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諜戰1937向懿軒容靜怡 >第295章 一路向東(2)
    小剪刀聽邢向心這麼來問,乜斜着眼睛瞪着她道:“誰是我爹……”

    話沒說完見容靜怡坐在主駕座上便又喊道:“師母我來開車行不行?”

    “沒見你腿上有傷嗎?”邢向心心疼地抱住兒子說:“天壽腿上有傷如何能開車?”

    “開車用腳又不用腿,怎麼不能開?”小剪刀反駁邢向心一句,有點不耐煩地瞪了她一眼:“媽你話真多!”

    容靜怡笑了笑道:“小剪刀怎麼這樣和媽說話?你媽是擔心你的傷口啊!”

    “哪有啥擔心的,不就是左腿的腿肚子被子彈擦破一點皮嗎?夏伯伯是醫學專家都說沒有大礙,我媽是皇帝不急太監急;擔心的啥!”

    小剪刀的話引起幾個人鬨堂大笑,邢向心顯得十分尷尬;不好意思地把頭低下去。

    車子在容靜怡的操弄下向東而去,小剪刀扳扳坐在前面副駕座上的夏天尊肩膀道:“嗨,夏伯伯,猴子孫二世找見你時你寫的那首藏頭詩叫什麼來着?”

    夏天尊見小剪刀提起猴子孫二世,禁不住揚聲大笑,道:“小剪刀的猴子真機靈啊!夏某和它只見過一面,它竟然記下了我的形象,憑感覺在親王府邸後院10號找到我!”

    小剪刀嘿嘿笑道:“我養的貝貝乖巧得很,不過師傅叫它孫二世;只可惜它死了,小剪刀每天晚上做夢都能夢見它!”

    邢向心見兒子和夏將軍拉呱得熱絡,和自己卻是棗核扯板兩鋸;心中便很悲傷。

    不過邢向心也能理解兒子和她生疏的原因,自己生下孩子只有一個多月,母子倆便天各一方;邢向心一直認爲兒子和丈夫被那場大火燒死,但13年後母子竟然相見。

    邢向心在中央飯店的目的是受戴笠之命勾引向懿軒,探查明白他的真實身份

    現在儘管國共合作,但戴笠對手下的要求還是:凡是紅黨或者有紅黨嫌疑的人一定要審查到底。

    邢向心接受戴笠的命令後來到中央飯店和向懿軒面對面,當她給向懿軒送去一束秋波後;向懿軒沒有理會,而坐在向懿軒身邊的小剪刀一下子吸住邢向心的眼球。

    邢向心心中盪漾起久違的母愛,她當時只覺得小剪刀身上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親切感。

    邢向心也想過小剪刀是自己孩子這個傷筋動骨的話題,可一想起秦嶺山中的那場大火;便就打消那種念想。

    然而接下來邢向心不知怎麼把心思全都在小剪刀身上。

    宴席不歡而散後邢向心跟蹤小剪刀竟然丟失。

    後來軍統大樓前面傳來槍聲,邢向心跑出來一看,見時二、零零面對軍統那麼多的人打鬥自如,小剪刀卻被王天木打了一槍;先是被零零抱在懷裏給包紮傷口,後面容靜怡來了又給包紮。

    容靜怡給小剪刀包紮傷口時邢向心不知怎麼回事,癡呆呆站在一旁觀看。

    倏爾小剪刀身上的衣服上提一下,肚臍眼上面那顆黑痣暈暈乎乎閃了一下;邢向心差點暈倒地上。

    等她醒過神來後小剪刀幾個人已經撤離了。

    邢向心這時候突然覺得小剪刀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孩子雷天壽,因爲邢向心的孩子生下來後她抱在懷裏曾經一遍又一遍地撫摸他肚臍眼上方的那顆黑痣。

    黑痣太有象徵意義了,邢向心也沒有少親吻過;而當她第一眼看見小剪刀有親情感後自己也說不明這是爲什麼。

    小剪刀被王天木打了一槍她突然擔心孩子會死,邢向心本想上前幫助容靜怡一起給孩子包紮傷口。

    可邢向心現在是王天木也就是戴笠陣營,豈能伸手去幫助“敵人”?

