵盤上熟練的紛飛,沒過多久,電腦上就彈出了一個小畫面。
“老大!”畫面裏,是狸貓那張略顯豔麗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