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茸氣的揮着拳頭吼道:“小姑真不是人?”
采薇想了想,她和自己一個年紀,想事情不會那麼全面,這件事背後肯定有主導。
上次大伯孃家已經得利,那應該是二伯夫妻倆謀劃面大。
“小姑心思單純不會想出這樣的事情,從拿到配方再到生產,這裏邊應該是二伯起主導作用。”
聽到采薇分析,朱氏被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咱們是一家人,你二伯爲什麼要和咱動這歪腦筋?”
採芝氣呼呼的說道:“看咱賺錢眼饞唄?”
陸茸惡狠狠的說道:“那個陸海臭小子幫他娘作惡,趕明我非得暴揍他一頓不可。”
朱氏聽到兒子要和人打架,趕緊擔心起來,“老三,咱可不能把人家打傷了,尤其還是你二伯家裏的海弟弟,那可是你二伯家的寶兒。”
“他欠收拾就該打?”
“那也不行,你二伯孃會把咱家房頂掀掉的。”
朱氏一想到金氏那囂張跋扈的臉,渾身直哆嗦。
老四採蓮仰起頭說道:“娘,我幫着三哥,從後面把他頭套上,讓他稀裏糊塗挨頓打,活該他嘴欠。”
朱氏有點惱火,數落起老三,“你看看,你都把妹妹教壞了,淨琢磨那些邪門歪道的事?”
採蓮趕緊解釋,“不關三哥的事,我是氣不過她們,這也太欺負人了嘛?大姐你說說該咋辦?”
采薇想着既然事情已經鬧開,就無需再遮遮掩掩的,應該和她們正式的攤牌,藉機和她們劃清界限纔好。
“這件事情咱不能喫啞巴虧,我去找小姑理論理論?”
朱氏一把拉住采薇,說道:“別去了,既然事情已經解決,咱就讓讓她,她想賺錢就讓她賺,反正都跑不出咱陸家?”
采薇回頭被這頑固又軟性子的孃親氣死,這時候還不爭不搶,別人都欺負到了家門口,她可咽不下這口氣。
“娘,這事咱不能就這樣算了,要知道被振興酒樓索賠的數目,差不多要五十兩銀子,今後若是小姑想做也要有個合理的說法,也該讓大伯知道知道,咱們有多麼損失慘重?”
“有那麼多嗎?”
朱氏喫驚不小,這才知道事態的嚴重性,居然要包賠那麼多銀子,一股火上來,又暈了過去。
采薇又是一陣急救才讓朱氏清醒過來,看着她身體那麼虛弱,讓採芝留在家裏照顧,自己則獨自去爺奶家找小姑算賬。
采薇一來,大伯孃就給她一個白眼,采薇不僅不懼怕,還回了句,“大伯孃,你這態度讓我好傷心。”
採荷走過來,看見她就十分生厭問道:“你又來幹嘛?”
采薇瞥了一眼,怒道:“還不是你們被人利用,我就問你們和小姑聯手,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採荷不解,疑惑問道:“什麼聯手,你到底在說什麼?”
采薇不緊不慢,開口說道:“本來我家生意不錯,養老錢也能按時上交,可是小姑卻無端生事偷了我的配方,現在好了,生意黃了,還要賠款了事,養老錢你們算了白爭了,人家現在是螳螂捕蟬賺的盆滿鉢滿。”
金氏還真是精打細算到自己頭上來了。
“等等采薇,我和你一起去?”
她要靜靜觀察事態發展,如果采薇真的要是拿不出養老錢,她還想討要個說法呢?
采薇面上不動聲色,心裏暗笑自己的離間計成功。
有了大伯孃的助力,這機會難得,自己可要把握住。
“陸心雨你給我出來?”采薇故意連名帶姓的喊叫是爲了引出家裏的二伯一家。
陸心雨坐在二哥屋子裏,正在高興京糕賣了好價錢,和二嫂正在計算着盈利。
居然有人直呼她大名,誰這樣討厭?嘴裏正嘟囔囔囔。
陸海從房外跑進來,進門就說:“娘,小姑,快去看看吧,是那邊采薇怕是鬼上身了,黑臉風似的在咱家門口叫號呢?”
陸心雨眉頭一皺,顯出不耐煩的樣子擡眼瞧了瞧窗外,“不是都已經說過了嗎,還來這惹事,還有完沒完了?”
金氏看着兒子,問道:“她和誰來的?”
“就自己一個人,娘咱用掃帚把她轟走算了。”
陸海還像以往一樣,回身就找掃帚。
金氏攔住他說道:“別介,咱出去看看,就這樣打發了她不會死心。”
陸心雨眼睛翻愣着,穿鞋下炕嘟囔道:“我去把她罵走,給臉不要臉的東西。”
陸海屁顛屁顛跟着起鬨道:“走嘍看小姑收拾那個死丫頭去啦!”
金氏一伸手把兒子拉住,瞧着小姑子走出房門,低語道:“海兒,別跟着攪和,一會兒不管小姑佔不佔上風都不準幫腔,聽到沒?”
“爲啥?”
“不爲啥,你聽孃的,娘給你天天煮雞蛋喫?”
金氏目的已經達到,現在小姑已經成了出頭鳥,她可不想摻合,只想悶聲發大財。
陸海聽到美食的誘惑,當然會乖乖聽孃的話。
陸心雨走到門口的時候,剛好看見大哥和二哥結伴回來。
陸采薇看見家裏人全了,爲了營造悽慘的效果,一屁股坐在地上,學着金氏以前的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哭嚎起來。
“陸心雨,你還讓我不讓我們一家活呀?你把我娘氣死了,偷了我家配方,賺了大錢,把我們一家逼上絕路了……”
陸之昂還是第一次看見侄女,這樣不顧形象,坐在地上鬼哭狼嚎的樣子。
陸心雨本想出門直接打發了她,沒成想她居然坐在地上耍無賴。
金氏拉着兒子出來,本想看熱鬧,可是看見自己家男人和大哥一起回來,心裏咯噔一下,心下說道:“不好,大哥回來準沒好事?”
一擡眼看見大嫂和採荷虎視眈眈的看着她,心裏更是一緊,咋回事?到底是哪出了紕漏,居然讓她們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