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此時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
冰冷的水浸泡着她的全身，每隔一段時間還會沒過鼻子。
白慕言來的時間不錯，正是薇薇安陷入窒息的時候。
“白慕言，你趕緊把公主放了。”迦娜咬着牙，眼睛裏充滿了殺氣。
她被白慕言困在薇薇安的身邊，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看着公主受苦。
“感覺怎麼樣？”白慕言走到迦娜的面前，語氣冷漠。
他就是故意的。
薇薇安怕死，他就專門用各種手段折磨這個女人。
而迦娜，當然是讓她親眼看着公主難受更爲折磨。
“你還是不是人？之前公主爲你做了那麼多的事兒，你現在就爲了一個碧池這樣對她？”迦娜很顯然是有點兒口不擇言了。
白慕言聽到‘碧池’這個詞的時候，眼神中閃出了一絲寒光。
他不傻，當然知道這個女人到底在說誰。
“很高興你現在還有力氣。”他表面沒有表現出來。
這間地下室原本就是爲了審訊設計的，裏面準備了各種審訊的工具。
白慕言問完這句話，並沒有理會迦娜的反應，而是走到一邊拿了個東西。
女人的第六感，讓迦娜瞬間感覺到了危險。
她死命掙扎了兩下，手腕處已經被鐵銬磨得出血，卻依舊不在意。
就好像沒有任何痛覺似的。
“繼續說。”白慕言淡淡說了一句。
順手就將剛纔拿到的東西丟到了薇薇安所在的玻璃罩中。
“啊......啊......什麼東西，快拿出去......”
與此同時，薇薇安慘烈的叫聲響起。
白慕言饒有趣味的看了一下，按動了一邊的按鈕。
玻璃罩中的水位緩緩下降，讓薇薇安勉強鬆了一口氣。
好歹不用承受窒息的恐懼了。
“白慕言，快點把這個東西拿出去！”薇薇安聲嘶力竭的嘶吼。
完全沒有了之前貴族矜持的模樣，反倒是比罵街的潑婦還要吼得刺耳難聽。
“這是幫迦娜給你放的。”白慕言輕笑了一聲。
他現在的模樣格外不對，雖說表面依舊雲淡風輕，可眼中的偏執卻讓人望而生畏。
饒是隻善於摸索薇薇安情緒的迦娜，也知道白慕言這時生氣了。
“白，白先生，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把那個東西拿出來吧。”迦娜紅着雙眼，語氣中充滿了哀求。
她現在看清楚白慕言做了什麼。
薇薇安由於渾身浸泡在水中，所以一旦稍微有一點兒電流，肯定就是通遍全身。
而導致這一後果的原因，就是她剛纔說的那個‘碧池’。
白慕言就像是沒聽到似的，順勢坐在了兩個人旁邊的椅子上。
那副模樣，就像是在看什麼好戲似的。
“白總，公主受不住這些的。”迦娜的語氣變得更加卑微。
如果可能的話，她現在真的恨不得代替薇薇安承受這一切。
一邊是美人痛苦的哀嚎，一邊是鐵血保鏢的祈求。
但凡換一個心軟的人，都不忍再繼續折磨她們了。
他動了動身體，換了一個姿勢才慢慢開口：“薇薇安，我有件事想要和你確定一下。”
薇薇安已經被周身的電流折磨的快要瘋了。
細微的電流遊走至全身，雖然不會致命，卻能給她帶來極大的痛苦。
“白慕言，你傻了我吧，快點殺了我。”她實在是忍受不了這種痛苦。
哀嚎着想要讓白慕言趕緊動手，讓她解脫。
“饒了你？不可能了。”白慕言輕輕迴應。
他知道薇薇安剛纔是真的沒有聽清他的話，所以耐着性子又問了一遍：“我要向你確定一件事，能如實回答麼？”
這下，薇薇安聽到了。
她仰着腦袋，滿臉的痛苦。
“把，把這個東西停了，我就回答。”她不知道白慕言要問什麼。
但是隻要能把這電流給停下，不管男人詢問什麼，她都認了。
“好，你如實回答完，我可以幫你停了。”白慕言提了個條件。
“現，現在就停下來。”
“如果你想耽誤時間，我不介意陪你耗着。”白慕言看薇薇安想要討價還價，乾脆繼續看戲。
薇薇安知道以她現在的境地，的確是沒有資格和白慕言講條件的。
可傳遍全身的電流，麻痹了她的大腦，讓她已經有些無法思考。
“我說，你問吧。”薇薇安儘可能的鎮定，想要聽清楚白慕言的話。
他就是等着這個女人鬆口。
“九兒身上的毒，你們到底是什麼時候下的？”
“七，七天前，你不是知道麼？”薇薇安喘着粗氣，艱難迴應。
他這個問題，直接將迦娜都給問蒙了。
“白先生，‘三月盡’是我親手下給那個碧......餘小姐的，您當時也在場啊。”迦娜一着急，差點兒又將習慣的稱呼說了出來。
這也不怪她着急。
畢竟薇薇安現在還在備受折磨，而白慕言油鹽不進的這副模樣，讓她着實是有點兒心裏沒底。
“但是有神醫說，‘三月盡’的毒性，已經蔓延到了兩個月的症狀，你們有什麼解釋麼？”白慕言以爲事到如今，這兩個女人還在撒謊。
他語氣冰冷，絲毫不在意薇薇安在一邊的哀嚎。
“你們最好快點給我一個答案。”白慕言微微皺着眉，看樣子已經沒有了耐心。
薇薇安現在已經有些說不出話來了，她聽不清白慕言的話，只能不斷的重複剛纔的答案。
“真的是一週之前下的，一週之前，你想要相信我啊。”
她是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將任務派給迦娜之後，說實話甚至是連毒藥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結果現在突然要她說清楚毒性蔓延的原因，這對薇薇安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了。
迦娜也呆了：“白總，餘小姐到底怎麼了，您倒是說清楚啊。”
她很是着急。
餘九九在她的眼中已經算是不擇手段的女人了，所以想要騙白慕言對薇薇安下手，裝病之類的肯定能做得出來。
“您不能只聽她的一面之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