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二殺了兩個上等兵,下了幾節臺階見那裏還有兩個哨兵守着。
這一次時二不再客氣,直接用衝鋒槍“突突”了連鴿小鬼子。
時二拉開一道木葉子門,見後面是一道鐵閘門;鐵閘門裏面黑乎乎的好像關着人。
時二看不清,站在門口喊了一聲:“曹尒達、王二狗……”
鐵閘門裏面立即有了聲音:“是二子哥!二子哥你怎麼來咧?”王二狗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來。
喊聲中十幾個人跑出來,他們正是尒達、王二狗、胡大磊、胡大磊、張二旺、王福成十六人。
王二狗興奮不已地給尒達等人介紹道:“這是二子哥,飛檐走壁無所不能……”
尒達手把在鐵閘門上問了聲:“好漢,外面爲啥打槍?”
“嗨,我說尒達兄弟,這是你爹前來救你的人馬!”時二急不可待地說着:“快說如何才能把鐵閘門打開來?”
尒達噓嘆一聲說:“鐵閘門上的鑰匙宮本一木親自掌管,他不來開門誰也沒有辦法打開鐵閘門!”
尒達問是不是向叔叔來咧!時二回答一聲道:“日巴歘得很,向叔叔如果來絕不會出現今晚上這個爛鼻子壇場!向叔叔去了燕京我們才上了小鬼子的當,已經死了不少人!”
尒達和胡大磊蒙着不吭聲,王二狗喊道:“二子哥,雞雞逃出去了沒有!”
“雞雞逃出去了啊!”時二興奮不已道:“他逃出去後晚上給我們帶路,可二子到處找不到他;莫非有落入小鬼子手中……”
時二這麼說着,沉聲道:“尒達,你爹爹很急,才安排了今晚上的營救行動;但現在看來不會把你們救出去,因爲小鬼子已經裏三層外三層包圍了這裏!”
時二說着拱手一禮道:“我們後會有期,就此告別!”
時二原舊把木葉子閉上,擋住尒達十幾個期盼的目光;就要離開時又一次把門推開來喊道:“尒達你們不要急,今晚上的營救可能失敗了;但向叔叔回來後一定會救你們出去!”
時二告別了地牢中的尒達他們,小跑着出了地牢的大門;外面的槍聲越發的激烈。
那挺讓時二恨得咬牙切齒的重機槍依舊吐着瘋狂的火蛇,將駱二駝和曹府家丁打得伏趴地上擡不起頭。
時二站在地牢碉堡的後面觀察黑暗中的地形,發現碉堡連接着一座房屋;房屋又連接其它好幾座房屋,心中便就有了主意。
時二將湯姆森衝鋒槍掛在脖朗閣,腰間的寬邊皮帶上一邊插着雞腿兒擼子;一邊插着牛耳尖刀。
把這些武裝整好,時二拿出從小練就的爬牆功:呲溜呲溜攀到碉堡頂上,然後蹦到一座房屋的屋脊上。
時二在幾座連在一起的屋脊上貓着腰子奔跑一陣後來到重機槍後面的那座屋頂上觀察一陣,靈貓一樣蹦到重機槍後面。
一個崗哨看見時二喊了一聲:“什麼的幹活!”
時二用七生八熟的日語迴應一聲:“副官黑木金鼎的幹活!”
哨兵不敢再問,時二走到他跟前哼了一聲;哨兵見他左右胳膊上全都帶着白袖箍子,便就十分殷勤地介紹情況道:“長官,我們是第二中隊的,重機槍打得土八路擡不起頭,已經死了幾十個!”
時二心頭“硌磣”一下,今晚上他們一共來了46個人,死了幾十個還不是全軍覆滅。
“吹你孃的狗屁牛!能打死幾十個?”時二罵了一聲那個哨兵,哨兵不敢再吭聲。
時二走到重機槍跟前,第二中隊中隊長上野固習問了一聲:“太君你是……”
“憲兵司令部鈴木九一手下特高課課長麻生五十三!”時二寵驚不亂地說了。
上野固習不再吭聲,時二手中的牛耳尖刀在他脖子上拉了一下;上野固習沒有吭一聲便就倒在地上。
重機槍射手根本就沒有想到給自己供應子彈的是支那人,打得興奮了還高喊幾聲“喲西喲西!”
