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7章

    “你認爲這是對你的施捨嗎。”姜笙將地上那張卡拾起,將卡夾在指縫,“他擔心你一個人在外不方便,到頭來你是這麼想他的。”

    “擔心我。”姜琳覺得可笑,“要不是你們,當初我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現在居然反過來說擔心我?”

    姜笙突然把姜琳給推進屋,她因爲沒站穩,踉蹌坐倒在地,“你做什麼——”

    “你跟姜薇有區別嗎。”她站在那,垂眸望着坐在地上的人,“慣於把過錯推到別人身上,又可從自己身上找過問題,你說你沒錯,你的確是沒錯。”

    她神情清冷,“錯在你生在那樣重男輕女的原生家庭,你覺得你的不幸是因爲你弟弟的存在,是因爲你奶奶是非不分的偏袒。”

    “但你有想過改變什麼嗎,你什麼都沒改變。你聽從你奶奶說嫁人當嫁豪門的蠢話,儘管你也想借此擺脫她,實際上你是爲了得到認可才助紂爲虐。”

    “你所謂的改變,不過是想要靠嫁入豪門來得到認可,你自己軟弱無能,不敢反抗只敢妥協,又有什麼資格怨恨別人?”

    姜琳愣在地上,臉上的血色一寸寸消失殆盡,“你胡說——”

    “是我胡說,還是你自己不敢認清,你心裏清楚。”姜笙面無表情看她,“一個人見過現實的殘酷卻仍不肯清醒,還沉溺在不切實際的幻想裏,除了是無可救藥的愚蠢外,就是吸取的教訓還不夠。”

    “不通過改變就想得到認可,還想得到安逸舒適的生活,世上哪有兩全其美的事情,四年了,你還活在你的美夢裏是嗎。”

    姜琳低下頭,緊緊咬着脣,她此刻就像是接受不了任何打擊的瓷器那般,支離破碎。

    姜笙把卡擱在鞋櫃上,“卡要不要是你的事,我該說的都說了。”她轉身走到門口,佇足沒回頭,“姜恆讓我給你帶句話,他希望你能回家。”

    與此同時,soul珠寶公司。安凝坐在辦公室內翻看一本本資料,整個人趴在那,半點頭緒都沒有,靈感枯竭。

    她拿起水杯欲要喝進,卻發現水杯已經空了,而辦公室內空了的飲水機都沒來得及換。

    看來,她只能去外頭的茶水間打水了。

    安凝帶着水杯朝茶水間走去,恰好就聽到裏面兩三個女職員在閒聊八卦。

    她推門進去時,也只是同她們微笑打招呼,才走到飲水機前打水。

    “前幾天我在餐廳碰到顧影帝跟他老婆孩子了,沒想到顧影帝結婚後,還真是專心致志的當奶爸了。”

    “哎,顧影帝都結婚了,我還沒結,太失敗了。”

    “對了,安凝,你結婚了嗎?”突然有女職員喊住她,安凝本來都想悄無聲息的出去了,但被這麼一喊,她停下,轉身看向她們,笑着搖頭。

    “你居然還沒結婚啊,看你資料,你好像都二十七了吧?”公司女職員裏,在二十五六歲以上的女人基本都結婚有孩子了,極少部分還是單身。

    安凝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一個女職員靠近她,“我覺得你長得挺漂亮的啊,沒結婚,那也應該有男朋友了吧?”

    安凝頓時更尷尬了,她有些僵硬的笑着,“也沒有。”再她們詫異的目光下,安凝趕忙解釋,“因爲我比較宅,不怎麼參加社交活動。”

    她這一解釋,她們倒是能理解了,不過還是勸說,“你也都二十七了,太宅了也不好,我覺得你應該多參加一些社交活動,比如聯誼會啊。”

    聯誼會,說得難聽點就跟相親會差不多,看現場看對眼了的人,基本就能湊一對了。

    安凝只是笑笑沒說話。

    她因爲沉睡了十餘年,所有社交早就斷了,即便是現在,她都還是不大習慣跟人相處。

    在她們聊得起勁的時候,安凝便找了個藉口離開了。看着安凝出去的身影,一個女職員顯得疑惑,“怎麼感覺這個安凝好像不大喜歡跟人相處呢?”

    “其實我也發現了,她進來公司到現在,除了會跟人交代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外,就是工作喫飯下班基本她都一個人待着。”

    “不會是社恐吧?”

    “......”

    傍晚,安家。

    安凝帶着資料回到家裏,便看到她父親安東臨站在客廳與人通電話,見着她回來,她父親說了什麼便笑着結束通話,轉頭,“凝凝,你下班了,你的工作累不累?”

    安凝愣了下,搖頭,“不累的,很輕鬆。”

    “那就好,爸爸原本擔心你如果那份工作累的話,就去爸爸公司,爸爸給你安排一些輕鬆點的職位。”安東臨神色不由擔憂,“畢竟你這段時間下班得有點晚,爸爸怕你喫不消。”

    安凝笑着擺手,“我們公司沒規定要加班,是我自己想加班的。”

    安東臨點點頭,他想到什麼,“對了,爸爸這幾天要去波斯灣,你在家要好好喫飯,別太操勞了,明白嗎。”

    安東臨交代完,便提着文件包出門了,安凝送他到庭院,看着他上車。

    她轉身進門,便又看到在她父親的車剛離開不久,又一輛車趕在他後腳,泊在大門外。

    安東臨交代完,便提着文件包出門了,安凝送他到庭院,看着他上車。

    她轉身進門,便又看到在她父親的車剛離開不久,又一輛車趕在他後腳,泊在大門外。

    她轉身進門,便又看到在她父親的車剛離開不久,又一輛車趕在他後腳,泊在大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