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又有道聲音傳來:“瑞水師兄,時隔五十萬年,你這是動心收徒了嗎?”
好吧!應該又是一個昊帝,大熾宗既然是超元位面最弱大勢力,估計就這兩個老不死的。
瑞水昊帝說道:“陳堃師弟,你醒來了!你是不知,五行位面出來之人,俱是不可多得的妖孽天才,白千道被傳爲那裏的第一人,還被傳的神乎其神,有資格成爲我的徒弟。”
那陳堃昊帝笑道:“我已深修上萬年,對現今世事不曉,既然你認準了,一定沒錯。”
白千道向着虛無處施一禮,說道:“多謝前輩賞識,只是我無意拜任何人爲師,還望見諒!”
陳堃昊帝沉聲道:“小道人,師兄收你爲徒,是破格之舉,你也要好好珍惜這天大奇緣啊!”
“抱歉!是我無能接受!”
“小道人,你……”
“陳堃師弟,我與他說……白千道,你這般做,讓我沒面子,我如何能原諒你?”
白千道皺眉,說道:“您是昊帝,身份尊貴,沒必要如此爲難晚輩吧?”
“好,我也不在此上爲難與你,前提是你需做了那事才能讓我消氣。”
白千道目光閃爍,說道:“異力是隨着力量而增強,您比我強大太多,按理說您無法做到,我也無能爲力。”
“白千道,不要再推三阻四,雖然你現在我眼中如螻蟻,不屑對你如何,但也別繼續激怒與我。”
瑞水昊帝的聲音已趨嚴厲,看來他勢必要強迫,已生火氣。
白千道淡聲道:“我與你達成一個條件,你威壓我十日時間,但不要取我性命,我就爲你去取那引天劍如何?”
空間沉寂一下,陳堃昊帝訝異地道:“瑞水師兄,這小道人有些古怪啊!”
瑞水昊帝問道:“你是在借我之力修煉嗎?”
“沒錯,我們雙方各得好處,皆大歡喜。”
傳來瑞水昊帝一聲輕笑,他說道:“有意思,難怪你被傳五行位面第一人,那裏人人對你佩服得很,說你一身奇異。我有點不解,爲什麼你反而在他們之後出來?”
“我自有我的修煉之道。”
“嗯,你要考慮清楚了,我若威壓,雖然不會致你死命,但勢必會讓你疼痛不堪,生不如死。”
“我能承受的住。”
瑞水昊帝大笑,說道:“好,我也甚久未折磨人了,便拿你回憶曾經讓我的敵人痛苦哀嚎的有趣經歷吧!”
“瑞水師兄,你要施出熾火煉獄嗎?”陳堃昊帝驚訝,說道:“那可不是人受的,這小道人不死也會瘋了。”
瑞水昊帝笑道:“我正是要他求饒,滅滅他的傲性……白千道,若承受不住了,向我求饒,我便收手。”
“來吧!我會讓您見識到什麼叫做真正的意志力!”
赤焰呼呼,散發出亢熱的力量,從四面八方向着白千道壓迫而來,形成難以想象的痛力。
意志和身軀,每一絲肉體纖維,每一點骨質,甚至靈魂都在顫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感,白千道痛苦地嗷叫。
太痛了,痛入心魂,身軀宛若要被壓垮,但偏偏沒有,這是瑞水昊帝遵諾,沒有滅他的原因。
雖然痛至如此,心靈不堪重負,白千道還是沒癱軟,硬挺挺地承受。
半日後,陳堃昊帝輕嘆一聲,說道:“好個小道人,這意志力已是強大如斯。”
三日後,已是七竅流血,白千道還挺着腰板站着,嘶聲吼叫。
誰都不知,他因此多出一個分身,極限凌壓中,也可以讓他生出分身。
陳堃昊帝搖頭,說道:“真搞不懂,你活生生受這罪,修煉的什麼?”
六日後,白千道雙目無神,渾身浴血,只能發出微弱的暗暗之聲,但就是不倒。
陳堃昊帝望向虛無之處,見到滿面皺紋的瑞水昊帝皺着眉頭,目光復雜注視白千道。
九日後,白千道的皮膚和表皮細脈已毀的不成樣,似乎已經瘋癡,臉部抽搐的血不停地散落,雙腿晃悠晃悠,但還是不倒。
陳堃昊帝深深凝視白千道,輕聲道:“五行位面……能出這等狠人,應該很神奇吧!”