最後一個喲西喊完,腦袋便開了花,時二用湯姆森衝鋒槍結果了這廝。
重機槍被時二抓在手中可是他沒有射擊,而是衝着場院那邊喊了幾聲:“駱爺爺我是二子,趕快率領大家撤退,我在這邊掩護!”
駱二駝被這挺重機槍打得十幾分鍾內伏趴暗槽中不敢挪動身子,突然聽見時二的喊聲;興奮不已地呼喊一聲:“弟兄們聽着,活着的背上死了的;受傷的相互攙扶着向西北方向撤退!”
駱二駝話音一落,那些被重機槍壓着打得進退兩難的曹府家丁便從暗影裏蹦出來,背起陣亡了兄弟向西北方撤退。
駱二駝向時二那邊喊了幾聲:“二子你在機槍跟前堅守一陣立即撤退!”
重機槍突然成爲啞巴,伏趴一週邊的日鬼子兵才反應過來;風吼着向時二反擊。
時二撈起湯姆森衝鋒槍“嘟嘟嘟”一陣,又調轉重機槍的方向向小鬼子陣地射擊;小鬼子倒被打得趴在地上不敢擡頭。
宮本一木安排三個騎兵中隊從兩個方向向地牢這邊包圍過來,二中隊在東北方向,一中隊在正南方向,留下三中隊保護馬匹和大門口。
二中隊距離地牢的距離近一些,帶來一挺重機槍;上野固習指揮兵士一到位,便將重機槍的威力發揮得淋漓盡致。
宮本一木隨一中隊包圍過來,對上野固習的敢打敢拼大加讚賞。
但重機槍突然不響了,宮本一木正在疑惑;卻見重機槍向一中隊這邊掃射過來。
宮本一木慌忙讓一中隊後撤,派人前去二中隊陣地上查看情況。
時二操縱重機槍狂掃一陣,估計駱二駝他們已經逃出小鬼子的包圍圈,便就棄掉重機槍;將湯姆森衝鋒槍拎在手中向西北方向遁逃。
戚小雞傍晚時辰給時二說過他是從牛家淖馬場西北角的一處牆壑漏中竄出去遁逃的,不遠處是青紗帳,青紗帳盡頭是護城河;護城河向南是城牆,城牆的箭樓坍塌了但掩埋着一個地洞口。
時二把這些全都記在心中,一邊向前奔跑一邊四處觀看。
地牢那邊的槍聲好像停了,一定是騎兵大隊長宮本一木發現曹府家丁已經遁逃;而場院裏躺滿日本兵的屍體才停止漫無目的的射擊的。
還真被時二給猜中了,宮本一木大隊長這時候正率領自己的隨從在場院裏面清理現場。
十幾把手電筒匯聚起來的光線不是很明亮,但是十分刺眼。
刺眼的手電光照射在場院中,給人一種恐懼寒磣的陰森感。
十幾輛大小汽車開進騎兵大隊的場院裏面來,宮本一木知道是老師鈴木九一帶領憲兵、特高課、皇協軍來了,便就趕去大門口迎接。
鈴木九一老鬼子眼眶上掛副二軲轆眼睛,手上戴副白手套;雙手緊緊抓着武士戰刀。
見學生宮本一木站在大門口恭迎,下了車後問了聲:“宮木你這邊的情況怎麼樣,土八路逮住了沒有;還有地牢中的支那囚徒有沒有被劫持走!”
老師連珠炮般的詢問使宮本一木張大嘴巴好幾次想談明事情的經過,可是幾次都講不出來。
如果按照軍階比較,宮本一木和鈴木九一都是大佐軍銜職級相當;但鈴木九一是老師,宮本一木是學生地位不一樣。
學生在老師面前永遠是學生,即便職級比老師高的學生還是學生;一日爲師終生爲父。
日本是華夏文化的衍生,這樣的定律難能突破。
鈴木九一從宮本一木的神態中似乎覺察到事情的不妙,可他關心的只是16個支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