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就走到了路易斯現在所在的別墅。
也是餘九九中毒的地方。
薇薇安的事情還沒有解決,路易斯肯定沒有放。
“身上白慕言,你到底對我的女兒做了什麼?”路易斯聲嘶力竭的朝白慕言吼道。
其實從他出現在別墅的瞬間,路易斯就已經知道了。
雖說他被困在了這裏,但白慕言並沒有禁止他的任何行動。
可以有保鏢,也可以有僕人,只是出不去。
“迦娜去找'三月盡'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攔住他。”白慕言皺眉吩咐道。
其實並不用他開口,已經有人抓着路易斯的肩膀,將人困在原地。
白慕言的手下攔着路易斯,不讓對方靠近。
而他責氣定神怡的坐在沙發上,看上去更像這裏的主人。
路易斯聽到這話,身子突然僵硬了一下。
不過只是短暫的瞬間,他就恢復如常:“什麼'三月盡',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剛纔情況混亂,要是放在別人身上可能就將路易斯的反常忽略了。
但白慕言不一樣,自從進入這棟別墅之後,他可以說是時刻關注着路易斯的一舉一動,生怕錯過點什麼。
好在,他猜對了。
“你不願意說,我也不會逼你。”白慕言動了動手腕,好像真的不在意。
可接下來的話,直接戳到了路易斯的痛處:“只要你不在意女兒的安危,我也不會逼你的。”
路易斯對薇薇安到底有多在意,白慕言早就看在眼裏。
就是不知道這個米國公主,能不能抵得上米國在路易斯心中的位置?
果然,路易斯面色出現了裂痕。
“我女兒是米國公主。”他清了清嗓子,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白慕言現在總算知道,薇薇安總是喜歡拿身份說事兒的習慣到底是哪裏來得了,原來根源在這裏呢。
“我知道,所以有什麼問題呢。”白慕言絲毫不爲所動。
在場所有人,都知道這個事實。
雖然你是米國的國王,公主。
可是如果白慕言不放在眼裏,你們又有什麼辦法呢?
白慕言本身就不是什麼好性格,看着父女倆一直在這裏和自己打太極,也不繼續裝了:“你可以不說,但是不光是薇薇安的公主做不成,你也小心你的王位。”
這話就是實打實的威脅了。
“你怎麼敢?”路易斯瞪大雙眼,充滿了難以置信。
白慕言依舊不爲所動,甚至給人一種他時刻掌控全局的感覺:“我敢不敢,難道你不知道麼?”
他覺得自己對路易斯已經足夠仁慈了,要是別人,他說不定根本不會向對方說這麼多,直接拿實際行動威脅他就可以了。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的二哥,薇薇安的伯父好像對這個位置也很感興趣吧,你說如果我表現出有支持他的意思,他還能不能坐住?”
事到如今,路易斯才突然想起那些陳年舊事。
如果沒有白慕言的支持,他的父親說不定也不會高看他一眼。
最後王位不一定會在誰的手裏。
如果硬要說的話,他能坐穩這個位置和白慕言也有着莫大的關係。
“想明白了麼?”白慕言相當大度的問了一句,好像真的給了對方考慮的空間。
“你當時,不是還對薇薇安有好感麼?爲什麼突然變心?”他這話問的理直氣壯。
殊不知他除了薇薇安的母親,情人都不知道有多少個了。
可放到白慕言這裏,就像是真的做了虧心事似的。
“我從沒有喜歡過薇薇安。”白慕言絲毫不在意讓路易斯更絕望一點兒。
“不可能!”果然,路易斯的反應更大了。
他掙扎着,想要從那些保鏢的手中脫身。
“怎麼不可能?”白慕言面無表情。
“我不知道薇薇安到底是怎麼和你說的,但是我當時支持你們,只是爲了利益。”在遇到餘九九之前,他從來沒有喜歡過任何人。
哪怕薇薇安貴爲米國的公主,可白慕言依舊沒有將人放在眼裏。
甚至於他當時根本沒有在意過這個女人。
“你想明白了麼,我沒有那麼多時間陪你回憶過去。”白慕言再次不耐煩。
他真的是有些佩服這對婦女了,讓他廢這麼大的勁兒,最後還不是什麼都得說?
那掙扎的這些到底有什麼意義麼?
“當時迦娜向我詢問'三月盡'的下落,我提供了一點線索。”路易斯突然安靜了下來。
他掙扎了兩下,示意白慕言的人將他放開:“我給你寫下來。”
白慕言花這麼大力氣過來,肯定不是單純想要讓他難堪的,路易斯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我記得清清楚楚,十天之前迦娜是從我這裏出發的。”路易斯像是放棄了什麼似的,全部都說出來了。
“十天之前?”白慕言重複了一遍這句話。
“對,十天之前。沒有我的命令,迦娜是出不了米國的。”路易斯自嘲一笑。
實際上自始至終,他都清楚薇薇安的計劃,只是想要看女兒到底能做到哪一步,所以並沒有插手。
“所以從一開始,你就知道薇薇安想要九兒的命。”白慕言薄脣輕啓,吐出了這句話。
他本以爲薇薇安所做的一切,都是突然腦子犯蠢才做出來的。
沒想到路易斯纔是罪魁禍首
“如果沒有那個女人,你是不是會將心思放在薇薇安身上呢?”路易斯不光是米國國王,也是薇薇安的父親。
女兒到底有多喜歡白慕言,他怎麼可能不清楚?
所以,他也用了自己的方式幫了女兒一把。
白慕言看他這副模樣,冷笑了一聲:“怎麼,這是不打算掙扎一下了?”
看路易斯這樣,好像真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不管那個女人有沒有救,米國國王的位置都不會是我了不是麼?”路易斯不是傻子。
但他除了國王這個位置,還有性命!
沒有必要因爲這種事,丟了命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