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顧初暖夜景寒 >第47章 連贏兩場
    楚與華國劍拔弩張,隨時可能火迸,易晨飛勸道,‘‘幾位莫傷和氣,鬥文大會只是切磋才學,重在參與,輸贏不過其次。‘‘

    易晨飛站着說話不腰疼。

    他們費了這麼多心血,千里迢迢來到夜國,不就是爲破魂鈴。

    要了輸了,豈不是眼睜睜看着破魂鈴從眼前溜走?

    他們正想懟過去,可一想到易晨飛滿腹才學,明明很有機會再得第一,可他卻放棄了。

    證明他對破魂鈴並沒有太多想法,他們又怎麼好意思說太多呢。

    華國與楚國本就微妙的關係,因這幾句話越加微妙了。

    顧初暖贏了,按說顧丞相臉上是很有面子的。

    可他依舊陰沉着一張臉。

    這贏的,一點也不光彩,而且他的三女兒他除了厭惡還是厭惡。

    ‘‘醜丫頭居然又贏了。‘‘肖雨軒喃喃自語,彷彿在做夢一般。

    顧初暖想也不想,直接拒絕,‘‘我後悔了,我不收你爲徒了,您老自便吧。‘‘

    開玩笑,她可不想帶着一個拖油瓶。

    ‘‘師傅,是不是徒兒哪裏做得不好?我可以改的。‘‘

    ‘‘老頭,你好歹是一個名震天下的棋聖,我不過一個草包,要真收你爲徒,天下的人不知道該怎麼指指點點呢。‘‘

    ‘‘師傅說笑了,如果您是草包,那天下間豈非人人連草包都不如。‘‘

    棋聖一改之前的態度,活脫脫像一個乖徒弟,死皮賴臉的賴着顧初暖。

    人羣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願賭服贏,既然你說要收棋聖爲徒,豈有反悔的道理。‘‘

    衆人議論紛紛,夜國不少大臣紛紛建議顧初暖應當收棋聖爲徒,那可是名揚天下的好事,可以給夜國增不少光。

    楚國使臣們臉色黑得如同鍋炭,卻不好說什麼。

    棋聖代表的是他們楚國,如今給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當徒弟,楚國的臉都被他給敗光了。

    更可氣的是,那黃毛丫頭還不想收他爲徒,還是他死皮賴臉賴上去的。

    顧初暖咬牙。

    要是她當衆破壞賭規,那豈不是等於澤王那三百萬兩也不用給她了。

    不行,整整三百萬兩銀子呢,煮熟的鴨子若是飛了,那也太憋屈了吧。

    ‘‘好,我認。不過澤王,你那三百萬兩銀子是不是應該先付一下。‘‘

    ‘‘給本王三天時間,本王自會給你。‘‘

    ‘‘哦……原來你沒錢了呀,早說嘛,我也不是那麼不講理的人,我可以給你三天時間,但這利息,咱倆是不是應該算一下。‘‘

    澤王被氣得內傷加重,若非下人扶着,只怕又得栽倒下去。

    肖雨軒撫額。

    醜丫頭絕對是故意羞辱澤王的。

    就三天時間,還算什麼利息。

    澤王從牙縫裏迸出一句,‘‘行。‘‘

    ‘‘師傅,三天後,我去幫您老人家催債。‘‘棋聖笑道。

    顧初暖臉上的笑容差點僵住,趕緊扯過話題。

    ‘‘不是還有三場嗎?下一場比什麼?‘‘

    馬公公笑道,‘‘下一場比詩書,看誰做的詩最多,且書法最好,便算誰贏。‘‘

    ‘‘那就是把詩跟書放在一起比試了?‘‘

    ‘‘是的是的。‘‘

    ‘‘作的詩有沒有限定題材?‘‘

    ‘‘題材不限,平仄不限。‘‘

    ‘‘行吧,那就開始吧。‘‘

    澤王揮開太醫的手,忍痛道,‘‘顧初暖,你敢不敢再賭一局。‘‘

    ‘‘又賭啊?你有那麼多銀子可以輸嗎?‘‘

    下人惶恐的提醒,‘‘王爺,不能再賭了,咱們已經沒有錢了。‘‘

    澤王早已輸紅了眼,哪裏還顧得了下人的勸說,豪氣干雲的說道,‘‘我把澤王府,以及澤王府名下的六座別院全押下去,如果你輸了,就把五百萬兩還給我,外加你一雙手。‘‘

    他就不相信了,一個草包能做出什麼詩詞歌賦。

    顧初暖玩味道,‘‘澤王爺,區區一座澤王府跟六座別院,就想賭我一雙手及五百萬兩銀子,你那澤王府莫不是金子做的?‘‘

    不少人紛紛失笑。

    澤王臉色青一陣紫一陣的。

    除了澤王府跟別院,他已經輸得一乾二淨了。

    正想着如何開口跟人借點銀子,顧初暖的話又響了起來。

    ‘‘看在你可憐巴巴的份上,算了,我便與你賭了吧。不過澤王,你可得想好了,要是這一局再輸,你估計得當褲子了。‘‘

    ‘‘放心,本王不會輸。‘‘

    ‘‘話可不能講得太早,也許你就輸了呢。‘‘

    馬公公見澤王臉色由黑轉白,真怕他當場被活活氣死,趕緊說道。

    ‘‘詩書比試,正式開始,時限一柱香,誰寫的詩最多,質量最好,且書法最優,便算誰贏。‘‘

    澤王提筆奮筆疾書,卯足了勁兒想贏了她。

    顧初暖眼含笑意,撇向棋聖,‘‘老頭,咱倆再賭一場吧,如果我贏了,我便不收你爲徒。‘‘

    ‘‘師傅,我來參加鬥文大會只是想找人破掉玲瓏棋局,如今玲瓏棋局已破,我的心願已了,鬥文大會的頭籌,我無意再爭,何況,徒弟怎麼能跟師傅爭名奪利呢。‘‘

    棋聖捋着花白的鬍鬚,笑得一臉愉悅。

    顧初暖心裏堵着一口氣。

    之說誰說她不要臉的?

    論起不要臉,明明是棋聖更勝一籌。

    顧初暖還想說些什麼,棋聖已然溜到楚國使臣席上,堅決不肯出戰。

    楚國使者心裏更堵,好說歹說,偏偏棋聖就是不肯繼續參加了,只能硬生生錯過爭奪破魂鈴的機會。

    顧初暖只能把主意打常真常平,以及葉楓身上,‘‘喂,你們三人要不要跟我賭一把?‘‘

    那三人,這次連回都懶得回了,提筆開始作詩,免得被澤王給搶了先。

    顧初暖討了個沒趣,也跟着提筆在宣紙上塗塗寫寫。

    衆人微怔。

    ‘‘不是說顧三小姐大字不識嗎?我看她握筆的姿勢挺嫺熟的,你瞧,她寫得多快。‘‘

    ‘‘誰知道她在紙上寫些什麼鬼畫符,能不快嗎?‘‘

    ‘‘不是啊,你瞧她風采自信的,好像穩贏似的?‘‘

    ‘‘她肚子裏有多少墨水,別人不知道,難道你也不知道嗎?‘‘

    小李子見夜皇心中忐忑,不禁安慰道,‘‘皇上,剛剛那一局,顧三小姐不過是運氣罷了,這次詩書比試,比的可是真是本事,她萬不可能再贏的,皇上只管放心,等着看顧三小姐的笑話便可。‘‘

    夜皇的心七上八下的。

    按說詩書比試,顧初暖必敗無疑,可他的心怎麼這麼不踏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