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9章

    幾輛車看到不遠處已然停下的車子,前方有禁止通行的標誌,紛紛減緩車速,堵在道路中間。

    南卿跟阿月從車內走下,她戴上堅硬且銳利的虎指拳扣,望向十幾個戴着頭套,手裏持着伸縮鐵棍走來的黑衣男人。

    “阿月,咱們多久沒能熱身了?”

    南卿早將外套脫掉,白色襯衣內罩着緊身的高領打底,施展也方便。

    阿月說,“大概半年了吧。”

    南卿笑了,“你對付面前的,後面的,交給我。”

    阿月從背後抽出雙刀,“明白。”

    一撥人揮着鐵棍衝上來,仿若餓虎撲食,阿月迎面上陣,與前面襲來的黑衣人兵刃肉搏。

    後面另一撥人,直衝向南卿。

    南卿不慌不忙,躲過襲來的棍擊,她遲遲不出手,身形在烏泱泱的人羣中游走自如,呼吸連綿不絕。

    她身法極快,避開所有攻擊襲來的棍棒,連對方都無法察覺她出招動向,只能一股腦的出狠招。

    剎那,她單手截住揮下的棍棒,戴着虎指扣的拳頭利落擊向對方,對方翻倒在地,頭破血流,身側兩人襲擊,她下腰,棍棒從她眼前掠過。

    她騰空後翻,奪過棍棒抵擋襲來的一擊,橫掃對方腿部,又迅疾折斷對方手臂。

    那人慘叫出聲,突然間動彈不得。

    南卿推開他,靈活轉動手中的棍棒,瞥向蠢蠢欲動要靠近的人,“還等什麼,一起上。”

    那羣人一同攻擊。

    南卿一個跨步,來到衝在最前面的人左邊,戴着虎指扣的手擋開攻擊,手中棍棒掃向衆人。

    她身形一閃,避開偷襲,鋼棍狠狠砸在對方大腿跟手臂,彷彿聽到骨裂的聲音,天昏地暗。

    兩個人,在烏泱泱的一撥人中間,殺出重圍,負重傷的黑衣人幾乎倒地不起,就在這時,爲首的黑衣人發了狠,他迅疾掏出槍,“你去死吧!”

    阿月下意識心驚,“少爺,小心!”

    “砰”的聲,槍響劃過天際。

    子彈從南卿耳邊呼嘯而過,只差幾毫釐,都會被爆頭。

    男人在開槍的時候,恰恰被身後的人偷襲,南卿也看到偷襲他的人,竟是司家大少爺。

    司穆言迅速將他放倒在地,擒住他手臂往後一折,男人痛得冷汗滲落,大口喘氣,那把短槍早就從他掌心脫落,被司穆言踩在腳底,“南家似乎是不允許任何人攜帶槍支吧,所以你們是普佐的人?”

    那男人忍住手要被折斷的劇痛,咬牙切齒,“我們是誰的人不重要。”

    司穆言使力,“喀嚓”的聲,男人手臂當即脫臼。

    男人嘶吼出聲,匍匐在地,捂着那條已經無法動彈的手臂。

    而其餘的人,都已經被解決,重傷到爬不起來。

    南卿朝男人走來,將手裏的鐵棍戳他肩膀,狠笑,“有點意思,一開始藏着槍,就是等我們打得過癮的時候,背後偷襲吧。”

    如果不是司家大少,那她今天還真得交代在這裏。

    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對方帶這麼多人過來並未是真要用這麼多人幹掉她,真正的目的,是在她集中注意力與這些人廝殺時,用槍解決掉她。

    畢竟子彈的速度,快過一切冷兵器,她身手再好,速度再快,都會中彈。

    她用鐵棒挑起男人的下巴,“普佐沒那麼蠢,會光明正大讓你們到南家的地盤上搞偷襲,說吧。”

    男人額角滲出冷汗,臉色早已蒼白,但死活不肯吭聲。

    “不肯說是嗎。”南卿笑了聲,她直起身,朝司穆言伸出手,“槍給我。”

    司穆言眯眼,“南少是要殺人嗎。”

    南卿一字一頓,“殺他,髒我的手。”

    司穆言把槍給了她。

    她上膛,分別對準男人的腿部跟手臂,補了兩槍。

    撕心裂肺的劇痛讓男人嘶吼到聲音都沙啞,手臂,腿部,血肉綻放,模糊不堪。

    男人因爲疼痛,昏死了過去。

    南卿把用完子彈的槍扔掉,抽出手帕擦拭手指,面不改色,“把人丟回普佐的地盤,能不能活命,看他的造化。”

    阿月有些猶豫。

    南卿看着她,“怎麼?”

    她小聲說,“我一個人扛不動他。”

    南卿看向司穆言,“這不是還有個人嗎?”

    司穆言一怔,突然笑了,“南少這是要使喚我的意思?”

    他來看個熱鬧,順便出手幫了個忙,到頭來還得被使喚了?

    她打開車門,笑了,“來都來了,你也出手幫忙了,又何必拘於小節呢,趕緊吧,沒看到人家流這麼多血嗎?”

    阿月無語,人家爲什麼流這麼多血,她好像心裏沒點數似的。

    司穆言無奈嘆氣,只好出手幫忙,他跟阿月把人搬上車,南卿便讓阿月先將人先帶走,再喊人過來把這些人給收拾乾淨。

    南卿將那些人給捆綁到一起,完事後,自顧自坐上司穆言的車後座,很自然而然拿人當司機,“走吧。”

    司穆言驀地笑出事,發動車子,調頭驅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