最後一個時辰,白千道的靈魂都要被壓迫出去,但就是沒有,卻已孱弱至一定地步。
他的精神已經繃緊到臨界點,心海在劇烈抗爭,極力控制住靈魂的脫出。
“轟!”一聲響,腦海再次爆炸,這是意識型的爆裂,腦思維分叉無數。
一時間,他由混沌狀態,變得清明無比,感知力更加強大,同時間疼痛感也愈發敏銳。
“啊!”他發出劇烈慘吼聲,意識衝破頭頂,無限流去。
光,極爲鼎盛的光芒,別的空無一物。
他的意識飄在這裏,感受到無盡的溫暖,似乎這裏是孕育他的胎盤,他本能地想要汲取養分。
一道道意念光芒照射在他的意識上,不時地暴燦,每一下,就能讓他悟出一個念頭,一個奧祕和一個破碎的記憶。
他似乎隱約可見,無數空茫茫,燦亮亮的奇異空間,如無數道光芒懸浮在未知處,不停地互相相撞,有的還會向自己的意識撞來,很是恐怖的感覺。
尚好的是,意識雖然被撞,就有更多念頭和奧祕涌出,這對他竟是難得地奇緣,以往無法悟出的奧妙桎梏,瞬間悟通。
炸空掌升級,不僅是如電炸空,而且是炸滅空間,比之劈天裂地更加恐怖。
雲遊九天升級,一念間就能穿梭空間,如雲般縹緲無跡。
琉璃真身升級,小巨靈與星辰混爲一體,亮晶晶地閃爍,每一個不僅擁有星辰之力,還真正成就星辰之道,似乎已能蘊化萬物。
因果奪靈一點就透,瞬間悟出許多奧妙,對來生的氣運奪取之道,似乎有了那麼一點悟。
奇異的是,點線技能竟然也升級了,化作一個個空間之道,讓他立即明白,此技能原來是空間力量的雛形。
正待他欲汲取更多養分時,意識倏地迴流,如泄洪般回至身軀,他也睜開了眼。
此時,熾火煉獄已是消逝,周邊靜悄悄的,只能感受到渺渺煙霧輕撫着身軀。
他感到奇怪,身軀已然完好無損,潔白如玉,沒多長時間,怎麼養好的?
“白千道,你醒了?”瑞水昊帝的聲音傳來。
“是,凌壓結束了嗎?”
瑞水昊帝沉默一下,問道:“你是魂遊天外了嗎?”
“咳咳,我的意識是有些不自主,不知現在如何。”
“我緊守諾言,放任你在此,而你已如此站立一百年。”
“啊?”白千道驚訝,問道:“真的已過去一百年了?”
“沒錯,本以爲你癡呆,但我探了一下,你的生命力極爲旺盛,腦中輻射一陣陣波瀾……你是有深悟嗎?”
白千道忽生感激之意,這瑞水昊帝雖然霸道,但昊帝霸氣也正常,這百年間未動自己分毫,是真夠意思。
他也不隱瞞,說道:“是,這百年來,我悟出了幾個力量的升級,現在……我的力量已是飆升。”
瑞水昊帝輕嘆,說道:“五行位面出來之人,你是爲首絕,意志力和靈魂力非同一般,悟力也是了不得,你告訴我,現在你已是強大到什麼地步?”
白千道想了想,說道:“或許已能與高階宮師對決,不分勝負。”
瑞水昊帝沉默一下,說道:“你是當之無愧的神孽天才,難怪不肯拜我爲師,我也無能做你的師父。”
“不,不,您誤會了,我只是想自由自在,不想被約束而已。”
瑞水昊帝又是沉默一下,說道:“我們的約定,你也要遵守,去那處爲我取來引天劍。”
“好,我一定盡力而爲。”
瑞水昊帝遵守承諾,白千道是真的欲全力去做,他也是守信之人。
待白千道離去,陳堃昊帝的聲音傳來:“瑞水師兄,你還是不忍心啊!”
瑞水昊帝淡聲道:“此子讓我也嫉妒,我是對他有了殺心,但我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一絲感激之意。此子心性不錯,讓我瞬間改變想法,若能與他交好,豈不是也能福澤大熾宗嗎……”
頓了一下,他又道:“陳堃師弟,聽我一句勸,交友一位未來強大之人,比現在得罪他,更是能獲得諸多好處,你也別想着去殺他!”
空間沉寂好一會,傳來陳堃昊帝的聲音:“師兄所言極是,希望他如你所願,日後能對我宗有所照拂。”
瑞水昊帝輕嘆一聲,那是以後的事,自己的壽命大限快至,也許看不到那一日了。
這瑞水昊帝曾有殺心,白千道的第六感極爲敏銳,如何能沒有察知。
只是一瞬間,他的寒毛直豎,卻又瞬息消斂。
現在,已是外去十幾萬裏,雖然昊帝還是能望見自己,但他自信已無法對自己有威脅,停下身來。