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棠梨是親他了吧?是吧?是吧?
等等,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還想下河繼續捕魚!
“那個,你……”
還沒等他說點什麼,棠梨就蹦蹦跳跳的跑到楚璐身邊幫着摘菜。
喫飯時,他輕咳兩聲,“小梨,我想了又想,去河裏捕魚還是太危險,你最好不要去。”
棠梨怔怔的眨眨眼睛,隨後立刻反駁,“不行,我必須要去,否則咱們以後每天都喫什麼,喝什麼,每天白粥的日子,我真的是一天都不想再過了。”
見楚璐也想加入勸架行列,她笑着拉住她的手,“媽,我知道你想說秋收的事,但咱家那點地根本收不到多少糧食,所以你們就讓我去吧。”
半個小時後,虞熙辰長嘆一口氣,“如果你一定要去,那就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你說。”棠梨笑眯眯的問道。
“不管你去哪,都讓我跟着!”
雖然他是個殘疾,但他可以在棠梨有危險的時候喊人,如果她不慎遇難,那麼他也正好跟着一起死。
棠梨託着下巴思考好一會兒,才笑着點頭答應。
聽聞虞熙辰將一大塊魚肉放到她的碗裏,“多喫點,這魚跟你說的一樣,真的很鮮!”
“嗯嗯,謝謝老公!”
喫過飯,棠梨勤勞的將家裏的髒衣服都洗了,這可把楚璐差點嚇死。
“熙辰,媽準備讓村裏的大夫給小梨瞧瞧,她太詭異了。”
虞熙辰點頭如搗蒜,表示非常贊同。
當天晚上,棠梨讓楚璐睡在屋裏,她則是絲毫不嫌棄的擠進虞熙辰的被窩,美其名曰:“被子好薄,有點冷。”
虞熙辰渾身滾燙的不行,他雖然雙腿廢了,但其他地方都完好無損,有香軟的老婆在側,他真的心猿意馬。
聽到棠梨說冷,他真的很想摟摟她,但最終也只是想想。
次日,虞熙辰在楚璐熱飯的時候交代兩句話,然後才陪着棠梨一起去河邊。
“小梨,你別往遠處遊,有危險立刻喊我。”
棠梨隨意應了聲,“噗通”一聲跳進河。
虞熙辰控制着輪椅移動到河的最邊緣,死死盯着棠梨消失的地方,心不由自主的提到嗓子眼。
沒半分鐘,棠梨猛地游上來,換口氣又潛下去。
等再上來的時候她游到河邊將一條鮎魚遞給虞熙辰,“老公,放桶裏,下面還有扇貝,咱們今天晚上可以加餐了。”
虞熙辰聽話的將魚放到桶裏,“注意安全,別逞強。”
僅僅是兩個小時,桶裏就被各種各樣的魚填的滿滿的,棠梨躺在河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累得不行。
虞熙辰心疼的將衣服蓋在她的身上,“你要不要坐到我身上,我帶你回家。”
“沒事,我休息一會兒就行,對了,今天你還沒有教我畫輪椅呢,還有,等過幾天你陪我回趟孃家,有些事,是時候要好好說清楚了。”
說完她頭一歪,慢慢昏睡過去。
等再次醒來,卻是在炕上。
炕邊站了好幾個人,有虞熙辰,楚璐,村長,還有鄰居。
而那個村醫,正從隨身攜帶的大兜子裏掏出好幾盒藥。
“我…我怎麼了?”
她記得她在河邊休息,怎麼就回到家了?
棠梨不知道的是,在她睡着後,虞熙辰發現她的額頭很燙,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她抱到身上帶回來。
虞熙辰心疼的握住她的小手,“你生病了,媽找醫生給你看病呢。”
聽聞棠梨吸吸鼻子,唔,鼻子好像是有點堵,頭也暈暈的。
在楚璐的幫助下,她乖巧的吃了藥,然後失力的躺在炕上,迷迷糊糊道,“好睏。”
虞熙辰幫她蓋好被子,無奈開口,“不讓你去捕魚你偏去,看吧,生病了吧!”
他話是這樣說,但眼底滿是心疼,一絲責怪的意思都沒有。
“我也是想讓咱們的生活更好點嘛!”棠梨呢喃着說完,就又昏昏沉沉的睡死過去。
見狀楚璐連忙詢問棠梨的病情,“我兒媳除了感冒,腦子沒有問題吧?”
大夫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搖頭,“我覺得她很健康,如果你擔心,可以帶她去鎮上的大醫院裏檢查檢查。”
“張大夫,不瞞你說,我兒媳最近勤勞的嚇人,她又是捕魚,又是做飯,對熙辰好,甚至還幫我洗衣服,這是之前從沒有發生過的。”
按理說家醜不可外揚,但棠梨做的事太絕,村裏人人都知道她什麼樣,所以楚璐一點也不怕丟人。
“哎呀,老嫂子,小梨這應該是想通了,你別多想。”鄰居忍不住的插嘴說道。
村長亦然,“經歷過生死的人肯定是會有所變化的,所以你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如果她真的變好了,那豈不是一件美事?”
送走客人,楚璐坐在炕邊一針一線的縫被子,“熙辰,說真的,不管小梨是不是故意裝的,我這兩天真的很開心。”
虞熙辰苦笑兩聲,沒有講話,他不敢說棠梨過兩天想帶他回孃家,否則很有可能會破壞他媽媽的好心情。
深夜,棠梨終於悠悠轉醒,她肚子餓的咕咕叫,想下地去找喫的,但腿軟的不聽使喚。
“小梨餓了吧,你快上炕歇着,媽去給你端飯!”
楚璐快速下地,點好蠟燭,從鍋裏端出熱騰騰的米粥放到坑邊。
還不等棠梨道謝,虞熙辰便慢慢坐起來端起碗,勺了一勺粥,吹了吹才遞到她嘴邊,“我餵你。”
棠梨下意識的張嘴,粥到嘴裏的溫度剛剛好,不燙不涼的。
她笑嘻嘻的靠在牆上,一口口的喫着餵過來的粥,畢竟每一世她都被這樣無微不至的照顧着,所以非常習慣。
發現楚璐一直在盯着她,她尷尬的撓撓頭,“媽,老公,你們怎麼都起來了,其實我可以自己喫飯的……”
楚璐笑着伸手撫上棠梨的額頭,發現不燙才稍稍放下心,“媽擔心你半夜再發燒,所以沒睡,好喫嗎?要不要再來一碗?”
“不用了,媽媽,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