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姓路的所說,是有人將花車的輪子給故意破壞了,導致花車出現問題,現場陷入混亂,而小桑就這樣趁着混亂,把公主帶走了。
所以在他們的想象當中,能夠破壞那麼結實牢靠的花車,想必也是個很厲害的人,起碼五大三粗,身形壯實才對。
眼下的這個女孩子,怎麼看怎麼都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甚至漂亮的都讓他們無法將她跟“猛男”“壯漢”等等詞彙聯繫在一起。
不過此刻的餘九九面無表情,即使被這麼多人盯着她也絲毫不怯場,只是在進來的時候,目光在白慕言的身上掃過。
但也只是輕描淡寫的一眼,並未引起別人的注意。
“等等。”卻不知這個時候,國王猛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滿臉震驚的看着餘九九。
姓路的眉頭微微一蹙,問,“怎麼了?”
國王看着餘九九,餘九九心知露餡了,她將頭垂下去,然而還是避免不了的被國王看見了她的相貌。
就算沒有看到她這張臉,國王幾乎也就是瞬間就把餘九九給認出來了,畢竟她身上這種獨一無二的氣質和姣好的身材,讓人幾乎過目不忘。
“是你?”國王走到了餘九九的面前,打量着她,臉上浮現出一抹震驚隨即又變換了幾次,最終自以爲了然的說:“我就說,上次你怎麼突然就不見了,說,你上次潛入王宮,是不是爲了給菲奧娜通風報信?”
餘九九面無表情,說:“不是。”
她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國王在想什麼。
“那上次宴會過後你去哪裏了?”國王問她,他當時別提多喜歡她了,滿心期待的想着回去好好寵幸她,結果一回去哪裏還能看的見她的人影?
餘九九蠕了蠕嘴脣,腦子飛快的轉悠,說:“我被人打暈了,醒過來的時候就在外面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不要跟她廢話了,”這時,姓路的插嘴道:“這一次的事情就是她在從中作梗,現在人抓到了,您想怎麼處置。”
他看向國王,面無表情。
國王一時間也犯了難,餘九九長得這麼漂亮,實話實說他也是動了私心的,並不想賜她死刑,可是眼下這裏這麼多人,他要是因此放過她,倒會失了自己的權威。
姓路的果不其然,見國王爲難,緩緩地勾了勾脣,說:“我有個建議,不如……”
“不如這樣吧。”這時,白慕言突然出聲,打斷了姓路的話。
餘九九的目光不自覺的落到了白慕言的身上。
自從白慕言出現的剎那,她便安心了,她知道不論如何他一定會幫自己。
國王看向白慕言,語氣緩和:“白先生有什麼好的建議?”
“我是這麼認爲的,”白慕言懶懶散散的,撩着眼皮子,淡淡的說:“眼下的當務之急,是找回公主,就算你把她殺了,公主也回不來,既然她有這個本事放走他們,那麼她就一定能找到他們。”
白慕言對他點點頭,說:“嗯,不如讓她去把公主帶回來,將功補過也不是不行。”
他這話一出來,國王就十分贊成的點點頭,姓路的見國王同意,微微蹙眉,趕緊出聲道:“不行。”
“爲什麼?莫非你不想讓公主回來?”白慕言一雙眼緊緊地鎖着他,眼裏質問的意味很明顯。
姓路的自知自己情緒過於激動,他微微籠眉,說:“這個女人成心想要放走他們,又怎麼會把公主找回來,就不怕她跑了嗎?”
“偌大的永樂島她能跑到哪裏去。”白慕言回懟道。
兩人針鋒相對,誰也不肯讓步,一時間,大廳裏充滿了硝煙瀰漫的味道。
“好了。”這時,國王終於開口制止了他們的對話,他擺了擺手,看向餘九九,說:“我給你一個機會,若是你能把公主找回來,我可以既往不咎。”
餘九九面無表情的看着他,說:“但是角鬥賽快要開始了。”
“角鬥賽跟你有什麼關係?”國王微微蹙眉,以爲是餘九九不願意。
金先生適時地開口,說:“她是我手下的人,也是這一次來參加角鬥賽的。”
國王聞言,面上的表情更加震驚了。
她居然還是來參加角鬥賽的!?
“角鬥賽馬上開始,等比賽結束再去找公主,恐怕他們早已遠走高飛,影子都沒有了。”姓路的在旁邊冷笑一聲,不以爲然道。
“說得對……”國王摩挲着下巴,沉吟片刻,說:“不論如何,找到公主是第一要事,其他的你自己看着辦。”
他說完,給姓路的又遞了個眼神,說:“在公主沒有找到之前,你們誰都不許動她,知道了嗎?”
餘九九明顯的感覺到,在國王說完這句話以後,她的身後瞬間有一股陰冷氣息。
很明顯,是來自於姓路的。
有了國王的這句話,姓路的自然不敢再拿她怎麼樣。
國王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離開了,臨走前,白慕言遞給了餘九九一個安撫的眼神。
餘九九鬆了口氣,一轉身,便對上了姓路的陰沉的目光:“你倒是走運,別以爲這樣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
現在兩人早已撕破臉,餘九九也沒必要再維持表面上的和平,她冷笑一聲,說:“你也提醒我了,之前的確是我掉以輕心。”
之前他在暗,她在明,她沒辦法應付他做的這些事。
“看來你也不算太笨。”姓路的面無表情地嘲諷她。
餘九九蹙眉,有些不理解,自己跟他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他爲什麼要這麼針對她?
難道只是因爲她在邊境那一次,奪回了藍寶石?
她還在思索,姓路的便已經繞過她離開了。
離開前,他意味深長的說:“日子還長,龍小姐,我們走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