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司夜爵同老太爺下了一個下午國際象棋,而司夜爵顯然下得心不在焉。

    不知道爲什麼,他有些心慌,感覺似乎要發生什麼大事。

    老太爺看出他的不耐煩,哼了聲:“臭小子,別想了,現在都下午了,估計考覈都已經結束了,只要等成績出來......”

    司夜爵響起的手機打斷了老太爺的話,老太爺見他立馬丟下棋子起身接聽,眉頭稍稍皺起。

    這混小子心裏,女人大過天呢!

    司夜爵聽到了什麼,心底猛地收緊,脣角繃得緊緊的,咬牙:“我馬上過去。”

    “什麼事啊,這麼急躁!”

    “爺爺,您不讓我去訓練營,現在好了笙笙出事了,您滿意了麼?”司夜爵聲音染上幾分隱怒,行色匆匆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辦公室。

    老太爺背脊僵着,這好端端的,怎麼會出事呢?

    司夜爵幾乎是超速駕駛朝朱雀區疾馳而去,飆車路上有幾次險些撞到了其他車輛。

    他戴上藍牙耳機接着通話,咬牙切齒:“馬上給我查是誰敢在訓練營裏放毒蛇,寧可錯殺一百,也絕不放過一個!”

    握着方向盤的手瞬間收緊,把油門踩到底,原本需要45分鐘車程的距離,他只用了25分鐘。

    司夜爵火速地趕到醫務室外,果不其然就看到顧辰光跟一位老者站在病房裏。

    司夜爵知道老者的身份,也清楚顧辰光會站在這裏的原因,因爲也只有顧家能請得動祁老教授出山。

    祁老教授是醫學界血清研究專業的長老,性情孤僻怪異,視金錢如糞土,不與名利爲伍,他肯出面無疑只是給顧家面子,

    顧辰光緩緩回頭看向走進來的男人,笑了笑:“這份人情是要還的。”

    司夜爵冷硬着嗓音:“知道,欠着。”

    訓練營裏的醫生能給祁老教授當幫手,也算是一種榮幸了,在祁老檢查治療的過程,都配合好。

    祁老抽了姜笙的一點血,給身旁的醫生:“去,馬上給我拿去化驗。”

    那醫生怔了下,但也沒敢多問,忙接過儲血管走到檢驗室化驗。

    顧辰光難得見祁老教授露出帶點興奮的表情,不由問:“祁老先生,您爲什麼要驗她的血?”

    “她的血有問題。”祁老教授摸着下巴,像是碰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說:“我活了大半輩子可從來沒見過被蝮蛇咬傷的人不僅蛇毒沒有擴散蔓延到她的器官,反而蛇毒的作用在她的血液中被有效的削弱了。”

    被蝮蛇咬傷,病情危及,且中毒症狀複雜,變化迅速,蝮蛇的蛇毒是混合毒,非常複雜。

    以她這種情況,不僅沒有出現太大的中毒症狀,反而這毒蛇在她血液中根本沒法擴散。

    司夜爵與顧辰光都有些驚訝。

    “我這帶來的血清壓根沒能用上呢,所以我覺得這姑娘的血液有幾分特殊,想化驗一下。”

    血液特殊?

    司夜爵薄脣緊抿,姜笙身上難道還有什麼祕密?

    沒過多久,醫生拿着血液測驗單走了出來:“祁老教授,化驗好了。”

    祁老將驗血單拿在手裏,從口袋掏出戴上眼鏡仔細看着,稍顯詫異。

    司夜爵眉眼壓着:“祁老先生,有什麼異常麼?”

    “太奇怪了,她的血液各方面指數都要比普通人高了些,但對她絲毫沒有任何影響。”祁老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盯着驗血單看了好久。

    司夜爵走到牀邊看着姜笙,問:“既然她沒事,爲什麼還沒醒來?”

    “哪有這麼快,她能活着就不錯了。”祁老先生眼皮都不捨得從驗血單移開。

    司夜爵手掌心覆上姜笙的額頭,好在她沒有什麼發熱現象,溫度是正常的。

    “爵爺。”

    羅虎出現在醫務室外。

    司夜爵直起身,走到門口,羅虎這纔開口:“已經調查過了,是人爲,那個人也已經抓到了,根據他的供認,安排他放蛇的人是萬綺。”

    羅虎見他臉色沉下,又緩緩道:“根據其他人的敘述,萬綺跟姜小姐一直都有矛盾,引姜小姐去禁區,安排姜小姐跟何瓏瓏擂臺比試的人也是她。”

    **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真的沒有放蛇!”被教官帶到處罰室關押的萬綺拼命的解釋。

    伸出手拉着教官不讓走。

    羅櫻走到鐵門外看着狼狽坐在門後面色惶恐的萬綺:“人都抓到了,也供出了是你教唆的,你還不承認?”

    萬綺愣着,搖頭:“我不認識他,我真的不認識他啊!”

    怎麼會這樣?

    她根本沒有做這樣的事啊!

    爲什麼不相信她!

    羅櫻思緒着什麼,也替她感到惋惜:“你現在最好祈禱姜笙沒事,因爲你這次是真的踢到鐵板上了,畢竟姜笙可是爵爺的媳婦兒啊。”

    爵爺的......媳婦?

    萬綺傻愣在原地,姜笙竟然是爵爺是老婆,怎麼會這樣!

    那她之前做的那些事情,豈不是自己往火坑裏跳還不自知?

    可放毒蛇的事真不是她做的啊!

    羅櫻嘆了口氣:“行了,你就好好的待在這裏,等候爵爺的發落吧。”

    “不,羅櫻姐,真的不是我啊,求求你們相信我......”可即便她如何絕望哀求,終沒有人肯爲她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