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搞錯了，她不是我的女朋友。”牧原臉上帶着說不盡的惶恐。
眼看着白慕言都快要鬆口了，他預計看完商場結構應該就可以簽約了。
能夠背靠着白家，哪怕他沒有任何的福利都足夠讓那些不明真相的企業給他們投資，所以這臨門一腳是萬萬不能少的。
“可是她剛纔口口聲聲說你是她男朋友，難不成是她在亂說？”餘九九一臉看好戲的模樣，根本不打算放過餘佳婕。
牧原何等聰明？
一看餘九九的模樣，就知道這個貴人是不打算放過自己這個便宜女朋友了。
“您是不知道，她好像有妄想症，總是幻想着我是她的男朋友。天地良心，我連她叫什麼都不知道。”牧原睜着眼睛說瞎話，爲的就是討好餘九九以及她背後的白慕言。
其實，牧原到底說什麼，沒有人在意。
餘九九想看到的，就是對方拋棄餘佳婕時這個女人難受狼狽的模樣。
“這樣啊。”餘九九假裝相信了，若有所思的在兩人之間來回打量。
牧原看她這樣，乾脆一咬牙：“如果她冒犯到了您，我現在就派人把她送去精神病院。”
這話可以說是語出驚人了，別說是餘九九了，就算是他身邊的白慕言都驚訝了一下。
之前他不是沒有見過像牧原這樣將利益看的更重的男人，但是這種他們一句話沒多說，直接想將人送到精神病院的還是第一次。
“這是你自己的事情。”白慕言這下終於開口了。
他打量了牧原一下，其實在心裏已經打定主意不和對方合作了。
牧原和餘佳婕不清不楚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這個男人在他面前沒有表現出應有的擔當。
哪怕餘佳婕和於麗再怎麼見不得人，他也不能這樣着急脫離關係不是？
畢竟餘九九其實並沒有多說什麼。
“白總，您要相信我，我真的不認識她們兩個啊。”牧原一聽白慕言的語氣，就知道要遭，也顧不上自己的形象了。
如果不是還有一點兒神智的話，說不定真的要當場給白慕言跪下了。
他卑微的站在白慕言五步遠的距離，想要靠近又擔心男人生氣，只能彎着腰不斷地哀求。
餘佳婕怎麼可能忍得住？
剛纔她纔在餘九九的面前吹噓自己的男朋友有多厲害，結果現在對方就當面打她的臉，瞬間不願意沉默了。
“牧原，你這是什麼意思？這是碰到釘子就不敢承認我們的關係了是吧。”她惡狠狠地盯着牧原，聲音刺耳。
牧原一聽要遭，往前衝了一步就想要捂住她的嘴。
奈何餘佳婕身邊還有一個不明事理的於麗，一看這個金龜婿要沒，急忙貼了上去：“牧原啊，佳婕哪裏做得不對可以改麼，你這樣絕情是不是有點兒過分？”
她不是不愛自己的女兒，只是目前她們的好日子還需要靠着牧原來維持，所以暫時不願意和這個男人撕破臉皮。
“給我滾。”牧原感覺自己真是瞎了眼了。
他越想越覺得生氣，竟是沒有忍住打了餘佳婕一巴掌。
隨着‘啪’的一聲，餘佳婕原本還帶着癲狂的動作突然靜止了一下。
這次，還是於麗率先反應過來了。
“你敢打我女兒？”她咆哮着想要抓牧原的臉，和餘佳婕剛纔的模樣簡直如出一轍。
哪怕提前不知道她們兩個是母女，看到這樣的情景也一定猜到了。
而且於麗一方面是真的想要給自己的女兒報仇，一方面是已經看清楚了現在的局勢。
不管白慕言這次能不能和牧原合作，他和餘佳婕的關係都不可能維持下去了，與其到時候隨意得到一筆分手費了事，倒不如現在就鬧大了。
這樣牧原就算不願意，也不得不多給她們點錢了。
“你們有完沒完？”牧原和餘佳婕一個拉扯就已經夠心煩的了，眼看着於麗還想要加入戰鬥，立刻忍不住了。
他狠狠地將面前兩個女人往外推了一把，沒想到還真的將人給推了個跟頭。
世界終於安靜了一點兒。
“等你解決完自己的事情，我們再繼續談吧。”白慕言這下算是徹底拒絕和牧原繼續聊了。
如果不是牧家不知道從哪裏找到拐了十八個彎的關係，竟是和老爺子有關係。
白慕言絕對不可能因爲這麼一個商場的事情，就親自跑過來。
“你別一直站着了，坐這邊歇會兒。”白慕言下了逐客令之後，急忙對着一邊還打算繼續看戲的餘九九說道。
他可不會忘記，此時身邊女孩兒的肚子裏還有他的孩子。
其他人平日基本上沒有機會見到白慕言，但是偶爾的幾次相遇都是在對方冷言冷語的情況下度過的。
所以突然聽到男人用如此溫柔的語氣說話，還有一點兒反應不過來。
他們站在原地，大氣兒都不敢出一聲，生怕圍繞在這個男人周圍捎帶溫和的氣息又變得富有攻擊性。
“還圍在這裏？用不用我請你們喫飯。”白慕言瞥了一眼周圍幾個傻站的人，語氣不善。
“白總，夫人，那我先告辭了。”牧原的反應很快，在白慕言還沒有發飆之前，趕緊逃離了現場。
他是真的沒有打算再和餘佳婕扯上關係，離開的時候壓根沒有看她們母女二人。
“牧原，你別想跑。”餘佳婕看着她的‘好男朋友’離開了，怒吼了一聲也追了上去。
只剩下於麗一個人坐在地上半天，才艱難的爬了起來。
此時周圍不是沒有人在圍觀，只是大家大概都看到她剛纔潑婦的模樣，所以根本沒有人敢以身犯險去攙扶她。
於麗無奈只能自己爬起來，狼狽離開。
“跟緊她們。”白慕言瞥了一眼於麗，朝着身邊一個保鏢說道。
對方點了點頭，趁着所有人沒有注意，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
“你又想起點什麼了？”餘九九和白慕言不愧心心相映，就這麼眨眼的功夫，就猜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