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男面對國王,怒氣總算消減了幾分,但是他平日裏囂張慣了,再加上父親是國王的親信執事,他也並沒有那麼畏懼國王,所以還是忍不住出聲道:“這件事您別插手,我是一定要弄死這個女人的。”
國王聞言,微微蹙眉,但礙於他的身份,只能說:“我不反對你們鬥毆爭執,但是在擂臺上你們想怎麼樣都可以,可現在是在賽前,我不允許有這種事發生。”
國王的這句話,一方面制止了現場的暴力事件,但是也算是爲光頭男留了面子。
畢竟,不反對鬥毆,在擂臺上,想怎麼樣都可以。
這也從側面暗示了光頭男。
果然,聽了國王的話,光頭男終於安分了下來,他擡眼沉沉地瞪了一眼餘九九,說:“你給我等着!”
他有信心在擂臺上弄死這個女人,到時候當着的是全永樂島人民的面,他甚至還能給自己樹立威信!
畢竟在永樂島這個崇尚武力的地方,拳頭纔是一切的硬道理。
餘九九原本是不打算惹事的,可是光頭男一直揪着不放,還說話很難聽,她雖然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聞言,她點點頭,說:“好啊。”
倒是一點都不害怕的樣子。
周圍的人見狀,紛紛搖頭,看着餘九九的目光裏充滿了同情的意味。
“她到底懂不懂這件事的嚴重性?”
“就是說啊,如果在這裏打起來倒是好收場,但是一旦上了擂臺,就算她被打死了也沒有人敢管的。”
“唉,好好地一個漂亮妞,馬上就要香消玉殞了。”
“她膽子真大,我估計她也就說說,到時候比賽的時候一定不敢上去,肯定要棄權!”
“……”
大家一致認爲,餘九九隻是說說而已,逞能一下,到時候比賽的時候她一定會棄權。
然而在他們或驚訝或同情的目光中,餘九九面無表情的撥開人羣,走到了抽擂臺號碼的桌子前面。
因爲剛纔的那一出鬧劇,抽取比賽順序這件事也暫停了一下,人也都朝着他們這邊擠過來,所以餘九九很輕鬆的就擠了進去。
她站在桌子前,毫不猶豫的抽選了一張牌。
“四號擂臺,十六號。”主持人掃了一眼她手裏的牌,將牌裏的內容唸了出來。
“有人跟她是一場的嗎?”其餘人頓時開始竊竊私語。
“沒有,我不是。”
“我也不是。”
“都讓開!”這時,一道粗聲粗氣的嗓音傳來,大家下意識地聞聲看去。
只見光頭男黑沉着臉撥開人羣,走到了桌子前,小山一樣的身子頓時投下一片陰影。
連主持人都嚥了咽口水。
光頭男瞪了一眼餘九九,伸手去摸索號碼牌,一邊摸一邊振振有詞:“等我抽到四號擂臺,你就死定了。”
角鬥賽的規矩類似於大亂鬥,所有人抽取自己的擂臺和號碼,每一個擂臺上二十人,同一個擂臺上只有最終仍是站在臺上的人,纔有資格晉級。
這樣的方式產生了很多的打法,有些人選擇挑戰弱的,有些人選擇抱團先把最厲害的打出局,但不論如何,最後的勝利者只有一個。
周圍的空氣彷彿都靜謐了三秒。
三秒之後,大廳內爆發了一陣唏噓。
“臥槽,真的假的,這下慘了!”
“他居然真的是四號擂臺!”
“哈哈哈哈哈,老子就說,”光頭男猖狂的大笑,將牌往桌子上一拍,回頭居高臨下地瞪着餘九九,指着她的鼻子說:“給老子等着,臭娘們。”
他說完,就揣着牌,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只餘下週圍一羣人面面相覷,目光紛紛帶着同情的意味投在了餘九九的身上。
反倒是涉世者本人餘九九,十分淡定的點點頭,將牌放在了包裏。
大家都覺得是她運氣背,但是她本人可不這麼覺得。
餘九九抽完牌就要離開了,這時,周雨彤從徐騰飛的身邊跑到她旁邊,問:“你要參加角鬥賽?”
餘九九點點頭:“對啊。”
周雨彤瞪大眼睛,難以置信,“你要去跟那羣五大三粗的男人們打架?”
餘九九依然點頭:“對啊。”
周雨彤覺得自己夢幻了,她認識餘九九這麼久,怎麼不知道她這麼牛氣哄哄的?
“好了,時間不早了,去喫飯吧。”徐騰飛走過來,對周雨彤說道。
周雨彤看着徐騰飛,說:“你難道也知道她這麼牛的事?”
徐騰飛:“嗯。”
周雨彤:“你怎麼不告訴我。”
徐騰飛:“你也沒問我,況且你現在不是也看到了麼?”
徐騰飛一過來,白慕言和國王一羣人自然也過來了,雖然不明白幾人的關係,但是國王這個人也是相當愛湊熱鬧。
“你真的要跟他打嗎?”國王好奇的問餘九九。
畢竟面前這個女人怎麼看都不像是能在光頭男手裏活下來的樣子。
餘九九翻了個白眼,沒好氣說:“你最好祈禱我能活着,否則公主的下落就沒人知道了。”
國王:“……”
她怎麼這麼拽呢。
國王在餘九九這裏碰了壁,只好又轉頭看向徐騰飛那邊,見他跟周雨彤兩人在那裏說說笑笑的,他十分八卦的問:“徐先生,這位是你夫人嗎?”
徐騰飛:“……”他突然覺得老臉一紅,有一種不好意思的感覺。
破天荒的,他竟也沒有出聲否認。
倒是周雨彤,微微蹙眉,正想解釋,卻被徐騰飛一把拽了過去:“好了走了去喫飯了,你不是嚷嚷着早飯沒有喫飽嗎?”
周雨彤頓時瞪大眼,極爲不好意思地垂下頭又飛快地用胳膊拐了一下徐騰飛:“怎麼說話的呢,顯得我很能喫一樣。”
徐騰飛於是就笑了:“難道不是嗎?”目光還似有若無的在她肉肉的臉上掠過。
周雨彤:“滾滾滾。”
一行人打打鬧鬧,另一邊姓路的早就已經離開。
車上,姓路的正在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