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人立刻迴應。
哪怕此時只剩下他一個可以活動的，也絲毫沒有將白慕言放在眼裏。
至於他身邊那個小姑娘，就更沒有威脅了。
“小子，豔福不淺麼，在這荒郊野嶺的，都有小姑娘幫你？”那人雖然是在給白慕言說話，但眼神卻一直沒有離開餘九九。
噁心猥瑣的模樣，看得她直皺眉。
“大叔，你這麼猥瑣還能堅強的活着，應該很不容易吧。”餘九九心直口快，立刻將心裏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你這小丫頭找打是不是？”男人立刻惱羞成怒。
他本來想在這荒郊野嶺的地方，哪怕他做點什麼事情，也不會有人過來幫忙，所以起了歹心。
但被餘九九這樣一擊，立刻就想要把人給帶回去。
“我本來想放過你，但既然你這樣不識好歹，就跟我走吧。”等爽完之後再賣出去，又是一筆收入。
白慕言聽出了男人的意思，不着痕跡的站在了餘九九面前：“趕緊跑。”
他回頭，在小姑娘耳邊小聲說了一句。
現在只有一個人，他哪怕拼死也能將人拖住一會兒。
“小哥哥，你看好吧。”餘九九心領了白慕言的好意。
然後往前一步，離那個男人更近了：“大叔，你這麼虛真的可以抓到人麼？”
“找死。”
男人徹底被激怒了，他眼角泛紅一臉兇狠的朝着餘九九衝了過來。
“真是不冷靜。”餘九九在男人距離她不到一米的距離，突然伸出手臂，擋在了兩人之間。
要是普通的小姑娘被一個成年人這樣一衝，哪怕手臂不會骨折也可能會受相當嚴重的傷。
可餘九九就像是什麼都沒感覺到似的，揪住了他的領子。
男人原本往前衝擊的力氣，立刻停止了。
“大叔，你這樣以大欺小是不是不太好？”餘九九的比她矮了將近兩個腦袋。
此時抓着男人的衣領讓他不得不低下頭來。
“別怪我不客氣。”男人看這個小丫頭氣定神怡的模樣，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結果放了一句狠話之後，就被一股向下的力給拽住了。
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被拍在了地上。
“大叔，我說你虛你還不服氣。”餘九九笑了笑，完全不像是剛撂倒一個成年人的模樣。
男人被摔蒙了，倒不全是因爲疼的，而是他想破腦袋都沒有想到這個小丫頭力氣竟然這麼大。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甚至以爲自己是不是在和一個成年的男人打架。
不然爲什麼會被直接壓制，連反應的時間都不給他。
“你是什麼怪物？”男人整個人趴在地面上，說話的聲音都變了。
不是害怕這個下丫頭對他再做什麼事情，只是覺得在這深山老林中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個怪異的人，有些奇怪。
“我是山中修煉多年的狐狸精，專門喫你這種心思不正的老大叔。”餘九九沒想到他的腦洞竟然這麼大。
愣了一下之後立刻改口。
“別，別喫我。”
“那不行，我好不容易抓了一個看上去肉多的，要是不喫的話會餓肚子的。”餘九九裝作非常苦惱的模樣，似乎真的在思考男人的話。
“你喫他，他細皮嫩肉的一看就比我好喫。”男人此時已經被嚇破膽了。
他四處看了一眼，慌亂中拿勉強可以活動的手臂指着白慕言，想要讓這隻踩着自己的‘妖怪’趕緊換一個目標。
“不好意思，我還是喜歡喫年紀大一點兒的。”餘九九慢慢蹲下，臉上還帶着笑容。
“別喫我，別喫我，我不好喫......”男人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
但不管怎麼用力都直接被餘九九給擋回去了。
終於，他像是承受不住這股巨大的恐懼，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就這？”餘九九一頭霧水。
她這還是第一次見被嚇暈的人，還是這樣一個五大三粗的歹人。
白慕言其實也愣了，不過並不是因爲餘九九說的‘妖怪’之類的內容。
“小哥哥，你細皮嫩肉的被我咬一口怎麼樣啊？”餘九九四處看了看，感覺沒有什麼危險了也就放心了。
人一旦放鬆，就想找點什麼有趣的事情做做。
而餘九九則是打算逗一下白慕言。
“你的力氣真的大。”白慕言並沒有被她嚇到，而是重複了一遍他的讚賞，只是現在的心境和剛纔又是截然不同。
“你怎麼只會說這一句話呀。”餘九九被他這呆愣的模樣逗笑了。
這個小哥哥看上去挺機靈的，怎麼說起話來這麼麻木呢？
“我沒有別的意思。”白慕言急忙改口。
“放心，我不會喫你的。”餘九九狡黠的眨了眨眼睛，緊接着又想起了正事。
“我們快走吧，這裏應該還有其他人。”這裏只出現了三個人，可不遠處依舊有生物出沒的聲音。
“麻煩你了。”這下，白慕言對餘九九攙扶他的接受力就大了不少。
大概是身邊有了依靠，他感覺渾身上下就沒有一處不疼的。
不管是腦袋還是腿腳，都好像受了相當嚴重的傷。
“如果這次我能出去，一定會報答你的。”白慕言知道他現在說這些，似乎沒有什麼信服力。
但對餘九九的救命之恩又不知道怎樣去報答。
“人家都說，如果救命恩人長得好看就是‘以身相許’，長得不好看纔是當牛做馬。難道我不好看麼？”
“怎麼會？你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孩兒。”白慕言壓根沒想到這一點去。
他不敢那樣說，只是擔心唐突了這個小姑娘。
“那你怎麼不說以身相許?”餘九九接觸的人不算多，好不容易出現了一個呆呆的小哥哥，不停地逗弄人家。
“我不敢說，怕你嫌棄。”這是真話。
這種情況下，白慕言根本不會多想什麼。
但現在危險暫時消失，他青春期的萌動難免開始活躍了起來。
餘九九和他在外面見到的那些女孩兒不一樣，就像是真的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