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帶走吧,我受不了了。”
她覺得,呆在這裏的這幾天,簡直就是人間地獄。
地下室的大門轟然打開。
有一些細微的光亮逃了進來,照在了薇薇安和迦娜的身上。
“是白慕言來了麼?”薇薇安喃喃道。
此時,只有白慕言能夠帶她脫離這裏了。
不管是將她放了,還是殺了。
“不是。”迦娜小聲迴應了一句。
這幾天她也不好過。
哪怕白慕言沒有在她的身上用任何的刑罰,可只是單純站在這裏,都足夠讓人難熬了。
更何況白慕言的那些手下,只是給了她們能夠基本維持生命的水和食物,其餘的什麼都沒有。
迦娜的嘴脣乾裂,臉頰慘白,看上去甚至要比餘九九的模樣都要嚇人。
“那是送飯的來了麼?”薇薇安費力的睜開眼睛:“今天好像有些早。”
自從被關在這裏,他們好像已經失去了時間的概念。
唯一能夠有所辨別的,只有送飯的時間,因爲這是固定的。
迦娜勉強睜開眼睛,這纔看清楚來的人並不是白慕言。
“白慕言叫你們來做什麼?”一般只有白慕言纔敢對薇薇安出手。
所以迦娜並不擔心這些人到底想要幹什麼。
那個來的男人當然不會回迦娜的話,只是自顧自的走到了她的身邊。
這下,薇薇安害怕了。
她的想法和迦娜一樣,只要來的人不是白慕言,她暫時就是安全的。
“公主,白總給您帶來了一點兒好東西,希望您不要嫌棄。”對面突然開口了。
這個保鏢之前犯過一些小錯誤,如果不是餘九九在白慕言面前說好話的話,說不定早就被趕出去了。
人都是要有感恩的心的,他雖然平時表面上沒有太大的表現,可心裏卻記住了餘九九的好。
“什麼東西?”薇薇安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就光聽這句話,她都感覺大事不妙。
男人越走越近,等徹底靠近薇薇安的時候,她才發現對方竟然帶了一個笨重的防毒面具。
“你要做什麼?我告訴你,白慕言不想讓我死。”薇薇安慌了。
白慕言折磨她的時候,她的確是想過要通過自殺來徹底解放。
可現在白慕言不在,她其實也沒有那麼難受。
留得青山在,只要人還活着,她就還有希望不是麼?
“白總交代,讓我給您帶來一點兒禮物。”男人說着,將隨身攜帶的東西拿了出來。
一個密封的黃褐色粉末狀的東西出現在了薇薇安的眼前,不用看她都知道那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用害怕,只需要一點兒就可以了。”男人嘴上說的溫柔,可手上的動作並不是這樣。
哪怕薇薇安再怎麼掙扎,她都逃脫不了那一畝三分地,很輕易就被男人抓住了。
鐵鉗一般的手捏住了薇薇安細嫩的下巴,讓她無法動彈。
“公主......”迦娜目眥盡裂。
她掙扎着呼喊着薇薇安,卻什麼都做不了。
這也是白慕言給她的懲罰之一,因爲知道迦娜鐵骨錚錚,太輕的懲罰對她來說不痛不癢,可是萬一重一點很有可能直接要了她的命。
所以白慕言想出了這個方法,讓迦娜親眼看着薇薇安受苦,可她什麼都做不了。
“滾開!”薇薇安掙扎不開,只能選擇閉氣。
“我看你能憋多長時間。”男人也不着急,饒有興趣的等着,手也沒有收回去。
果然沒多久薇薇安就支撐不住了。
她的臉色發青,終於深深地洗了一口氣,將毒藥吸了個結實。
“好了,你在這裏慢慢享受吧。”任務完成,男人也不在這裏守着了。
他收回白布,小心翼翼的裝進了密封袋中防止誤傷到自己或者同伴。
“對了,白總讓我記錄下來。”男人戴着黑色的口罩,只露出了一雙眼睛,說這句話的時候竟然帶着笑意。
“啊,滾,給我滾!”薇薇安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發生了變化。
鶴神醫幾乎不用毒,可並不代表他真的不會。
只是幾分鐘的功夫,那褐色的粉末已經起作用了。
薇薇安感覺她全身的血液好像都聚集到了頭上,又好像渾身發燒了似的。
“你讓白慕言過來!讓他過來,我有話要對他說!”薇薇安用身體撞擊着前面的玻璃罩,發出沉悶的聲音。
男人將攝像頭支撐好之後,才慢慢擡起頭:“我可以幫你轉告白總,不過他會不會理你,就不一定了。”
他看着薇薇安難受的模樣,繼續添了一把火:“你作孽給餘小姐下藥,心疼的還是白總,他現在一定在守着人,一步都不想離開,不然你以爲爲什麼是我來動手?”
男人說完,也不管薇薇安再有什麼反應了,自顧自的離開了。
背後是兩個女人憤怒或難耐的聲音,不過這些都和他沒有關係了。
他關好大門,等徹底隱蔽好之後,纔將消息發到了白慕言的手機上:“白總,已經處理好了。
白慕言那邊迴應的很快:“嗯。”
一般這個時候,他們就算是結束對話了。
可這次,他想了想,還是補充了一句:“那個女人說想要見你。”
這條消息如同石沉大海,男人等了半天都沒有得到迴應,就知道白慕言暫時是不會理會這邊了。
“何必自取其辱呢。”男人沉沉的笑了笑,講口罩帶好處理那塊沾染了藥粉的白布去了。
薇薇安並不知道這些,而且她也沒有多餘的心思理會了。
鶴神醫的藥粉見效很快,它不像“三月盡”一樣要人的命,可致死率依舊很高。
只不過那些中毒者都是自殺的。
沒有人能夠在清醒的狀態下忍受內臟慢慢炙烤的感覺,而這種藥的效果不亞於此......
“公主,您感覺怎麼樣?別嚇我呀。”迦娜看着薇薇安痛苦嘶吼,卻奇蹟般的沒有暈過去。
就知道事情不是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