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你這邊有老大的線索了麼？”
“老大坐着車，應該是到了白氏的律師所。”顧七順着餘九九行經路線，一點點的調集監控。
沒想到最後，竟然和她的路線重合了。
“什麼？那老大有沒有看到你？”狸貓擔心急了，反射性的說了一句。
但是話音剛落，就意識到她這個問題問的有點兒傻。
如果顧七看到餘九九去了律師所，那肯定會告訴她的，而不是在這裏一點點的調取監控不是？
“我和老大並沒有重合的時間點，應該沒有碰到。”顧七思索了一下，給出了答案。
她所能調集的監控，也只是到了白氏大門口的，裏面的內容就要屬於白氏自己了。
如果想要找到，不光需要很長的時間，還有可能被餘九九發現。
畢竟，白氏現在找不到白慕言，難免會找到她。
那就好，我先回去在別墅等着老大，你去看看白先生怎麼樣了。狸貓得到了滿意的結果之後，就徹底放心了。
她不知道顧七去找那個律師，到底說了什麼。
但是既然沒有當着餘九九的面說，那肯定就是不能讓對方聽到的事情。
“行，我去看看。如果老大回來的話，在手機上和我說一聲。”顧七對狸貓還是放心的。
這次能被餘九九耍了，純粹是因爲狸貓對她放心，再加上人家本身實力夠硬導致的。
可是如果做這些小事的話，狸貓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放心吧。”狸貓朝着顧七比了一個可以的手勢，催促着讓對方離開。
而自己也朝着別墅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們見面的距離並不遠，所以狸貓只是步行了幾分鐘，就已經看到了燈火通明的別墅。
“老大？”狸貓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白慕言有一個規定，那就是不管別墅中有沒有人，只要他們住在這裏，那晚上的時候必須開燈。
這樣，餘九九在回來的時候，就不會感覺到失落了。
他總是需要加班，又不想讓餘九九一直在那裏陪着他，纔想到了這個辦法。
很顯然，效果不錯。
“恩。”餘九九聽到後，迴應了一句。
她依舊是那副淡淡的模樣，看到狸貓回來了，也沒有詢問對方去哪裏了，也沒有打算解釋她爲何失蹤。
“老大，喫飯了麼？”狸貓的疑惑在心中滾了一邊，最後還是沒有問出來。
既然餘九九不打算說，那他們就當做相安無事好了。
“沒有，已經讓管家準備了。”餘九九在喫飯方面，已經開始自覺了起來。
可能是有了趙家當幌子，知道自己必須得打起精神，才能讓對方死的很慘。
所以餘九九在‘絕食’了一天之後，就開始強迫自己正常喫飯了。
哪怕有時候，她是真的喫不下去，甚至喫進去又吐了。
卻還是強迫自己保持體力。
“那就好。”狸貓點了點頭，頭一次不知道應該怎麼和餘九九相處。
“我也讓他給你和小七準備了，一會兒一起來喫吧。”好在餘九九主動開口。
“老大，小七今天晚上不來了。”狸貓點了點頭，趕緊補充了一句。
“恩。”
餘九九依舊沒有多說什麼，她只是不知道小七會不會來，所以特地將兩個人的飯菜都準備好了。
“小七，老大回來了，現在在樓上睡覺。”狸貓在餘九九將大門關上的瞬間，就給顧七將消息發了過去。
她這次沒有跟着上去。
大概是知道餘九九不管怎麼出去，都會自己主動回來。
所以爲了讓她少一份危險，還是不要讓雙方費這個力氣了。
“能不能拍一張老大的照片。”顧七那邊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啊？”
狸貓疑惑了一下，立刻就想到了這應該是白慕言讓小七幫忙的。
這幾天不光是餘九九沒有見到白慕言，相應的白慕言也沒有看到餘九九。
兩個心愛的人明明就在同一個城市，但是不能見面，不管對哪一方來說，都是格外殘忍的事情。
“好，等我一下。”狸貓立刻迴應了過去。
可顧七回的更快：“等一下，不用了。”
“怎麼了？”狸貓都已經打算上去了。
雖然打擾餘九九休息不太好，可是如果能讓白慕言舒服一點兒，也不虧不是？
“白先生又不要了。”顧七的消息發了過來。
明明只是冷冰冰的文字，但是狸貓卻硬生生的看出了其中的無奈。
她猜測白慕言應該是擔心看到餘九九的照片，會更加思念對方，所以才制止住了這種飲鴆止渴的念頭。
“好，那等老大下來了，我悄悄拍一張，如果白先生後悔了，你再給他。”狸貓立刻就做出了決定。
如果別人想要餘九九的照片，她肯定不會冒這個險的。
畢竟不管是被餘九九發現，還是對方另有企圖，最後的結果都不太好。
但是如果是白慕言的話，她很願意效勞一下。
“那小心點，別讓老大發現。”顧七思索了一下，立刻就答應了。
她知道白慕言在冷靜下來，肯定不會再提出這個要求的。
卻還是鬼使神差的答應了下來......
“白先生，如果實在難受的話，也可以和老大說清楚。”顧七看着白慕言落寞的眼神，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白慕言躺在牀上，姿勢依舊維持在剛纔想要餘九九照片的那個樣子上。
但是此時，已經沒有了期待。
而這份期待，是他自己親手消滅掉的。
所以顧七纔會忍不住說出這種越距的話來。
“不用了，如果我真的挺不過去，對九兒來說就是二次傷害了。”白慕言依舊很理智。
想的也沒錯。
現在讓餘九九知道他還活着，的確能夠讓對方高興一下。
可問題是，就連白慕言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喪命。
萬一林一那邊帶不來蠱蟲，他還是會每命。
倒不如當餘九九直接當成他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