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線索麼？”哪怕薇薇安答應給他解藥，可這個女人在他這裏已經沒有什麼可信度了。
孫五搖了搖頭：“鶴神醫平日裏來無影去無蹤的，老大想找他都挺難的。”
這話不假，否則餘九九中毒的第一時間，肯定就是叫他去找鶴神醫了。
“我知道了。”白慕言自顧自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此時窗外已經漸漸黑了起來，擔驚受怕時難熬，可不經意間已經過了一天了。
孫五看着白慕言的模樣，有些擔心：“白少爺，您看這裏有我們守着，要不您先回去？”
“沒事。”他怎麼可能同意？
他讓餘九九在眼皮子地下中毒，已經是十惡不赦了，現在怎麼可能回去休息？
孫五不擅長勸人，只能看着三號求助。
“白先生，老大的解藥還有五天才能來，您要是這麼熬下去老大也會擔心啊。”三號還算聰明。
既然這個男人不關心自己身體，那把餘九九搬出來，肯定有用。
果然，白慕言想了想：“現在讓我回去我也不安心，我就在這裏休息一會兒吧，九兒醒了隨時叫我。”
哪怕什麼都做不了，白慕言還是不願意離餘九九太遠。
“好，那我先讓人送點飯過來，您多少喫點。”三號相當貼心的叮囑。
他和白慕言的交情說實話要比孫五深一點，不過也僅限於熟悉的陌生人罷了。
所以現在人能夠聽勸，他就已經很知足了。
“恩。”白慕言依舊沒有拒絕。
......
林一得到白慕言的允許之後，立刻安心動手了。
他原本就擅長跟蹤，當然可以神不住鬼不覺的對薇薇安動手了。
“這個女人，竟然還能笑得出來。”林一看着監控反饋回來的東西，咬牙不滿。
視頻中的薇薇安不知道和迦娜說了什麼，竟然帶上了一點笑容。
只是這個笑看上去，有些滲人。
“一會兒我看你怎麼笑。”
他撥弄了兩下小按鈕，監視器上立刻閃出了微弱的光。
這是宴會上，他神不知鬼不覺裝到薇薇安身上的，當時人多眼雜那個女人沒有看到也是正常。
連接到信號之後，剩下的就是等迦娜離開了。
“好了迦娜，我要休息了，你先出去吧。”薇薇安並不知道什麼在等着她，因爲睏倦打了個哈欠。
“是。”迦娜朝着薇薇安行了個禮，就離開了。
經過一番驚嚇，薇薇安很快就睡着了。
也就聽不到角落裏，一個微弱的機械聲突然響起。
‘咣噹’！
一個巨大的響聲從薇薇安的耳邊炸開，直接將她驚醒。
她猛地睜眼：“什麼東西？”
沒有人回答她，留下的只有不間斷碎玻璃的聲音。
“迦娜，迦娜！”薇薇安反射性的想要叫信任的人，可平日裏隨叫隨到的迦娜此時不知道在做什麼。
沒有絲毫的迴應。
“這到底是什麼聲音？”
西方人並不相信什麼鬼神，可現在的情況不管怎麼解釋都是行不通的。
“嗚嗚嗚嗚嗚嗚......”
這聲音從孩提轉化成女人的哭聲，最後竟然成了餘九九的聲音。
“薇薇安，你怎麼敢？”餘九九的身影憑空出現在空中。
只是一句話就足夠讓薇薇安潰不成軍。
“你想幹什麼？”她強忍着驚恐，可顫抖的身子卻出賣了她。
眼看着餘九九離她越來越近，薇薇安有些崩潰了：“迦娜，迦娜快點進來。”
黑漆漆的臥室內閃着詭異的光，剛好可以讓薇薇安看清楚餘九九的存在。
“你到底是人是鬼？”眼看着原本還安穩站在地上的餘九九突然身體一輕。
整個人都飄在了空中，猛然靠近了她。
原本正常人的模樣，突然張開了血盆大口，好像能直接要了她的命。
“啊！”
一聲驚叫，薇薇安猛然坐了起來。
‘餘九九’消失了，黑暗的臥室也消失了。
守在她一邊的迦娜看到她醒了，趕緊靠了過來：“公主，您醒了！”
說着，就將提前準備好的熱毛巾遞給了薇薇安。
剛纔的恐懼還沒有驅散，薇薇安木訥的接過東西，隨手擦了一把汗。
“公主，您是做噩夢了麼？”迦娜看出她的狀態不對，主動開口。
這是往日根本不會發生的情況，哪怕兩人的情誼已經超過了主僕，可她還是不會主動詢問任何關於公主的事情。
薇薇安並沒有追究：“做了個噩夢，夢到龍九兒了，她變成了惡魔想要吃了我。”
剩下的話就不用說了，迦娜都懂。
其實餘九九並不是薇薇安害的第一個人，之所有會有這麼嚴重的後遺症，和白慕言的影響息息相關。
“公主，那個碧池是我下的毒，和您沒有任何關係，要找也是來找我。”迦娜動作輕柔的幫薇薇安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寬慰道。
熱毛巾已經有些冷了，她怕效果不好起身就想重新換一條。
不曾想卻被薇薇安攔住了：“你別走。”
“公主，我去換一條毛巾。”她搖了搖手上的東西，安撫道。
剛纔夢中那種叫天天不應的無力感再次包圍住了薇薇安：“我不要熱毛巾了，你別走。”
“好，那我在這裏陪着公主，您再睡一會兒吧，還早。”迦娜對薇薇安的話一向言聽計從。
更何況是這種小事？
“好。”薇薇安看着周圍的光，終於有些真實感了：“燈你就別關了。”
“是，公主。”迦娜順從點頭。
殊不知這一切都被藏在角落的監視器拍了個正着。
“好一副主僕情深。”林一透過顯示器看到了薇薇安的狼狽模樣，不由感慨。
不過，如果忽略掉他啐在地上的那口唾沫這句話應該更加有說服力了。
接下來的畫面就比較無聊了，都是迦娜守着薇薇安睡覺，他無聊的撥弄了一下鼠標，屏蔽了那些髒話，順手將視頻發給了白慕言。
‘白總，老大醒了之後，拿這個哄她開心。’
這也可以算得上一個快樂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