    邢向心癡愣愣站立着容靜怡給小剪刀包紮傷口,也是天隨人願;小剪刀的衣服往上提了一下露出肚臍眼上方的黑痣。

    儘管邢向心只看了黑痣一個輪廓並不是十分的清楚,可一種無聲的力量在激勵他必須接近小剪刀。

    邢向心發瘋似地詢問剛纔那輛車往哪個方向去了,沒有人能說出個所以然。

    邢向心不死心,滿大街地奔跑;終於在虎盤路128號大院門前的停車場上發現曾經在軍事調查局門前停放過的那輛大卡車。

    問及門口站崗的哨兵,得知這裏是大後方中將總督都夏天尊的臨時營地。

    邢向心便讓哨兵出示了軍統軍官證,哨兵跑進去把時二和零零喊出來;邢向心跟着兩人來到國防部招待所門口見到小剪刀。

    邢向心在國防部招待所門後細細看了他肚臍眼上方的黑痣,這才確信自己的孩子還活着;便就抱住小剪刀放聲大哭。

    邢向心尋思着雷天壽和自己生疏,是因爲孩子從小心目中就沒有媽媽這個概念;要讓天壽親熱自己就得不斷地培養感情。

    邢向心心中想着,便就插上一句話:“天壽你剛纔說什麼猴子、貝貝、孫二世、藏頭詩的?”

    小剪刀見邢向心這麼詢問,喊了一聲“媽”,抱住她的脖朗閣嘻嘻哈哈道:“要說這件事那嗎話就長了!”

    邢向心見兒子撒嬌地摟抱着自己的脖子,頓時淚流滿面;這纔是親情的彰顯,邢向心太需要這樣的親情了。

    小剪刀抱住邢向心的脖子撒了幾下嬌,把手鬆開來道:“媽,我們是爲了營救夏伯伯,才讓猴子貝貝出擊的!”

    “夏伯伯是你們救的?”邢向心狐疑地看着二子問:“你們爲什麼要營救夏伯伯?”

    “媽你真糊塗!”小剪刀揚揚灑灑道:“夏伯伯是醫生,我師父那邊有不少人受了重傷;讓陳大酷叔叔、還有土根、路建哥哥趕往石門營救,可是路建哥哥犧牲了!”

    容靜怡見小剪刀提起路建犧牲的事,眼睛裏便盈滿淚水。

    路建是容靜怡從燕京大學招收來研究分子學的,研究工作還沒有進入實質;卻因爲戰爭而獻出了年輕生命。

    容靜怡爲路建哭泣過,亡人去了活着的人確實很累;那就是林晴。

    林晴和路建是一對戀人,路建去後林晴很孤單;路建之死對林晴來說真可謂晴天霹靂,林晴甚至生出過跟路建去的荒唐念頭;可是後來她慢慢冷靜下來了。

    林晴能夠從路建死亡後的陰影中走出來,很大功勞歸根於時二。

    容靜怡能看出來,林晴愛上時二後纔對路建的死亡有點淡漠;但願望和現實總是有距離。

    半路上迸出個投零,讓時二和林晴都處於尷尬的境地之中。

    投零和時二是師姐師弟,兩人在邪門師傅跟前學藝時就心心相印;投零逮住時二後就不放手,時二想到林晴跟前去也不敢明目張膽;他身邊有個河東獅吼。

    向懿軒對時二不能到林晴跟前有點遺憾,他覺得林晴太孤單;便讓她去給鄭子倫做祕書。

    這不是拉郎配嗎?容靜怡當時就對向懿軒的安排提出異議。

    向懿軒賴不兮兮笑道:“拉郎配有什麼不好?當初你要是不參合;車幹恐怕早跟山本怡美把娃生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